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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242)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想下跪都找不到人。

他目眦欲裂地举起手机,狠狠地向地面砸去。

“嘭——”

*

物体重重砸在地板而发出令人有些惊心的动静,岳或忙弯腰去捡,用身体挡住东西。

“星星在藏什么?”林是非用毛巾擦着长发从浴室出来,见到岳或手忙脚乱的,求知欲很深地上前说道,“让我看看。”

“没藏什么。”察觉到人影靠近,岳或忙抱着东西后退,用怀抱挡住,回首道,“就是我们刚才拿的快递,它掉了。我捡起来……而已。”

最后的素描画完时,还没到学校放晚自习的时间,所以两个人就一起下楼,把下午驿站发来消息说已到的快递领了回来,顺便吃了点淡口味的宵夜。

快递是岳或在网上买的素描本、铅笔炭笔,以及各种已经用得差不多的画具。

有好几个箱子。

看清他防备的动作,林是非头发不擦了,蹙眉:“我知道是快递,星星避着我干什么?”

说着,他还想起岳或在拿到快递时,目光不明显地看了其中两个箱子好几眼。

他只当对方是在确认快递有没有少拿,便没太在意。

而且他跟着扫了一眼箱面上的单子信息,什么都没写,保密工作做的挺到位。

不知道的还以为买的不是美术画具,而是成人yong品。

回来后林是非让岳或拆箱看东西有没有损坏,但他说等洗完澡出来再拆,不急。

等真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林是非又发现岳或有些心不在焉,很想出去拆快递,所以他刚才就先出来了,林是非头发长,便晚几分钟出来。

按理说这几分钟也足够岳或拆两个箱子了,但随眼看,快递还是那几个快递,封得很完好。

只有岳或此时怀里的被拆开了一半,他还不让林是非看。

“拿过来让我看看。”林是非觉得不太对劲,手心朝上,做出索要的手势。

果然,岳或顿时把东西抱得更紧,结巴道:“铅笔而已,别看、别看了。”

“瞒我是吧?”林是非眼神逐渐淡漠,被岳或排斥且抗拒的行为让他非常不好受。

“不不、不是……”岳或把方才后退半步的脚挪回来,“没有瞒你。”

“嗯,把东西给我。”林是非手势不变,硬忍着才没直接上手,他最近一直都很温柔的语气突然强势起来,“Darling,如是你再这样跟我浪费时间,让我亲手把东西夺过来,那时候事情就大了。”

他上前半步,剩下的便等岳或主动:“我跟星星拉过勾,联考前不会动你,但我没有说突发情况不可以发生。”

“不要突发情况。”岳或连忙拒绝,随后他表情微苦地看了眼怀里的箱子,明显是在说“这时候拆什么快递不先藏好留着回家”,岳或微抿唇,把东西双手奉上,小声道,“……给你看。”

林是非眉眼沉冷:“星星不拒绝我了?”

再敢拒绝立马教训。

星星不可以有任何拒绝他的举动。

“没有拒绝宝贝,”岳或为自己开解,“就算今天不看,以后也会让你看的。”

长三十公分宽十五公分左右的箱子被骨节匀亭的手打开,林是非垂眸,首先看到的是满眼的毛绒绒,像小动物的柔顺毛发。

岳或抬手捂住了半边脸,手指却又张开,从缝隙偷瞄,耳根不知为何已是通红。

白色的、纤长且蓬松的毛绒绒从箱中被拿出,很像宠物布偶猫的……

林是非两边的眉梢不可抑制地同时微挑,举着东西极近地靠近岳或,音色讶异,又生生压制着上涌的兴奋,很纯情般,不懂就问似的道,“Darling,这买的是什么?”

“猫……”在眼底无限放大毛绒绒时,岳或就连忙后退了两小步,羞愤欲死,但还是大胆地回答了,“猫……尾巴。”

“买这个干什么?”林是非嗓音喑哑。

岳或红着脸,不看林是非也不看毛绒绒,一本正经:“画水彩画。”

“我素描跟速写,都画的很熟练了,离艺考还剩六七天……我再找找……保持水彩的,手感。”

“嗯?”林是非轻笑,点头应道,“行。”

行?行什么?

“唔!”

双脚离地的顷刻,岳或便下意识惊呼出声,他被林是非掐着腰坐在写字桌上,双手连忙扒住他的肩膀,有些惊疑:“怎、怎么了?”

“画画之前,”林是非用那抹毛绒绒蹭抚岳或的脸颊,把他扫得因为痒而眯眼,“戴上,尾巴对着我。”

他话音里几乎含有强势的命令:“快点。”

第94章

晚十点左右时, 校园里的晚自习铃声敲响,原本安静的校园突然变得有些乱糟糟的,人群攒动, 隔着楼层与窗户不可避免地传入宿舍。

人间烟火的嘈杂。

阳台的毛玻璃门被严实地关着, 对面的公寓楼只能看见这边亮着灯,无法窥探内景,给大家保留独有的隐私空间。

高三的公寓楼里还没多少人回来,动静不多。

眼下正是紧张的时候,哪怕下了晚自习, 想在教室多留半小时的高三生才是大多数。

方才岳或用来素描的画架还没被收起来, 且还被换了新的画纸, 旁边颜料一应俱全。

只等主人的手执起画笔在上面晕下瞩目的色彩。

“星星这样看我干什么?快画啊,”林是非帮他把板凳拉过来摆好, 与画架之间的距离正是平日里岳或觉得最合适的,他邀请对方做客似的道, “艺考倒计时还剩六天, 你要把今天的水彩画画完保持手感,不要手生。”

岳或看向那张冷冰冰且硬的板凳, 眨眼略快瞳孔闪烁,脚下后退半步。

他刚刚才接连画了两个多小时的素描跟速写, 坐得腰酸皮股疼, 不想画。

这样想着, 他就也真的小声拒绝了:“我今天……不画了, 明天再熟悉、保持手感。”

“不可以,”林是非去拽他手腕, 指节轻点他肩膀, “坐下画。”

亲肤的纯棉质宽松睡衣的衣摆垂至尾椎骨, 不让风景泄露分毫,与蓬松的毛绒绒的柔软一齐擦过肌理,触感微痒明显。岳或抬眸欲言又止地看向林是非,唇瓣嗫嚅想说些什么,但后者的眼睛却少有地没有看他。

林是非只克制地将方才垂落的视线往上移动,还堪称绅士地把岳或领口有些乱的睡衣布料整理好,严实地遮住锁骨。

怕自己思想会不对劲,所以要及时扼杀。

肩膀上的手在使力下压,岳或跟对方较劲不想坐,嗓音软下来试图蒙混过关:“林是非……宝贝,我今天已经画得很久了,明天再画吧。”

“而且早上还有自习,五点多就要起呢,你知道……知道我起床有多困难的,”他吻了下林是非的唇畔,“睡太晚的话,我肯定就不想去教室了。”

林是非虽然不能真的做到公私分明,但他从来没同意过岳或可以不去上课。

从初中就把监督岳或好好学习这项工作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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