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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24)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就像岳或在喂他一样。

不过岳或还在内疚中,倒是没在意这个点。

他只是站在坐着的林是非面前。等人把水喝完,他说:“对不起啊,以后不会回来了,还让你跟着受针对。”

闻言,林是非微怔,立马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要跟我道歉,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但内心的欲念正在探头,林是非想确认这人是自己的。他伸手抓住岳或腰侧的一点衣服布料,指尖轻探向后延伸。

不一会儿就几乎将那截细腰环进臂弯里。

林是非低声:“星星。”

岳或:“嗯?”

林是非垂首,额头试探地轻抵在岳或胸口稍下的位置,很小声的故意说:“这家人真的好过分啊。”

“我不舒服,难受。”

岳或心里更内疚了,还没开口再说句对不起,他就觉得自己腰间在渐渐紧致。

林是非环住了他的腰,额头抵着他,将自己极其脆弱的一面如数展现出来。

“星星,你哄哄我吧。”

说着,他找到岳或的手,捉住放在自己头顶,说:

“你摸摸我。”

第16章

手下的长发触感柔软,岳或的手又是被抓过去的……手背附着林是非干燥温暖的指节,手心被赋予另一种感觉。

岳或有点懵,指尖无意识地轻蜷。

林是非松开岳或的手指,重新环住他的腰,没再说话。

可岳或似是更加地看到了他的脆弱,无所适从且些许笨拙地摸了摸林是非的头发,说:“那你……别难过了。”

林是非臂弯的力度稍紧,回应:“好。”

嗯?这、这就好了吗?岳或又摸了摸他的头,问:“你现在还难受吗?”

林是非沉默片刻,道:“难受。”

果然,就说不会那么容易恢复。岳或放在林是非头顶的手动得越发熟练,跟摸狗狗脑袋似的来回呼噜。

沉静片刻,他轻声问:“现在呢?”

林是非将脸埋进岳或的衣襟里:“好多了。”

温热的呼吸隔着薄弱的布料渗透进皮肤,岳或觉得不对,垂眸确认。

待看到他与林是非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势贴着时,岳或的脑门儿“嗡”地蹿上了股热度。

什么时候抱在一起的?!这姿势怎么这么……亲密。不像好兄弟能够做出来的。

岳或双手下意识抵住林是非的肩膀想把他推出去,但后者及时察觉到他的异样,手臂间的力度当即收得更紧。

林是非抬头,下巴蹭着岳或的身体,神情失落:“星星,我真的好难受,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浓艳的长相以这样的弱势姿态与可怜表情看着岳或,岳或竟然下意识呼吸一窒。

好像什么都应该答应林是非似的。

“可、可我刚才已经,已经摸摸头了,”岳或难得结巴,声音都不再利索,“你抱着我干什么啊。”

林是非说:“好朋友间都会这样的。”

岳或不太相信,狐疑:“是吗?”

“真的。”林是非手上力度不松,几乎要将岳或勒进自己的血肉,但面上还很单纯,“那如果星星很难过,需要一个怀抱的话,那个怀抱肯定就是我。”

岳或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下午刚回到陈家庄园,林是非笃定地对岳或说“他们对你不好”时,岳或情绪比较低沉,林是非就把他拥进怀里了。

“噢。那你抱吧。”岳或语气飘忽,没敢看林是非的眼睛。

林是非道:“但以后不可以让别人这样抱你。”

岳或道:“为什么?”

要是以后他其他的朋友也有难受的时候呢。

虽然……他目前就只有林是非这一个朋友。

“没有为什么,”林是非突然有点执拗,“就是不要嘛。”

“好星星,Darling,答应我好不好?”

说话黏黏糊糊,好像不答应就不行。

岳或揉了一下耳朵尖:“好好。”

林是非笑了,他依然自下而上地打量岳或。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纤长平直的眼睫被打成阴影落在他的下眼睑处,让人想要伸手去描摹。

“星星。”

岳或眼睫微颤,那点阴影便也跟着动了下:“嗯?”

“我还是有点不舒服。”林是非说。

岳或眼珠最终还是移到林是非脸上,认真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在哄林是非,几乎竭尽所能了。

他根本就不是情绪太过外露的人,能够这样相对比较直白地表达“哄”已是不易。

林是非心情大好,因为星星没有推开他,隐秘的私占欲也得到了短暂的满足。

他道:“你先帮我捆一下头发吧。”

岳或二话没说,伸手把林是非的长发在脑后拢起,用腕间的黑色发圈捆住。

“好了……嗯!”

“扑通!”

疾速的天旋地转让岳或吓得双眼微瞠,喉咙深处没忍住发出低呼。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林是非压在了身下,双手手腕还被大力扣住按在了头顶。

温热柔软的唇不容置疑地落在岳或眉心,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犹如方才的动作只是人臆想而出的幻觉。

林是非还俯着身,等他微微直起身体时,岳或的脸“腾”地红了。

他震惊地不敢眨眼,心跳快如擂鼓,等开口质问时嗓音都像发了高烧般的沙哑:“林是非你干嘛!!!”

岳或奋力挣动手腕,羞耻得简直要钻进地缝儿,硬生生压抑着嗓音:“你快放开我。”

“是星星说要哄我的。”林是非没放开他,反而将力度收得更紧,语气理所应当。

闻言岳或暂时不动了,有点不可思议,说:“哪有让这样哄人的啊。”

这样的事,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人之间才能做。

但林是非脑回路似乎和别人不一样。他仍然说:“好朋友之间都会这样。”

岳或红着耳尖,确认:“真的吗?”

林是非正色:“真的。”

岳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其它神色,但没找到丝毫破绽。

刚才被林是非突然按在床上又被亲了额头,岳或还以为他是对自己……

这个想法让岳或心头都止不住地微震。

他很害怕是自己的问题,心想是自己做了什么带有暗示性的举动吗?

去年的时候,岳或还住在这个家。

有天晚上他发烧,很渴,嗓子干得要冒烟,不想在房间里重新烧水,就下楼到饮水机那里接热水喝。

可好巧不巧饮水机坏了,怎么都不出热水,他就忍着不适去修饮水机。

大概是姿势过于扭曲,弯腰时睡衣衣摆往上抽出了一截,等他起身回头,就发现陈谭渊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岳或吓了一跳,顶着发晕的脑袋,客气疏离地喊了声:“大哥。”

陈谭渊注视了他的脸好一会儿,低声说道:“年年,你的腰好白。”

岳或16 岁了,这种从陈谭渊嘴里算不上友好的话他当然懂是什么意思。但寄人篱下,沈婉还在这儿,他不想在晚上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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