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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40)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陈铭川平常管他和陈谭渊不多,但父亲总归是父亲,发起脾气来他还是怵的。

他说过的那些废话,和冯仁做过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

这些年他不满的不仅是陈铭川的婚姻,更是大逆不道地对他老婆评头论足,真被陈铭川知道肯定得被削一层皮。

谭谌很怂,又欺软怕硬,从他上次在学校小巷被林是非打成那个德性,告状的时候却还要嘴硬咬死把黑锅推给岳或,说是他打的就知道了。

……虽然岳或也把他打进过医院,但和林是非比起来,岳或显然更好欺负。

谭谌又惊又怒,他胸膛起伏急促,不敢和重新走出卧室的陈铭川对视,只想着得赶紧把气势提上去,谁凶谁特么有理。

他口无遮拦地大声:“沈婉女士,我真他妈服了,你能不能从一而终好好地找你儿子啊,就你现在疯成这样,谁他妈愿意回来!真的……岳或永远都别回来才好呢。”

谭谌冷漠着面色,转身往大门口走,摔门而出,愤怒的声音在关门的音效中继续传达:“我过完年没几个月就要高考,都他妈别来烦我。”

“你们不吵完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陈谭渊放下碗筷,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心间却隐隐起了担忧,且这抹感觉越来越盛。

现在的沈婉很像是破罐子破摔和大家鱼死网破,那她知道他曾经想对岳或做那样的事吗?

如果知道的话……陈谭渊镜片后的眼睫半垂,脸色冷凝。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心慌,而且手脚冰凉。

摔门出来的谭谌顶着满头的风雪,从车库提车开往酒吧的方向。

路上看着映在车窗玻璃又快速倒退的霓虹夜景,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他妈的岳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要去找岳或把家里的情况跟他说吗?

听到沈婉哭成这样闹成这样他会不会心一软就回来了啊?

真是受够了。

……

无论沈婉表露出什么极端情绪,岳或都不可能再心软分毫。

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林是非,根本做不到顾及外人。

“咣当!”

锁—链与墙壁碰撞发出剧烈声响,岳或听得心头颤抖,整片光裸的后背都被林是非怼到紧贴床头柜。林是非把岳或的手腕牢牢按在头顶,呈跪卧姿势。

膝盖紧顶床头,让岳或完全退无可退,且只能坐在他紧绷的大腿上,自己寻找角度与力度。

“唔……”

岳或的脸颊被几根纤长有力的指节凶狠捏住,他被迫张开嘴巴,接受林是非探进他口腔疯狂肆虐、攻城掠地的舌尖,透明的涎液有点想要从唇角溢出。

只是他晶莹的眼泪先一步夺眶而出,“啪嗒”落在林是非的手背,像朵被砸碎的珍贵花卉。

“……让不让亲?”严重掠夺人呼吸的吻稍稍退开,给了岳或可以喘气的机会,林是非染着灼热声息的唇轻擦岳或的唇角,重复问道,“Darling,说话,到底让不让我亲?”

岳或继续掉眼泪,有点害怕地看着眼前突变“猛兽”的林是非,被欺负得整个人都犹如化成了热水里的面条,胳膊、腰身全软和得不行,他刚才竟然想掰他的腿……岳或力气没林是非大,双手又受限制,几乎完全没招架能力,不让亲也必须得被亲,而且如果再不开口说些好听的话,林是非就要……

“可是,”岳或委屈地哽咽小声,“可是……明明是你先不回答我的。”

林是非眼神仍然危险,慢条斯理地问道:“所以星星还是打算坚持刚才的话,是吗?”

说着,他低声命令:“抱紧我脖子。”

闻言岳或有些疑惑,他下眼睑的睫毛挂着颗透明的眼泪,而且还在滑出新鲜的泪珠子。

而后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整个人的身体一轻,岳或下意识低呼出声,猛地把已经被放开的手伸过去环住林是非的脖颈。

“你干嘛啊?”他鼻音浓重地问。

回答他的是,林是非已经异常牢稳地托着他的大腿,下地站直了身体。随即又坐在床沿,让岳或的膝盖弯曲点在床面。他要么一直得用膝盖压着面积很小的床面边缘支撑自身重量,要么便放松腰身下塌坐在林是非腿上。

但他绝不能坐……

岳或震惊且瑟瑟发抖地看着林是非近在咫尺的面容,手腕的部位使力按住林是非的肩膀,想要更加的上移挺直脊背。但抱着他的人就必须得跟他对着干,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林是非掐着岳或的腰身反方向用力,桎梏下压不让他乱动,势必得让他安静乖巧地坐在自己腿上似的。

方才岳或话里的故意刺激让林是非生出满腔怒火,烧得他无比嚣张,此时最是危险惹不得的时候,不然他无数被压抑的浓郁情绪就会不受控地宣泄而出。

岳或感受到肌理被触碰,被碾压被摩挲,专业对口,他完全就是碰到能够治住自己的凶神恶煞的恶魔,吓得只敢乖乖闭嘴噤声,唯恐林是非突然发怒,让他体会目前未至的后果。

林是非说道:“Darling,真的要坚持自己的话,是吗?”

“不不不、不是……”岳或赶紧摇头,汇聚到下巴处的眼泪都被甩出了轻微的漂亮弧度,“让你亲……让你亲我。”

“说得不情不愿的。”林是非的视线实质般地定格在岳或哭成小花猫的脸上,竟然觉得该死的、心动得不像话。

人果然不能在床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哭,不然被深埋于底的最邪恶的欲念就要破土而出了。

他哑着声色说道:“可是我想让星星,心甘情愿地让我做无数亲密的事。”言罢又故意似的说道,“Darling,你怎么不敢再把话对我重复一遍啊?”

“……”

双方力度死命较劲中,岳或奋力向上挺直脊背,几乎把上半身的重量全交给了林是非。

他紧紧抱住对方的脖颈,脸埋在他颈侧,掉着泪说:“我很心甘情愿……林是非,你不要再找事儿了,我有点害怕……”

“那星星对我那样说话,我就不害怕吗?”林是非单手掐着岳或的腰,大手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不可以对我那样说话,不可以拒绝我……更不可以推开我。”

“我故意那样说的嘛,我只是想让你……”岳或小声,还是想坚持。

他莫名有点倔强地说:“林是非,无论什么事情,对相处的两个人来说……都是相互的。想要结婚的精神感情,能够达到完美的肉体契合,全部都是……相互成就的。”

岳或继续寻求答案:“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刚才的观点?”

只有以后林是非全身心地相信岳或,相信自己,不再患得患失,明确地认识到岳或真正、永远都属于他,岳或也才可以真正毫无顾忌、毫无距离地——爱林是非。

方才岳或只是稍微刺激了一下他,说不愿意再跟他亲吻,林是非就完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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