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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74)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这么多年,身为林是非的亲生父母,他们当然足够了解自己的亲生儿子。

言千黛:“……”

“好了,没事的。”晚上的宴会会准时举办,林倚白便没去公司,今天的会议全在线上,他安抚言千黛,“小非要出席他自己的成年礼宴会,怎么可能会不让小朋友跟着他去。别担心。”

言千黛也只能跟着这么想,点头算是应答。

而话音落地,手里的手机忽然被通话的铃声打响,言千黛微惊,下意识垂眸看。

竟然是林是非。

她连忙接通,还按了免提让林倚白一起听:“小非。”

“妈。”林是非此时正在下楼,拖鞋踩在阶梯上没有多少明显动静,“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似的道:“你跟爸怎么都半夜给我打电话?”

手机甫一打开,通知有人给他打电话的短信便接踵而至地涌进来。

所以林是非才回电。

闻言,言千黛张口还想继续问下去的话音竟然立马被哽在了喉间,她完全说不出话,还不自主地朝旁边的林倚白投去了求助般的目光。

她是长辈,有些事不好说的太明白。

而且这到底要怎么问?

就问你把小宝贝怎么了吗?

接收到求助视线,林倚白即刻会意,他没有接手机,只紧挨在言千黛身旁出声,丝毫不拐弯抹角地道:“小朋友呢?”

林是非打开冰箱,拿了两颗鸡蛋出来,闻言回:“睡觉。”

“什么时候睡的?”林倚白随口,说道,“还没醒吗?”

林是非怎么可能会听不明白林倚白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不藏着掖着,更加直言不讳地开口道:“刚刚才睡。”

林倚白:“……”

言千黛:“……”

林是非把一会儿要用到的食材都拿出来,随即关上冰箱。

走进厨房后,才伸手按了下此时有点发疼的左肩——又被咬破了。但他唇角却卷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弧度。

他想,何止是刚刚才睡,那都不叫自主地进入睡眠,而是被迫陷入昏睡状态。

这样看来……星星好像体力不太行。

得锻炼。

“还有事吗爸?”林是非拿起刀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遍,而后打算切菜,“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现在要做早饭。”

“……没事了。”林倚白微微抿唇,沉声道,“你做饭吧。”

“好,”林是非道,“爸妈晚上见。拜拜。”

挂完电话林是非又看了看手机里的其他消息,果然有苏尔谰发来的“生日快乐”信息。

他勉为其难地点开对方的聊天框,又勉为其难地用食指点语音,特别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祝福。”

苏尔谰在下午三点时,终于接收到了他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名患者的消息,差点喜极而泣。

他赶紧回复:【你醒啦?】

林是非在厨房看见这句,莫名挑眉,回:【我没睡。】

SU:【……】

SU:【你不困吗?】

林是非:【不。】

SU:【……[惊恐.jpg]】

SU:【那你现在情绪是正常的吗?】

和苏尔谰接触的这些年,他们两个人说话从不会打太极似的藏着掖着。哪怕是心底最最阴暗的念头与想法,林是非都不会隐瞒,因为这样才是有助于心理治疗的。

林是非回复:【不正常,我很兴奋。】

SU:【……】

林是非:【不聊了。我在做饭。】

林是非:【还有,没事不要打扰我,更不要打扰星星。】

SU:【……[咬手指瑟瑟发抖地看对面的神经病发疯.jpg]】

回完消息,林是非就真把手机关掉扔在客厅沙发,没再看一眼。左肩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连管都不管,仍然心情很好地在厨房忙活。

身体在做饭,脑子在做i。

当时林是非喊着老公,让岳或叫老公,而岳或撇嘴憋屈又稍显愤怒看他的小模样,简直可爱得想让人把他一口吃掉。

“Darling……老公,”林是非哄他,低诱道,“叫老公嘛。”

岳或眼角滑着眼泪,哽咽着嗓音提醒他:“我们晚上还要参加宴会。”

林是非把他潮湿而黏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撩去,让他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灼热的唇珍重地印在他的眉心处。

闻言他眉梢轻挑,装听不见似的回:“什么?”

装完又催促:“Darling,快叫老公。”

岳或和他较劲,说道:“不能睡太晚,不然……我起不来。”

“什么呀星星?”林是非轻笑出声,唇已经从鼻尖滑着去追寻岳或的唇瓣,倾吐而出的声息暧昧低哑,“亲爱的,这是最后一遍,叫老公。”

“……”

岳或委屈得要命,他看着眼底的林是非,和平日里的似乎差不多,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他那时再怎么说都有顾忌,只能说不能……可如今他就像被封印了几百年的怪兽忽然被接触封印,然后便可以随意妄为地发疯。

林是非的小裙子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岳或根本没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的眼眸微微垂下,盯向了林是非的左肩,上面有处很浅显的牙印疤痕。

是上次林是非受到沈婉的刺激犯病时,岳或不小心咬破的。

但这次他看着那道痕迹,像是生气炸毛的小动物,微微咧开嘴巴,先小心地对着当初的牙印比划了两下,最后确定牙齿会和那排浅显的疤痕对上,不会在旁边形成新的疤痕,他顿时毫不留情地“啊呜”一口狠咬了上去。

他是真的觉得很委屈,又觉得很愤怒,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张嘴巴上,几乎没有收力。

短短几秒的时间,岳或就尝到了被引到口腔内部的、淡淡的血腥味。

上次不是故意咬破的,这次却是有意咬破。

就这还犹如不解恨,他抬着泪眼朦胧的眸子,挑衅般地瞪向垂首已朝他看过来的林是非,只是眼底的不安和委屈太浓,让人瞧不出分毫的杀伤与威慑力。

被报复性地咬住肩膀时林是非还有些怔愣,没反应过来。

待和岳或极其“挑衅”的目光对上,他却忽而像个变态似的低笑出声,那股愉悦便从胸腔深处开始传达、震颤而出,分毫不差地被渡到此时他拥在怀里的岳或身上,仿佛他们在一起笑似的,岳或顿时气得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

“啊,Darling……怎么这样凶啊,”林是非抬起手,轻抚在岳或后颈,随即使出点力气朝下微按,示意他可以再咬狠点,出言低声评价道,“好凶啊星星。”

“都咬破了,”他装乖卖可怜,说道,“一会儿你要给我上药的。”

明明上次岳或说要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拒绝得跟什么一样。

还非要说那是岳或给他的小玫瑰记号。

岳或打不过他,又不敢真的下死劲咬,咬坏了怎么办,不舍得。他只好缓缓松口,心里非常想念爸爸妈妈,想念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想念苏尔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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