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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208)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回去后也不知道陈铭川怎么跟他的好儿子说的,在三天期限的第二天,陈谭渊便选择了登报道歉的方式。

林倚白在此基础上,对他提出了强化的细节要求——陈谭渊道歉时要露脸,而且不可以提及林是非与岳或的只言片语。

林家要让陈谭渊的名字、面容永远留在纸质版的报纸,以及互联网的头条中。

让众人看见他,就能知道这个人曾经想要干什么,让他这辈子都无法挺直脊梁。

但他却不可以说出自己是对谁手脚不干净,林是非确实是不在乎这点子虚乌有的小事,眼下早已从过往里走出来的岳或也不在乎。

被人渣摸了又怎么样,他又没有错,既然没有错,就不可能承担代价。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为防止不必要的声音涌出,林是非和岳或才不会跟陈谭渊玩同时出现在报纸上的游戏。

受害者不该被任何人评判。

当天宴会上的人当然都听见林是非说“他摸我手摸我腰”这句话了,没有人不知道他是“受害者”的角色。

可他们对陈谭渊的行为只会感到鄙夷,哪怕心知肚明也不会谈论林是非有什么不是。

而之后在察觉到林倚白保护自己儿子的做法后,大家便更不会乱说了。

陈铭川当然可以为他的儿子兜底,把报纸版权买断,让头条新闻撤下。可他招惹的偏偏是林家,别说权势打不过,金钱也同样无法比拟。

如果陈谭渊拒绝道歉,那林倚白就会采取强制措施,让官方介入。

反正他们这边有人证。

无论如何,陈谭渊此人都必须要“臭名昭著”被永远耻笑。

第二天刚过早八点,关于陈谭渊说“自己见se起意手脚不知收敛,给对方带去严重的心理与精神伤害,他在此郑重道歉,且会进行一系列赔偿”的标题与内容在得到无异的认证后,林倚白便开始推波助澜,让这则新闻屠屏般地被所有人阅读熟知。

本来大家只是在把这件事当做和平日里差不多的乐子看,直到不久后,林倚白用林氏企业的董事官方账号,亲自转发了这则新闻头条,并说明了“赔偿款和林氏要捐出的一亿资金,全部都会在大家的监督下,捐赠给贫困山区……”的回应,众人的态度就突然不再是单纯的看戏了。

很多人犯了错,无论是不是真心悔改,在时间的推移下,事实原委就总会被忘记。

有钱有权的人仍然会过得很好,最多过个三五年,就没人会再记得当初都发生过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陈谭渊明显还有“翻身”的可能。

可林倚白的回应,直接以一己之力将陈谭渊划去了“冰冷的无人之地”,自此,只要林家在这儿,就没有谁敢帮陈谭渊。

不然他们就是和林家作对。

为了陈谭渊?

和林家作对?

完全没必要。

目前的陈家有钱,还有点权势,陈谭渊还不至于立马被迫走向绝境,可说不定不久后他们就没有了呢?

到那时候,没钱、没权,还没人帮的陈谭渊只能做条永远不能再翻身的丧家狗。

“林倚白是什么意思?他不让我提起林是非还有岳或,不就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我和他们家有牵连吗?”本身就没有伤及内里,而已经从医院回家的陈谭渊看着专门被林氏回应的新闻,回头冲陈铭川吼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回家也不敢再回有沈婉的地方,仍然是自己的独栋别墅。

饶是这样,还是在陈铭川的陪同下才敢回来的,不然沈婉还像上次那样拿着刀埋伏在他门外边该怎么办?

像个索命的厉鬼,而且是最疯的那个。

被林是非打过的地方如今全是整片骇人的青紫,陈谭渊疼得几乎冒冷汗,眼下情绪激动更是直接牵扯到胃部,他直吸冷气。

“我——操!爸!”陈谭渊忍着疼,青着脸堪称质问,“你没告诉我跟我说林倚白还会这么明显地和我作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得罪的是林家,我以后还怎么混?!”

陈铭川也没想到。

为了不让警方介入,林倚白又说了道歉登报不准带林是非与岳或的名字,他便也觉得对方肯定还是觉得丢人的。

不然林倚白会那么抗拒让大家知道陈谭渊摸的是谁吗?

他以为这件事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地过去,林倚白先前只是“风声大雨点小”,没有人不要面子。

哪怕林是非是受害者,他也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自己的孩子长相太惹眼而招人摸。

可陈铭川确实没想到在把林是非跟岳或摘离得差不多后,林倚白会直接把对陈谭渊——肯定还有整个陈家——的敌意,全部都放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任其评价。

这真的是场宣战。

以后的陈家,大概率都别想好过了。

陈铭川只觉得太阳穴处的青筋都在无法抑制地跳动。他垂首狠掐眉心,越想越觉得心气无法顺畅,最后实在没忍住抬脚就狠狠地踹在了陈谭渊的大腿上。

后者前两天刚被打,其中被打的地方就有腿,因为这一脚不收力气的狠踹,陈谭渊竟然直接单腿跪下了。

他狼狈地扶着沙发,才没有双腿全部下跪。

“都是你自找的,”陈铭川狠着面色,咬牙切齿地说,“你对得起你妈吗?!”

“她生前教给你摸人腰?”

陈谭渊吼回去:“我说了我没摸他!”

“证据呢?!”

陈谭渊张嘴顿时哑声。

当初他对沈婉漫不经心说的话,如今全都像报应似的如数反击了回来。

让他根本无从辩驳。

原来被冤枉是这种感觉,真的……令人窒息。

怎么会这么难受。

陈铭川则又道:“那你想强迫岳或,难道也是假的?”

“沈婉让你拿你妈妈发誓你可是没说话!你也要不承认?”

闻言,似是又想起两年多前的那个晚上,岳或声音颤抖、手持凶器的颤抖可怜模样,陈谭渊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捏紧沙发边缘,面色苍白。

陈铭川深呼吸,冷声:“你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招惹林是非……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趁早死了赶紧重新投胎做人吧,”他气得口不择言,稍微冷静后还是不忍看陈谭渊就这么被弄死,漠然地给出了相应的办法,“或者……等你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去求岳或原谅,他现在深得林家喜欢,只要林倚白不再针对你,你就还有得救。”

陈谭渊眼睛都红了:“我死都不去!”

“那谁让沈婉把他带进咱们家?”他踉跄着站起身,仍对之前和岳或的相处无法忘却,坚持己法,几乎是失去理智地要给自己的行为盖上正确的戳印,“我就是想上 他怎么了?你上 他妈我上他妈的儿子又怎么了?哪里做错了?”

陈铭川当即拎起不远处的椅子,随即——

“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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