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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84)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而被酒精“麻醉”之后, 他们所表现出的各种形态不会完全相同。

有的人会发酒疯, 或者直接睡觉;有的人会很安静,或者完全相反变得特别聒噪。

还有的人喝完酒后非常惹人烦,狼嚎鬼哭,恨不得想让人直接把他打晕扔去垃圾场。

当然也有迷迷瞪瞪堪称懵懂无知,很可爱的。

……比如此时的岳或。

彻底听清他到底回答、又到底答应了自己什么, 林是非胸腔后的心脏都忽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悸动不止。

剧烈得仿佛下秒就可以冲破胸膛。

林是非错眼不眨地紧盯着岳或, 被扣到最顶端、将他封锁成禁欲形象的衬衫衣领下的喉结来回滚动。

不受控的劣欲顷刻间便更加浓重地涌向四肢百骸, 让他像个染了成瘾性极强的、美丽毒药的瘾君子,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他真的……好想欺负星星啊。

把他欺负得只能看着他抽抽搭搭地掉眼泪, 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就在这里。

但是不行。

宴会只是刚开始,身为今晚的主人公, 林是非不能消失, 岳或也不能消失。

……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嗯?你怎么不说……唔!”

岳或眼前发晕,安静地等了半天林是非说话, 可头顶上方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他有些疑惑,张嘴刚要出声询问, 便猛地被林是非梏着腰往怀里紧紧按去, 随即便是唇瓣被眼前的人奋力地噙咬吮住。

而就趁着方才他启唇的那点空隙, 让林是非寻到了完美的可乘之机, 他的舌尖立马强势地撬开岳或的齿列探入与其勾缠。

所有呼吸都被如数掠夺,岳或被迫承受这道热吻时, 有些发懵的头脑根本没反应过来, 吓得他还以为怎么了, 甚至觉得是自己遇到危险。

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下意识地想去推林是非,却又被对方先发制人地牢牢控制。

“扑簌簌——”

林是非身体用力,将岳或往后推去,把他压在满是蔷薇藤蔓的铁栅栏上,单手强硬地制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手背处的淡青色血管都有几道微微暴起。

安静的夜色周围瞬时响起藤蔓被“冒犯”而乱抖的摩沙声。

期间似乎还有几片蔷薇的花瓣由于这股动作,而缓缓地从旁落下,擦过岳或的眼睫,他不自觉地眨眼,随后轻阖。

混沌的意识终于想起像眼下这样的强势,只有林是非才能对自己做,岳或方才还感到危险的本能自保机制一点点解除。

转眼便卸去浑身的紧绷放松身体,任林是非予取予求。

每个人对口感的评价各不相同,有的人觉得红酒好喝,但有的人就很不习惯红酒的味道。

会觉得涩、苦。

不过喝过缓上片刻,口腔与舌尖便大多都会被返入能够令其回味的醇香、甘甜。

需要很缓慢很仔细地品尝。

并且大概率还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不能用“借酒消愁”的那种方式饮酒,这样才能在平静祥和的氛围里享受酒液带给人体的具体感受。

这些都是在国外时,外公简单给林是非说过的品酒道理。

林是非平常也没怎么觉得红酒好喝,就是生活中可有可为的调味剂罢了,不过也不难喝。

可今天他在岳或的口腔深处肆意扫荡攻掠,只觉得那股醇甜直接充斥到了整片心口。

他似乎也要被酒精麻醉了。

“唔嗯……”

长时间的被剥夺空气,岳或还是有些受不了,他被握住按在头顶的手指节轻微蜷缩挣扎,以此吸引林是非的注意力。

待对方察觉到这点,稍稍将距离拉开,岳或便忙向旁边微侧首。

随即只见他方才还只是显得有些懵懂的眸子,此时竟染上了一层水雾,变得湿漉漉的。

“不……不要亲了,”岳或嗓音又沙又软似乎还有委屈,他毫不遮掩此时急促紊乱的呼吸,胸膛不规律地起伏,“都……都喘不过气了。”

“Darling,”林是非开口的声线更是沙哑低沉,他喉结滚动吞咽口水,努力平复躁动的心情后,才缓着音色问,“星星的酒量怎么这么差?”

“我也不……不知道啊。”岳或挣动手腕提醒人把他放开,如愿后便用双手稳稳地扒住林是非的肩膀。

他垂眸认真地想了会儿,须臾后似是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地道:“噢,我记得……是我爸,就岳释的酒量……就非常差劲。”

“大概……”岳或伸出一根手指在林是非眼底让他看,“就一罐,啤酒……吧。”

小时候的岳或,能够记得的最多的场面,便是父母永无止尽般地争执、吵闹。

岳释是位很有名的画家,需要随时随地的灵感。

而画画这件事情,创作者完成的每幅接近完美的画作,除了高超的技术,肯定还会和他当时的心情与状态息息相关。

比如以前的岳或画东西,风格就偏沉。

虽然色彩用得很大胆,甚至是明艳,但画作真正成形时,却依然能够让人从中窥探到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沉郁。

因为他不开心。

他每天都过得很压抑、很难过。

创作者最真实的心情往往都能够被展示到自己的作品中,就通过时间的潜移默化。

所以粉丝们才会在知道岳或有了男朋友,不再是一个人过生日时,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真心高兴。

他们早在岳或的画作中感受到了他的难过,看到他越来越好自然是喜极而泣地送上祝福。

但有了林是非以后……有了林家以后,岳或的画风在极其大胆的色彩里开始真正地“明亮”起来,染着十七八岁少年才会独有的潇洒恣意,很自信。

所以岳释的状态大概也是如此。

岳或记得,他小时候看岳释的画作时,有的会让他害怕,因为岳释的画风很“疯”,当然也可以说是抽象派。

他状态不好画不出画时,就会特别烦躁地喝一罐啤酒,有时甚至只有半罐。

等缓个几分钟,犹如他的画风似的,他的“酒疯”也会一齐往外冒出来。

那些酒精的作用明明没有在他的脸上表现出酡红,可他的眼神就是发生了与平常时相比完全不同的变化,比较可怕。

紧接着他就会更加厉害、更加过分地和沈婉发生争吵,甚至是疯狂地砸东西。

每次岳或都怕得不行,有好几次还躲在柜子里哭。

不过还好,他没有家暴过。

不然沈婉大概会更早地和他离婚,然后再曝光他——外人眼里的知名大画家好男人,喝酒后竟会家暴妻子。

这样的新闻标题,肯定能够引发很大的舆论。

岳或对那样的岳释有心理阴影,如今只是简单想起,他都下意识地蜷缩指节,非常迅速地让这个人的形象从脑子里消失。

并且心想,人喝完酒明明可以乖一点……为什么要那么可怕。

在无比抗拒地摒弃掉岳释那样的做法后,岳或又觉得他很不理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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