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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HP(234)

我从庄园的壁炉走出来时,客厅的灯是亮的,我松了口气,他果然在这里。

这座庄园的主人是德拉科,没有他的允许,就连卢修斯也无法进来。做为他成年的贺礼,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城堡。可能在卢修斯的眼中,成年的德拉科在拥有这座城堡的同时也拥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庄园没有拒绝我。

有时我会想,在德拉科准备接受我之后,他到底在我背后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而我只能慢慢去发现。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我放下篮子掸炉灰,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他脱下外套穿着宽松的巫师袍站在门外:“你来了?”他手中端着半杯酒,笑着走过来,揽着我的腰亲密的吻在我的脸颊上。

我发现德拉科在成年后很多场合都愿意用亲吻来表示关系。比如不管在哪里,他只要见到我绝对会有一个颊吻,跟朋友暂时去一旁聊天把我放下也会有一个告别的颊吻,要分别时也会有一个颊吻。在他这样不停的亲吻中,我们的关系慢慢被大家接受,似乎不必用语言什么的来证明,行动说明了一切。

我本来是抱着需要大吵一架,或者会遭遇冷战的准备前来的,可是当他走过来亲吻我的时候,这一切准备就都浪费了,我们刚才彼此之间的隔阂好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亲了我一下,手仍揽着我的腰,看着我放在脚边的篮子说:“你带了晚餐来?”边说边弯腰去提篮子。

我拉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踮起脚尖凑上去吻他的下巴,如果我能再长高三英寸就可以亲到他的嘴了。

他笑着配合的弯腰让我吻,我顺势伸手抱着他,把他拉低,轻轻贴在他的唇上。

他两只手抱着我把我托高,贴着我的唇含糊道:“你在道歉?”

我说:“不,是你欠我一个吻。”

他一怔,似乎想生气可又气不下去,笑道:“……真是。”

他靠上来,舔了圈我的唇,我张开嘴含了他的舌头一下,他加大力气亲了下,然后把舌头伸进来,我迎上去,卷着他的舌头吸,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柔腻缠绵。

半天后我气喘吁吁的回神,他已经抱着我坐到沙发上,我窝在他怀里,他端着剩下的半杯酒在小口喝,我摸他的胸口,仍起伏不已。他抓住我的手放下说:“……再有一年,你就成年了。我们是先订婚,还是直接结婚?”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件事,需要先问过我们双方的父母吧?”

他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我说:“贝比,有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理解你的想法。你这样说是不打算嫁给我吗?”

我闻言从他怀里坐起来,几乎被他吓得说不出来话:“……为什么这么说?”

他探究的看着我:“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为什么需要问过父母才能决定?”

我结巴了。在我的印象里,结婚这种事是大事,大事是由父母决定的,但我很快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我又拿以前的事来衡量现在了。我马上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是想说,我认为结婚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所以需要父母的意见,毕竟他们比我们更有经验。”我想了想,努力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他:“但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我都愿意。”我又加了句:“我听你的。”

他抚额叹气:“……梅林。我有了一个听话的妻子。”

这好像不是夸奖。我不解的看着他,在这种时候表示愿意听他的安排,似乎没有让他高兴?

他搂着我郑重的说:“贝比,我要你认真的想一想再回答我,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他这样问我也紧张起来,几乎就要跳起来冲他大声喊,努力克制后问他:“……德拉科,你有别的想法了?”

他严肃的摇头:“不,贝比,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对这个婚姻有什么样的期望?”

我想了想,努力形容:“你我彼此相爱,并且忠诚、平和的过一辈子。”停了下继续说:“日子可以过得平淡点,但我们彼此之间应该是真诚的无伪的。”

他追问:“你对我的要求呢?”

跳上我心头的第一个要求是:忠诚,可是我却没说出口,他正期待的看着我。

我怀疑他的忠诚吗?在我的潜意识里,德拉科对我不会忠诚吗?或许我认为自己不够格得到他的忠诚。

他催促道:“贝比,回答我,你期待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说:“只爱我一个。”

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除此之外呢?”

