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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20)

作者: 江迟玉 阅读记录

他匪夷所思,以前虽然申宁干得多,但也没今天这么拼啊!

简直是玩了命,一轮又一轮!

同组的累瘫了,申宁也索性停下来,她猫到一个小角落里,准备偷偷看着小伙伴下工。

天渐渐黑掉,知青们陆续回去,谢温时也在申宁的目光里缓缓离开。

他像是累极了,走得很慢,路上还跟一个男知青说了几句话,朝他摆摆手。

那个男知青走了,谢温时依旧慢慢地走着。

其他人都走光了,申宁按耐不住,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却见谢温时脚步一转,离她越来越近。

“申宁?”

草丛被“刷”一下拨开,申宁茫然抬头,和谢温时四目相对。

诶?

小伙伴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作者有话说:

宝们!宝们!我亲爱的宝们!我签约啦 q(≧▽≦q)

第14章 葡萄味

◎怕是这辈子都拿不到劳动标兵◎

申宁满头的草叶,悄无声息猫在草丛中,藏得十分隐蔽。

要不是谢温时眼睁睁看着她躲进来,都不会相信这里有个大活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药瓶,递给申宁,“谢谢你的药。”

申宁从树丛里跳出来,拍了拍满身的树叶枯枝,笑盈盈看着他。

“不用还了,你拿着就成。”

反正她也用不到这些伤药。

谢温时犹豫了下,把药瓶收回口袋,又微笑道:“那我明天拿吃的还你。”

申宁眼睛猛地亮了,“什么吃的啊?”

她咽了咽口水,整只豹子都期待起来。

“有水果糖、桃酥和鸡蛋糕,”谢温时笑得十分亲切,“申宁同志喜欢哪个?”

申宁眨眨眼,毫不犹豫,“糖!”

她突然灵光一闪,顺势补充道:“那我也拿肉给你吃。”

她伸出胳膊骄傲地比划,“我前几天抓到好多鱼,还有比我胳膊都长的!”

“我给你烤鱼吃!”

谢温时一瞬想起了那条苦咸的、外熟里生的烤嘎牙子鱼。

他默了下,而后扬起笑意,“要不我帮申宁同志烤吧?”

申宁并没发现自己的手艺被嫌弃了,她听见这话,惊讶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和前几天的生疏相比,眼前的谢温时显得如此不真实。

小伙伴都要主动给她做饭了!

她忙不迭点头,“好啊!”

谢温时微松口气,然后指了指大队的方向,“我该回知青点了,明天早晨给你拿糖吃。”

申宁愉快地招手,“明天见!”

谢温时在她的目送下缓缓走远,心想糖衣炮弹最能迷惑心智。

而申宁美滋滋回家,给自己烤了两大条鱼肉,没加盐。

她给自己做饭的步骤很简略,刷点油就行,烤出来也能吃。

吃完鱼肉,申宁舒服地蜷缩在棉被上,满足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报恩之路也是进步巨大呢。

第二天她早早去地里等着,果然,谢温时也来得很早。

他站在还没长出作物的田间,脚踩黑土,整个人的肤色却瓷器一样洁白,像天际的云。

申宁跑过去,“谢温时!”

在即将撞到他时,她及时地刹住了步伐,可谢温时还是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

她并没注意这个小细节,兴致勃勃地问:“我的糖呢?”

申宁的大尾巴都快摇起来了,这是小伙伴第二次给她吃糖诶!

谢温时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水果糖,放到她手里。

他的一大把糖,堆满了申宁的两只手。

五颜六色的糖纸亮晶晶的,包裹着彩色的水果糖,一看就比供销社里散装的水果糖好吃。

申宁迫不及待剥了一颗绿色的,塞进嘴里,顿时睁大了眼。

“是苹果味的!”

谢温时轻笑一声,“每个颜色都是不同的口味。”

申宁低下头,认真地数了数,“还有紫色、红色和黄色的,这个是葡萄吗?”

她指着一颗紫色的水果糖问道。

谢温时心中惊讶,申宁居然知道葡萄?

在大队周边乃至于县里,都是不种葡萄也不卖葡萄的,这种娇贵的水果受不了长途运输。

他微笑了下,“是葡萄没错,申宁同志见过葡萄?”

申宁眨眨眼,其实她是在十几年前见过的葡萄。

谢家夏天有好多水果,她嘴馋,什么都想吃,小伙伴就每样儿都给她尝尝。

酸甜多汁的紫色葡萄,她自那以后就记住了。

她心虚地别开眼,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好久以前见的。”

她闪躲的样子太明显,谢温时没有追问,却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这位申宁同志,看来也是有秘密的。

申宁怕他再追问,连忙塞了个葡萄味儿的糖给他,“你吃你吃!”

然后便把剩下的一把糖揣进兜里,宝贝地拍了拍。

谢温时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葡萄,他没多想,把糖纸剥开含在了嘴里。

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他舔了舔牙根,笑容更温和亲切了点。

“你知道大队之间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他仔细地在心里措辞,免得露出马脚。

“比方说联谊、看电影、宣讲节目之类的,附近这些大队农场都会参与进来的活动。”

说到“农场”这两个字时,谢温时眼神微沉。

申宁一呆,她还真不关注这些。

“联谊是什么?”

一只大多时候生活在农村的豹子,自然没听说过这么高级的词汇。

土豹子申宁拧着眉冥思苦想半天,才不确定地道:“电影是好像是秋收后,或者过年时候才有的。”

“每年公社评选的劳动标兵倒是会在周围走一圈,每个大队农场都要去,好麻烦的。”

说到劳动标兵,申宁露出了不喜的眼神。

谢温时心思一动,“申宁同志去过?”

“对呀,”申宁想起当时的麻烦事,烦得嘎嘣嘎嘣咬碎糖块。

她掰着手指头抱怨,“要去见公社里的领导,拿个搪瓷缸就要听他们说好多废话,还要戴着大红花,挨个大队站在板凳上讲自己干活儿的经验,我想说就因为我力气大,大队长还说不行!”

她恨恨地骂道:“他让我跟会计背好多好多字的稿!”

申宁说起当年的事还满脸怨念,最后,摇摇头,总结成了一句话。

“反正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别去!”

谢温时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劳动标兵这个东西,一听就不是他能拿到的。

但他还怀揣着最后的希望,轻声问道:“劳动标兵有什么要求吗?”

申宁歪头想了想,“就是我每天干那些活儿,劳动标兵得和我差不多吧。”

只是申宁是游刃有余拿到劳动标兵,但正常人类,得一年到头拼了老命。

她前年拿了一次劳动标兵后,干活就少了,大队不知道多少壮汉松了口气。

她不争取,才能轮到他们争劳动标兵!

谢温时听见申宁的话,已经彻底明白了——他怕是这辈子都拿不到劳动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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