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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55)

作者: 江迟玉 阅读记录

王松在稿纸上刷刷写了两笔,愈发敬佩,觉得奖励的自行车离自己又近了一步。

等晚上下班时,他被万主任拉到一边。

王松摸摸肚子,“万叔你拉我干啥?我都饿死了,要回家吃饭!”

万主任背着手问:“你和小谢关系变好了?”明明上午,还是一副酸溜溜的样儿。

要是上午问这话,王松肯定摇头,但现在问,他乐呵呵点了头。

“是啊,谢哥写文章真厉害,还主动教我呢!”

万主任摸摸下巴,对谢温时更高看了一眼。

短短一个下午,能让性子这么熊的王松都叫他一声“哥”,满嘴叫好,这个谢温时,真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

因为教王松改文章,谢温时有一份稿子没写完。

他钢笔在稿纸上停顿一下,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橙黄一片,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

他站起身,把稿纸卷了卷拿在手里,扣上钢笔盖,便匆匆往外走。

谢温时去了县里。

进药店走了一遭,再出来时,他手里便多了一管药膏,这才准备回到红江沟大队。

回去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往扫盲班走去,食堂的门敞着,他站在门边往里望了眼,上面讲课的是宋雪洁。

谢温时在食堂里扫了一圈,寻找着那个黑色的高挑身影。

没找到。

谢温时一愣,期待的心情渐渐冷却下来,人呢?

难道是脚崴得太严重,起不来了?他想起她扭到的脚踝。

他眉头微皱,握紧了手心的药膏,转身离开。

上方的宋雪洁看见他昙花一现,心有猜测,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而谢温时找到小路,直奔申宁家。

院子里没有烤鱼的香气,申宁家院子围墙高,他也看不到有没有灯光,只好上前敲门。

“咚咚”两声,很轻。

屋里的人应该听不见。

谢温时正要再敲门,便听见里面屋门打开的嘎吱声,伴随着申宁清澈的嗓音。

“谁啊?”带着点柔软黏糊,像是刚醒。

谢温时一怔,轻声道:“是我。”

下一刻,便听见里面的脚步声骤然加快,院门一开,便看见了申宁那张美艳的脸。

晚上很黑,但她雪白的皮肤自带光晕,朦朦胧胧,珍珠一般。

她笑盈盈的惊喜,“你怎么来了呀?”

说着,手拉上谢温时的手腕,把他拉了进来。

谢温时被她的力道拽着往前,院门在身后关上的一刹那,恍惚间,感觉自己是被山间精怪引诱的书生。

如痴如醉,甘愿献身。

他在院子里站定,将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缓缓吞下去。

他道:“我刚才去扫盲班看你没在,想着来看看你。”

申宁一愣,神色顿时心虚起来。

“我不想去了。”

下午的时候,全大队就知道了谢温时因为公社工作,不能再扫盲的事情。

她就是为了见谢温时才去的,他都不去了,她自然不想再去听那些让豹头疼的汉字。

谢温时看不清她的神态,只以为是因为她脚疼。

他声音放轻,低头看她的脚踝,“你的脚好点了吗?”

听见这话,申宁一愣,站在地上灵活坚实的脚一抬,“哎呦”了一声。

她伸出胳膊搭在他手上,得寸进尺道:“好疼,你扶我进去。”

猫猫就是很会顺竿上爬的。

谢温时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他伸出手,把申宁扶进了屋里。

这是他第三次进这间小屋,第一次进,是落水后被申宁带进来,第二次,是来给申宁道谢,如今第三次,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心绪,复杂难言。

屋里的摆设如一,墙上挂着弓箭、砍刀,被擦得干净锃亮,一看就是常用的。

那张他借穿过一次的狼皮大衣,也挂在墙上。

谢温时把申宁扶到炕边,看她坐下,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到她身后的木头炕箱。

这次的木头炕箱上多了一盏点燃的油灯,旁边是把梳子,红色的塑料梳子,断了两根齿,十分简陋。

他不由得望了望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到脑后,柔软漆黑,浓密得像是一捆密密匝匝的黑绸。

申宁晃了晃脚,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坐!”

谢温时却摇摇头,“不坐了。”

进姑娘家的屋子就够出格了,要是再坐人家的炕,那真是耍流氓了。

他递出手里的药膏,已经被他的手温捂热,“这是药膏,可以治扭伤。”

申宁看着他手上熟悉的药膏,眨了眨眼,这不就是她之前给谢爷爷买的那种吗?

小伙伴这两天又背她、又给送药膏,她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大有进步。

申宁想了想,手藏到背后,“你能给我上药吗?”

她踢掉脚上趿拉的鞋,白净净的脚晃了晃。

谢温时低头,便看见她□□的右脚,脚背纤长,脚趾圆润,颗颗脚趾甲都花瓣般莹润。

这个一直被别人说凶的少女,全身上下都柔软漂亮。

他其实很爱干净,但对着少女的脚,意外地没有反感。

等发现自己的凝视的时候,谢温时猛地转开眼。

他艰涩道:“这不合适。”

申宁:“?”

她晃了晃脚,把他的脸掰正过来,语气无辜,“反正又没人看见。”

谢温时的脸被她捧住,不得不正视着她,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大队长上午的话。

“申宁那孩子也十七快十八了,现在还有人跟我打听她处没处对象呢。”

他沉默下来,拧开药膏,“伸手。”

申宁不太情愿地伸出手,试图被伺候,“真的不能你来吗?”

谢温时的回答是往她手上挤了一坨药膏。

黄色的药膏味道刺鼻,有股浓烈的苦臭味,申宁一闻便面露厌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谢温时闻着倒还好,但看看申宁,想起她嗅觉比常人更敏感。

他心里暗叹一声,还是扭过了头,“自己抹,乖。”

这声“乖”脱口而出,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甚至是宠溺,谢温时肩膀一震,自己都被震惊了。

他下意识看向申宁的脸色。

她正把腿伸得直直的,捏着鼻子,伸长胳膊给自己上药,对他的话没什么波动。

应该是没注意吧,他安慰自己。

谢温时看着她一脸嫌弃地上药,心下微松,温声道:“这个早晚各抹一次,还要按摩伤处,这样好得快。”

申宁恢复力极强,脚踝上的红肿只剩一点,但其实已经不疼了。

她涂上难闻的药膏,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说伤好了才对。

谢温时看着她的脸色,忍不住问:“这么难闻吗?”

申宁苦着脸点头,对她来说,这个难闻的程度是人类闻到的几十倍,相当于一大桶腐败的鱼虾、腥臭的淤泥搅拌在一起。

谢温时默了下,却还是没上手帮忙。

他晚上特意告诉申宁不要睡觉时蹭掉药膏,而后匆匆离开,怕回去太晚,知青点会有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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