这就是全部了。我想这样说,可仍是没说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捧着我的脸说:“贝比,告诉我。”

我闭上眼睛说:“……接受全部的我!”感觉到他捧着我的脸的手颤动了下,我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脸上每一分表情说:“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是好的还是坏的。是符合你期待的还是让你失望的。你要全部接受。”

他看着我,欣慰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叹了口气,轻轻吻上来:“我答应你。”

我让他吻,一会儿后说:“很好。我的成绩不能保证全优。”

他失笑:“我猜到了。”他托着我按到怀里摇晃着说:“我早猜到了。不过没关系,我正在想办法。”

我靠在他怀里,有那么一刹那想告诉他我的守护神的事,可是又压下来了。

不必告诉他,过去的事跟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关系,那影响不到现在的我。

我这样告诉自己,放宽心坐在他怀中。

第 210 章

八月时成绩单送来,捧着全优的成绩单我松了口气,妈妈和爸爸为我庆祝,举办了一个花园烧烤大会,大吃了一通。

虽然也想邀请马尔福家来,不过我觉得他家跟这种路边烧烤的气氛不合适,妈妈却说:“我觉得是时候让他们接受我们的生活态度了。贝比,将真正的你给别人看并不可耻,如果对方不喜欢真实的你,那么你也可以早点决定他是不是适合当你的朋友。”

这话听着很对,可是做起来好像有些困难。再说最近我好像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中,渐渐长大后,我不能再骗自己我还是个孩子,我已经越来越接近上一次人生结束时的年龄,这让我越来越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而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试探着找金妮,在双面镜中,我慎重而严肃的问她:“……金妮,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不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仍然想回到以前的世界去,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知好歹?”

金妮捧着个大芒果,闻言愣道:“……不、不知好歹?不对,你想回去?你想以前的亲人和朋友吗?”

我望天仔细想了想,坚定的摇头说:“一点也不想。”现在的爸爸和妈妈多么疼爱我啊,生活富裕,我再也不必起早贪黑的打工,天天为钱和生活操心,跟以前比,现在根本就是天堂!而朋友,说真的,以前还真没交过什么特别留恋的朋友,不管是恋人还是其他,他们留给我的印象都很单薄。

金妮看起来也很迷茫,她又问:“……那,你在那里有很好的工作还是存了很多钱?你买了大房子?有个大公司?”说着说着她双眼发亮了,目光炙炙的盯着我!

她似乎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离开前银行存款刚一万出头,固定资产勉强可以算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已经用了快三年,过时很久了,还有一辆二手的电动车,大概不值一千块吧。

我扳着指头告诉她后,她哧了声:“切!这算什么!姑奶奶我过来的时候,银行存款快四万!其他的东西怎么着也值个一两万的,不知道都便宜谁了!估计就是我那表妹!”

我吓了一跳:“你这么有钱!”难道她其实是个很有本事的白领吗?

好像回忆起过去也让她不痛快了,沮丧的说:“那都是我那做生意的爹妈给的,他们也只会干这个了。”她趴到床上,过了会儿又一个跟头翻坐起来,严肃的对我说:“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向后倒在床上,无力的说:“我不是可惜钱。我是可惜以前的人生啊!”

她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说:“你看,上辈子我那么年轻就那啥了,要是我能活个八九十岁的!我能……!”我还真不敢夸口自己能多能干。

上的是三流大学,毕业后如果顺利能在一两年内找到工作,月工资能从两千起慢慢向上升,如果能在二十八岁前嫁人,三十岁前生孩子,四十五岁前还完贷款,七十岁前不要生什么大病,八十岁时儿女能孝顺点,我不多求,能无病无灾的活到九十或一百岁,我这辈子也算可以了。

也就是说,我求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健康的、没有波澜的人生。可就算这个就很难,至少我小时候没能得到一个幸福的家庭。

金妮听我说完,沉默半天说:“如果是我,当时的期望就是二十岁前,赚到比爹妈更多的钱,然后把他们打发我的那些臭钱都扔回到他们脸上!再痛痛快快的说:我没你们也能过得很好!!然后再找个百依百顺的丈夫,生个听话聪明又漂亮的孩子就行了。”她停了会儿说:“可是我觉得当时我挂点的时候他们估计也没太痛快。当时我好像只有十七还是十八,想不起来了,高中吧。他们怎么着也得安排我的后事啊,参加我的葬礼啊,还得给我买墓地啊。怎么着也能恶心的他们几天吃不下饭!”她握着拳头一扬,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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