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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245)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素描跟水彩的考试时间都是三小时,比较长,考验笔力与对色彩的把握;速写半小时,不止要画得快,最重要的是画得准。

周四上午共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同时考素描跟速写,岳或进行得很顺利。

一中午眨眼而过,刚出来他就抱住在校外等他的林是非,眼睛里闪着光,笑着说:“终于考完了,短时间内我不用再变成素描本了。”

真的天天画到想吐。

“星星辛苦了,”林是非拢了拢岳或的风衣领子,不让秋日的凉风侵袭,“我们去吃午饭好不好。”

“吃完可以休息会儿,然后就只剩下午了。”

“好。”高强度的集中注意力很耗费心神,岳或挂在林是非身上让他半拖着自己走路,“那走吧。”

连吃什么喝什么都不想动脑子,任君安排。

“Darling。”林是非牵着岳或的手,二人的戒指在秋天的白昼中摩碰,垂眸喊道。

“嗯?”岳或抬眼回视,除了走路的双腿身体不动,“怎么了?”

“还剩最后一场考试,”林是非凑近他低声说,“我要是说其他的,会影响星星吗?”

岳或眉梢轻动:“不会。”

他心里有了猜测,但没主动挑明,道:“宝贝你说。”

林是非便说道:“今天晚上你就考完了,我们会回家。”

高三生已经在学校待了四个周,但今天周四,按照平常仍然要回学校上课,明天才会放假。

但学校前几天就通知了,艺术生最近精神太紧绷,周五不用再回去上课。

反正也就一天而已。

等周日再和大家一起返校就行。

猜测正确的岳或轻笑出声,他拿手指戳林是非的肩膀:“林是非,你好色啊。”

“嗯。”林是非很同意这个观点,眉目笑意很浓,他捉住岳或的指节把玩摩挲。

突然又道:“我在宿舍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箱子。”

岳或不笑了,吸入新鲜空气时还呛了自己一口,咳了两声。

“星星知道是什么吗?”林是非好整以暇地问道。

岳或抬着眼睛安静地和人对视两秒,耳根忽然通红一片。

他站直身体不再倚着人没个正形,瞳孔微颤。

操……为什么藏起来的快递都还能被找到?林是非是狗吗?

刨天刨地?

早知道就该扔了。

可林是非天天跟他粘着,岳或根本找不到私人时间扔。

“是衬衫夹喔,”林是非微俯身凑近岳或的耳畔,把刚才对方说他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星星,你好色啊。”

衬衫夹……衬衫夹怎么了?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东西。

但岳或风衣领下露出些许脖颈的洁腻皮肤,也肉眼可见地红了满目。

哪怕此时他们行走的人行道上没多少人,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林是非还是即刻站在岳或面前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绝不让别人窥探分毫。

“你闭嘴,”岳或忍着莫名的羞赧,低声道,“别说……”

“我偏要说,”林是非语气染着愉笑,字句清晰,“等下午星星考完试,晚上回家。你穿衬衫夹——”

“我侵犯你。”

第95章

今天天气不错, 虽然有点微风,但正午的阳光在头顶晕射出的光芒很温暖。

岳或外套穿了件深秋的驼色风衣,里面是素色衬衫内搭, 很显颀长的身形。

内搭并不算贴身, 宽松型。

他不喜欢较贴的衣服,总觉得很束缚他,所以哪怕是衬衫这类衣服也喜欢柔软的、能施展开手脚的,偏休闲。

岳或领口的纽扣本来是敞开一颗没有全系,但早上起床林是非看见就给他扣上了, 还说以后再穿衬衫露锁骨就“揍”他。

还不等抗议, 林是非又自行约束自己, 认真道:“我以后也会很乖地‘遮衣避体’把扣子扣好,星星要和我互相监督。”

岳或就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是非总这样, 总是对岳或管这管那的,掌控欲很强。

恨不得每天24小时都让岳或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哪里都不能去, 但在此基础上他会将同等的权利毫无保留地予以岳或,让他管自己。

可这并不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凰话的理由!

“啪。”

“林是非你再说。”岳或着急忙慌地抬手去捂林是非那张可恶的嘴, 音色迅速又压抑。

眼睛更是有些慌乱地瞄向四周,待确定道路上没什么人, 手上力度才微松, 耳根却红得似能滴血:“你说什么鬼东西呢……而且那词是这样用的吗?”

凶巴巴地像是能咬人。

林是非眼眸微弯, 抓住岳或的指节轻吻, 再占领指缝的领地扣住。

“我就那样说怎么了?”他扬眉低声,“星星是我爱人, 我按着你……的时候, 说的哪句话不比这句过分?”

“Darling, ”林是非舌尖抵了下上颚,平缓提醒,“你明明就很兴奋啊,咬住我都不放。”

“你特么的……闭嘴吧。”岳或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挡颈侧,抑制着声色骂,“我下午还要考试呢,你再说就影响我了,劝你适可而止。”

“就你话多,”他报复般地抬脚狠狠踩了林是非一下,“不跟你说话了。”

“不要。不说了,不要不理我嘛,”林是非积极认错,“老公,我错了。”

岳或把手揣进口袋,红着耳朵冷酷无情:“哼。”

水彩考试在下午两点,现在还差几分钟到十二点,林是非已经提前订好了餐厅位子,直接过去就行。

位置就在前方两百米左右的地方。

真要谈起季节,此时用初冬形容更贴切。

这边地段的道路两边的绿化树是香樟树,树叶没有随着深秋的袭过而变得光秃,它总是在反复凋谢、生长,几乎不受季节影响,仍然绿意盎然。

头顶的阳光被枝叶切割成数道灼目的光斑洒下,在微风掠过时影影绰绰。

有几点不规则的碎光落在岳或的脸颊,将那片洁腻的皮肤照得有些许透明。

林是非没忍住伸手去碰,指尖温柔得犹如晨露染花。

好想和星星结婚,好想把他锁在家里只能一个人看……可是他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可是他不可以那样做。

他的星星是自由的,他要尊重爱护星星的一切。

“怎么了?”岳或侧眸,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再揣入风衣口袋。

“Darling。”

“嗯?”

“我还想说最后一句话。”

“……”

刚才他口出凰言,被岳或制止才老实,如今竟然还想要说?

“不准,”岳或瞪他,“把嘴巴闭上。”

“不要嘛,”林是非脑袋靠近,长发蹭向岳或颈侧,“再说最后一句——求你了老公,让我说吧。”

“……”

颈侧肌理被柔软的发触碰有些痒,但岳或并没有避开,反而脖颈微仰,把颈间未被衬衫衣领收拢完全的肌肤露出,目光深沉地和林是非对视,很想看看他的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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