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18)
“要不要试试。”
程向锦发现景欣用意不纯，程向锦紧急拒绝：“我不要。”
“你要。”景欣单手把程向锦抱起，将他托上自己的双腿之上。
“你小心一点手。”
“我知道。”
第15章
两人初见之时是凉爽的初秋，仅仅几日流转，就已经转入渗寒的深秋。
两人的同居生活逐渐成为日常，景欣的怀抱已经让程向锦熟悉，他在舒适的睡眠状态下睡得很深。
“宝贝。”
“向锦。”
直到景欣接连叫唤几声，才让程向锦脱离睡眠，程向锦被叫醒之后持续迷迷瞪瞪之态，他把身子翻正，依旧在景欣怀里。
景欣附上了解释：“闹钟响了。”
“好困啊。”
“那就睡吧，请假。”
“不行。”程向锦的拒绝比身体要醒得早，不过他确实厌班，“上班好烦。”
“那正好，别去了，我养你。”
景欣话语一出，程向锦就利索起床，景欣悠悠然跟在程向锦身后，看着他洗漱，“干嘛？我难道是激励你上班的动力？”
“对啊，弘扬正能量。”程向锦嘲弄着景欣。
程向锦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得急躁，他洗漱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放凉，然后去换衣物，他时间把控得紧密，像是常常忙碌。
程向锦喝了开水之后跟景欣吩咐：“既然起了就先吃早饭吧，你看下早饭要吃什么，不过也只能点外卖了。”
“你早饭吃什么？”景欣反问。
“面包啊。”程向锦掏出昨天购买的面包。
景欣收声，长气一叹。
“你有更好的方案？”程向锦又调侃道。
“搬去跟我一起住，阿姨还是挺早起的，不然我把阿姨请过来。”
“算了吧，我不习惯和陌生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景欣送程向锦到门口。
“我先走了，你有需要手机联系我吧。”
“我需要你留下。”
“但是我也不一定能实现，所以你也不用一直联系我，你还是自力更生吧。”
景欣搬来和程向锦同居，他们能相处的时间也唯有傍晚下班之后，程向锦甚至常常加班，景欣是觉得这种日子不够痛快。
他以前那些情人，要么是足够懂事，要么是足够喜欢景欣，都会把时间摊给景欣，况且景欣找他们的时间不多，景欣几乎是没有被搁置一旁的机会。
而关于程向锦呢，不论景欣怎么追，程向锦始终保持自我生活方式，他不断向前跑，常常把背影留给景欣。
以至于景欣打破了不少原则，他大费周章搬来同居，每日驱车前往市中心，他不觉疲惫，但对程向锦依旧不甘心。
不过他们还是有机会一起吃饭，看电影，购物，散步。景欣甚至仗着程向锦的不明确拒绝，常常挑衅程向锦，他们就在推推搡搡中亲热，也就是不问不提之间，他们处成彼此的床伴。
程向锦这段时间没有驱赶景欣，一是因为没到缝合之后的拆线时间，二是自己也习惯了景欣在身旁的日子。
不过，拆线时间很快到来，程向锦挑了周末的时间陪景欣去医院。
程向锦没有想着赶走景欣，也不敢多想，他们驰车离开医院之后去选购生鲜，程向锦在家做了午饭。
景欣右手大致痊愈之后，算盘也逐渐打了起来。
他们已经结束午饭，程向锦在收拾碗筷，景欣正看着手机，忽然来了一句：“下午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一起去D市。”
“干嘛？”
“带你去玩，你一周上五天班其中要有三天加班，我看你真的很累，带你去放松放松。”
“我得去录歌，我已经说好了，下次吧。”
“我帮你延期。”
“不要，你不要对外表现我们两个人认识的样子。”
“那我让别人去办。”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了。”
“现在？”
“嗯，要早点过去，这边过去真的太远了。”
“别去了，我要让人安排定酒店了。”
“别定，我不会去的，我现在也没空跟你争执，下午的歌我一定要录。”
景欣见程向锦的固执又不是第一次，他这样也只好让景欣换了策略，“我跟你一起去。”
程向锦没有话语，他自己在洗碗池前面揣着思绪，他话语又低又沉，“你什么时候要回去住？”
“看看吧，”景欣也面临着离去的局面，“干嘛，赶我走？”
程向锦明白自己不能留景欣，留他下来只怕是自己会越来越依赖景欣，可是他又舍不得。
程向锦已经不知道上次拥有一段长时间舒心是何时，他经常心情不佳，倒没有具体原因，就是觉得活在世上劳累又无趣。
当景欣在家时，虽说两人常常拌嘴，但程向锦见到景欣就心绪开明，吵吵闹闹，没有闲暇去烦恼，这段时间睡觉也十分安稳。
可他还是不应该留景欣。
景欣看着程向锦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弓下的身影藏着那些阴沉的脸色，景欣扒拉着程向锦，果真看到他神色不悦。
程向锦斜睨景欣，“干嘛？”
“你好像不开心，你干嘛？”
“没干嘛，”程向锦用手肘怼着景欣，“你离我远一点，别影响我洗碗。”
“舍不得我我可以不走。”
“你还能一辈子不走？”
程向锦一下把心里话说了出口，程向锦就是瞻前顾后的人，用现在的思维焦虑着以后，时间本就是证明今夕有别的工具，他却偏偏提前焦虑。
而景欣呢，他是那个不提未来的人，觉得一切都会自然而然迎刃而解的，时间是一把利刃。
说不定谁也不喜欢谁了，大家及时行乐不就行了吗？
他们都经历丰富，可他们和从小的生长环境搅和在一起，一个变成了过度害怕的人，一个变成了过度洒脱的人。
程向锦发问：“现在回去吗？现在回去我给你收拾东西了。”
“我不走。”
程向锦低头思索了须臾，他没有打算驱赶景欣，准备出发去录歌，“那我走了。”
他们之间又变得疏离且陌生，被无形的屏障横亘。
程向锦出门前准备了许多随身物品，也不知道这样的小吵过后景欣要不要继续跟随出门，程向锦就把动作放慢，注意到景欣跟着程向锦走，跟往常一样上了副驾。
景欣成了程向锦的随身物品。
他们一路上也不对话，程向锦脸上的阴沉转移到景欣脸上。景欣似乎跟程向锦在一起之后就有了压力，程向锦太会挑事了，给人施加压力，这个压力小子！
他们停在公司车库里，程向锦指示：“你先走，或者我先走，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两个一起。”
“你先走吧。”景欣也习惯了看着程向锦的背影。
程向锦没有推脱，他独自一人下车，临近电梯才锁车门，他踏上电梯阻拦着景欣的进入，“别跟我坐一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