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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83)

作者: 江迟玉 阅读记录

谢爷爷心中暗叹一声,站回小宋身边。

小宋卯足力气,伸脚狠狠踹向上方快被砍断的树干,同时喊了一声,“前面的都让让!”

大树应声而倒。

长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大树剧烈抖动着,树梢发出“扑簌簌”的声响,好像被暴风打过。

它擦过其他树的树梢、树干,最后,狠狠摔到地上。

无数枯叶灰尘扬起,空气都变黄了,如同旋风把林子里卷过。

一棵几十年的老树,就这样落了幕。

谢温时冷眼看着,伸手掩住口鼻,等扬起的枯叶落回去才放下手。

他演全这一场好奇勤劳的戏,对农场场长感叹道:“原来砍树也这么辛苦啊。”

农场场长深以为然,“可不是,我们农场干活的比他们种地的还累呢!”

他顺势倒起苦水,“现在是六月多天热,你不知道,等十二二月份的时候,要是上面有指标,我们大雪天还得上山砍树呢!”

“那雪厚得能没过腰,等背着树下去,手脚都是冻疮,还有直接把脚冻掉的!”

说到后半句,场长是真心实意的。

东北的冬天在外干活,可是真的容易没命的。

谢温时的心猛地揪起,等冬天,干活的人不就有谢爷爷吗?

想起谢爷爷在大雪天背着那么粗的树,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下走的样子,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但他偏偏不能表露出分毫。

他眉头微皱,露出的神色惊讶而略带怜悯,跟着农场场长一边说话一边往下走。

说了许久,等谢温时答应给农场写一篇文章投给市报,农场场长这才满意地换了话题。

他顺势问道:“咱们农场这边山上有野果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馋过了头,我总感觉闻见了一股草莓味儿。”

“草莓?”场长一愣,手把大腿一拍,满脸惊异地看着他。

“你这个鼻子够灵啊!附近的山上的确长野草莓,但是长得很少,不好摘,我们这帮大老爷们也懒得去。”

他问谢温时,“你要去摘不?我找人带你过去。”

谢温时面露犹豫,“这不好吧。”

“害,这有啥不好的,”场长拍案决定,“行了,我这就找人带你去摘草莓!”

最后,谢温时摘了一小筐野草莓回红江沟。

这小筐子还是场长送他的,只比他巴掌大一圈,小巧可爱,是用藤蔓编的。

现在,里面装了满满一筐艳红的野草莓,个个颜色鲜亮,晶莹喜人。

谢温时摘了几片路边的宽叶子遮住小筐,趁着天没黑,赶紧去了申宁家。

敲门三声,门就被打开了。

申宁熟练地伸手要拉他进来,谢温时先一步把小筐子塞到她手里。

“猜猜是什么?”他用手掩住树叶。

申宁早就已经闻到了,今天的谢温时,身上带着野草莓的酸甜香气。

她兴奋道:“野草莓!”

谢温时颔首,他拿开几片树叶,就露出了底下新鲜饱满的小草莓。

他笑道:“你不是想吃吗?我今天去农场时摘的。”

申宁眼睛亮晶晶,立刻伸手想要抓一个。

还没抓到,筐子又被谢温时的手遮住了。

她的手盖到他的手上。

两个人的肌肤同样白皙,却肉眼可见的能看出差别,下方的手更大,骨骼感清晰硬朗,好像白木刻的雕塑。

而上面的手明显秀气许多,指甲微尖,粉光莹润。

谢温时逐渐习惯了两人的触碰,耳尖微红,但语气还是慢条斯理的镇静。

“洗了才能吃。”

申宁只好缩回手,跟着他进院子。

她嘴里嘟囔着,“就没听说哪只豹子吃野果还要洗的。”

谢温时回头瞥她一眼,她脚步一顿,脖子坚定地梗着,眼睛却四下乱转。

“豹子不会闹肚子不会有虫?”他微笑道:“小心上面被毛毛虫爬过。”

申宁表情顿时难看起来。

她想起了软乎乎蠕动的毛毛虫,浑身绒毛,面目可憎,顿时觉得浑身发痒。

她当猫的时候,最讨厌毛毛虫。

倒不是怕,而是发自内心的恶心。

她固执的脖子软化下来,谢温时心中好笑,语气放软。

“所以,以后菜和果子都要洗干净再吃。”

申宁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谢温时找来一个盆,把野草莓都倒进去,下午才摘的,现在还鲜嫩完好,一点都没有被压坏。

他挨个摘去草莓的绿蒂,动作不快,看得申宁心急。

谢温时余光看见,有些无奈,“就这么着急?”

说完,他笑了声,突然道:“短期内,农场附近的野草莓应该成熟不了了。”

他今天,把所有成熟的都摘了回来。

申宁无所谓地应了声,突然反应过来,“那我不能去摘了?”

“是不能去农场摘了,”谢温时补充。

“最近农场伐树的工作很多,干活累,爷爷睡得也早,你先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他哄道。

申宁听完,不太情愿地点头,“好吧。”

谢温时微微一笑,洗干净一个野草莓递给她,“可以吃了。”

申宁就着他的手吞掉一颗草莓,满意地眯起眼睛,“好吃!”

而十几里地外的农场,小宋放下斧头,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念叨他?

……

最近注定不是太平日子,李建文的事情盖章定论,谢温时、大队长、申宁,甚至三树子等人都被叫去了县里公安局做笔录,从沼泽杀人的事,一直调查到他在大队的风评。

最后,李建文装疯失败,被判了三十年。

走出公安局的时候,申宁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虽然没彻底解决他,但起码也不能在外面兴风作浪了。

他们回到知青点,没想到,当天晚上,大队又出了事。

山花婶一大早醒来,剁了野菜正准备喂鸡,没想到,一抬眼,鸡圈里的鸡只剩了一只。

仅剩的这只鸡,还躺在地上丝毫不动,像是死了。

山花婶手里的野菜惶然洒落,半分钟后,整个大队都响彻她凄厉的嘶喊声。

“哪个天杀的,把我们家鸡偷走了啊啊啊啊啊!”

她也不上工了,带着一家人去找大队长评理,怀里,还抱着那只早已僵硬了的老母鸡。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大队长骂骂咧咧。

“丧天良的偷鸡贼!偷到老娘家里来了,让老娘逮到非得打断他狗腿!”

“大队长你评评理,这可是三只大肥鸡,每天都下蛋的!”

“现在鸡飞蛋打,就给我剩了只死鸡!有没有天理了!”

大队长在红江沟很有威望,同样的,队里出了什么事儿都来找他。

他早饭还没吃,揉着眉心站了起来,“我先跟你去家里看看。”

路上,山花婶骂了偷鸡贼的三辈祖宗,大嗓门吸引了一路的人家,又跟来了不少凑热闹的。

孙大娘从门口探头看看,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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