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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77)

作者: 江迟玉 阅读记录

他摇摇头,“不用你动手。”

申宁便郁闷低头,准备扶着谢温时回家。

可走到岔路口,谢温时却停住了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是申宁家的方向。

申宁歪头,语气自然而然,“带你去洗澡啊!”

谢温时默了下。

他注视着申申宁清澈见底的眼,想起落水那次的被打晕,他总算知道了申宁不通人情的原因。

因为她根本不是人类。

他轻叹一声,耐心道:“你现在是姑娘家,我是男人,不能在你家洗澡,我回知青点洗。”

申宁不太高兴。

她视线下移,打量着他的脖颈,很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谢温时眉心一跳,在她伸手打晕他之前,按住自己的后脖颈,“乖一点。”

“乖”这个字自带压制效果,让申宁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谢温时看她也脏得不行,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洗洗澡,等下我来找你去大队长家。”

今天这事,还没完呢。

申宁不舍地看着他离开,等人不见踪影了,才冲回家洗澡。

她的房子里东西不多,但恰好有一个巨大的木头浴桶,是她为了泡澡准备的。

申宁脱掉身上的脏衣服,下水洗了足足三遍,才洗干净身上的污泥。

她最后打了遍肥皂,整个人洗得干干净净,抬起胳膊闻了闻。

没有一点臭味。

她满意地放下胳膊,扯了毛巾擦干身体,套上了干净的衣服,便出门跑去知青点。

而此时的谢温时站在棚子里,拿水浇洗着身体。

这是知青来了以后搭的,现在天热,勉强可以露天洗澡。

他厌恶这一身脏污,用力地洗干净,直到一缸水都用干净,才缓缓放下了手。

他长舒一口气,拿来弄脏的衣服,准备洗干净。

洗到衣摆时,他发现口袋里的布料厚了一倍,微微一愣,想起了从李建文那儿抢来的白色布料。

他把布料掏出来,已经染上了黑色,变得有些脏。

他沉默两秒,小心翼翼地抖开它,才发现是一件肚兜样儿的小衣服。

是申宁的吗?谢温时也不知道。

想起它被李建文的手摸过,他微微皱眉,慢慢搓洗起来。

等洗完,谢温时的耳根已经红成了一片。

他像放烫手山芋一样把它放到一边,匆忙洗干净剩下的衣服,等收拾好了,便听见棚子外的呼唤声。

“谢温时?”

谢温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拿衣服捂在身上。

他一张嘴,想起其他屋子里的知青们,又急忙压低声音,“你怎么进来了?”

知青点的院门是关着的,不用想,就知道申宁是翻墙跳进来的。

谢温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等出去,一定把申宁这个随便翻墙的习惯掰正过来!

申宁猫腰蹲在棚子外,观察着其他几间屋门,免得被人发现。

她小声道:“我来看你啊,你还没洗完吗?”

理直气壮,好像错的是谢温时。

谢温时咬紧牙关,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马上!”

他深吸一口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你转过去,别盯着这里。”

“我本来也没盯着,”申宁小声嘟囔了句,又道:“好了好了,你快换衣服啊。”

谢温时几乎狼狈地套衣服,手脚匆忙,险些把干净的衣服掉到地上。

他胡乱系好纽扣,手握上门把,刚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她要是没看,怎么知道他还没换衣服的?

申宁久久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凑近一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你怎么还不出来?”

谢温时脸色僵硬地出来,手上抓着湿衣服。

申宁立刻凑了上来,鼻子凑到她脖颈前,用力嗅了嗅,“没有味道了。”

谢温时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豹子,豹子,不是人。

如此反复催眠几次,他看向申宁,勉强冷静下来道:“我们去大队长家。”

申宁点头,看着他把湿衣服挂在院子上的晾衣绳上。

但手上还留下了一件白色的。

她有些疑惑,用气声问:“这是什么啊?你不晾吗?”

谢温时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体温猛地升高,他别过头,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绯红的脸。

他的手伸到他面前,声音带着不明显的僵硬。

“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申宁疑惑地拿过这件东西,抖开一看,十分惊讶。

“这是我之前丢了,怎么在你这儿啊!”

这是前几天她洗好晾在院子里的,但那天风大,晚上下工时,它就被吹跑了。

她明显没什么害羞的情绪,甚至找到了肚兜颇为欣喜,谢温时的脸却要热得烧熟了。

他不自然移开眼,“从李建文那儿拿到的,你拿回去吧。”

申宁勃然大怒,“他还偷我衣服!”

谢温时怕她的声音被听见,急忙把她拉出知青点,等拐过一个弯看不见了,才松口气。

他催促道:“你快收起来,别被别人看见了。”

申宁“哦”了声,低头摸摸衣服,“可是我没口袋。”

她语气无辜,却让谢温时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夺过肚兜塞进自己上衣口袋,“我先替你拿着!”

说完,不再进行这个话题,大步往前走,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申宁不解地眨眨眼,小伙伴脖子怎么那么红?

她几步追了上去,两人迅速地赶到了大队长家。

他们俩从草甸子回来得静悄悄,没被其他人发现。

大队长押着李建文回来时,因为他的疯狂挣扎大喊,却弄出来不少动静。

他们还没进去,便听见了里面嘈杂的声音,比上次知青点被举报还热闹。

“这李建文看着阴阴沉沉的,一看就满肚坏水,居然还敢杀人啦!”

“听大队长说,要不是申宁去得及时,谢知青都要被沼泽埋了!”

“真吓人,这是不是得挨枪子儿啊?”

院子里围满了人,叽叽喳喳,中间围着的,赫然是已经被绳子捆住在地上挣扎的李建文。

他浑身肮脏,脚下的鞋缺了一只,像只蛆虫一样在地上滚动,想要挣脱绳子。

大队长眉头紧皱,啪嗒啪嗒抽着旱烟,不知如何处理。

他们红江沟的人脾气大多都凶些,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谁真敢杀人啊!

想杀人的是外来知青,险些被杀的,还是知青!

这比本地队员发生的事还复杂。

他正苦恼着,突然听见人群里一声喊,“谢知青和申宁来啦!”

大队长猛地抬头,果然看见了两人,他们已经换了衣服,衣冠整洁,头发湿得滴水,看起来是刚洗完澡就赶来了。

谢温时的手上、脸上都有伤痕,细细的血痕,一看就是扭打时被指甲留下的。

地上的李建文挣扎得更厉害了。

但他嘴里堵着大队长家的臭抹布,拼命挣扎,也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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