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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20)

作者: 不见仙踪 阅读记录

话音落地,冯仁当即怔愣在原地,而后又变得微愕。

他道:“夫、夫人……”

“你紧张什么?”沈婉不好看的脸色明显凌厉起来,说着她的眼泪“唰”地落下,“我的儿子在这里,竟然真的从 12 岁就是自己养活自己。”

这句话刚落地,便犹如在客厅敲下一记重锤,谭谌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

……他这个继母是什么意思?

嫁给陈铭川的六年里,沈婉这是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失态,几乎哭得泣不成声。

她总是说岳或不懂事,可这个世上,有几个在 12 岁就自力更生养活自己的孩子是不懂事的?

“陈铭川,我嫁给你是为了钱吗?”沈婉看着陈铭川,眼泪落得我见犹怜,“你告诉你的儿子,我跟你没有结婚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没有很好的家世,也不会让年年要你们任何的家产……”

听到那句“为了钱”,谭谌的脸色忽地变了。

陈铭川忙凑上去,道:“你当然不是为了钱!阿婉,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更会好好处理,你别哭……”

沈婉后退:“别碰我。让我静静。”

“……”

当晚,陈家堪称闹得鸡飞狗跳,半夜都没停息。

但别家的事,不会影响到岳或丝毫。

在林倚白言千黛进客厅的门前,岳或只短暂地想到沈婉说他的学费都是陈铭川在办。

岳或觉得有些不对,他和沈婉的认知似乎有偏差。

他从来都不知道学费上的事是陈铭川在负责。

自己攒学费的时候,陈谭渊好多次都会假惺惺地劝他说,不要惹沈婉不高兴,不然她难过了又要哭,还会不给他学费。

因为沈婉从不管自己,她又是自己妈妈,岳或几乎没怀疑。

但今天听沈婉的意思,她好像并没有因为被岳或惹生气,而让他打零工攒学费?

……不过不重要了,岳或根本不想再在意。

方才岳或被林是非弄得脸红脖子红的,根本不敢太早出去。

等恢复得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才跟在林是非身后,有些紧张地出了门。

言千黛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保温的食盒,听见楼上开门的动静,她顿时抬起眸子。

真如洋娃娃般的眼睛瞬时温柔地看向了岳或。

岳或被看得呼吸微窒。

他心道,怪不得林是非那么好看。

他妈妈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早已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可她的脸保养得很好,仪态更是优雅。

头发偏金,眼珠的颜色更加加深了她那张过于精致完美的混血面容。

林倚白在她身后跟着,他果然跟岳或在心里提前假设的差不多,肩宽腿长,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比较严肃,但他看向言千黛的时候,岳或仍能从他眼睛里找出温柔。

他怀里抱着个猫包,大橘透过中间的透明罩探头、探爪,大眼睛在瞄到岳或的时候,立马张嘴:“喵呜~”

岳或眼睛微亮。

“爸,妈。”林是非替岳或打开开场白,已经和人到了楼下客厅。

岳或紧随其后,些许拘谨地喊道:“叔叔阿姨好。”

林倚白神色柔和地对他微颔首:“嗯。”

同时把猫包递给他:“它找你。”

岳或下意识地道:“谢谢叔叔。”

“没事。”

而言千黛弯眸弯起,喜笑颜开,上前一步,说道:“小宝贝也好。快让我看看。”

她说:“又见面啦。”

“……啊?”岳或刚接过猫包正有些欣喜地想看看大橘,闻言些许懵然。

经此,他忽然忆起,上次和白绾盈见面的时候。

奶奶说的第一句话好像也是类似的句式。

似乎是“小宝又来了啊。”

不过他当时只以为奶奶是多说了一个字,就没在意,可是……

“妈,”林是非瞬时接过话题,道,“你和爸怎么去奶奶家了啊?”

言千黛直言不讳:“因为小宝贝要来咱们家啊,奶奶说他容易紧张,所以我们去取取经,不要吓到他嘛。”

她有些自豪地笑着说:“今天我们就把大橘带过来了,而且以后它都跟我们住。”

岳或被说得很不好意思,怎么好像所有人都在……宠着他啊。

他之前从来没经历过,感觉好不真实,可又直接深陷其中不愿抽身了。

而且,他们家说话都是这么直来直往吗?

怪不得林是非对他表达什么时,总是那么直白。

“谢谢阿姨。”岳或小声礼貌道。

言千黛道:“叫妈妈。”

“啊……啊?”岳或登时抬着眼睑,傻眼了,心慌乱跳的。

“妈,”林是非无奈,“不要逗他,星星容易害羞。”

言千黛笑出声来,道:“好吧。”

她把手里明显是双人份的食盒递给林是非,道:“吴妈做好的晚饭,你跟小宝贝吃吧。我和你爸吃过了,就不跟你们在楼下耗着了哈。”

主要还是怕岳或在他们面前放不开,不然等他们回来一起吃饭就好了。

林是非接过食盒:“嗯。”

“老公,我们上楼吧。”言千黛朝林倚白招招手。

听见这句“老公”称呼的岳或不知忽然想起什么,耳朵根悄悄红了。

等林倚白言千黛上楼回了房间,岳或才松了口气,他立马把猫包打开,将大橘搂入怀里,喊道:“大橘。”

边喊边揉它脑袋跟它贴贴。

林是非等人玩了会儿,才动手拉着岳或走向餐桌。

“好了不要跟它玩了,你都十分钟没看我了,快放开它,过来洗手吃晚饭。”

吃饭时,岳或由衷道:“宝贝,你家的氛围好好啊。”

“不是我家,”林是非给他夹菜,“是我们家。”

话落,岳或胸腔深处突然悸动不止。甚至觉得短暂的“我们家”这几个字,比情话还动人。

动人到等他们吃完饭,洗完澡九点躺在床上,岳或再无任何心理负担地打算实行承诺。

大灯关掉,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能勉强视物,晦暗的空间中只有两个少年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岳或摆出上次在宿舍同意林是非完塔腿的姿是,位着存捋邀伸下塌,双肘撑着枕面,指节紧张得时不时轻蜷。

头发洗完后没有怎么吹,还半干着,林是非几根纤长的手指缓缓察劲岳或的发丝,温柔地挑起两缕放在鼻翼下轻嗅,不知是说发还是说人:“Darling,你好香啊。”

说着,他晕着温热呼吸的唇瓣极轻地落在岳或有些紧绷的白皙后颈、肩背,岳或身体顿时更加僵硬了,咬牙道:“我们用的一样的沐浴露洗发露……”

林是非的手指端点落于岳或的尾椎骨:“好乖啊,星星。”

岳或阖眸,抿唇不言。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紧绷,根本不敢乱动,就怕会引发什么不可磨灭的不可描述。

林是非的胳膊绕过岳或的腰身,手掌紧勒他的邀册,肌理皮肤都被按下去柔软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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