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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142)

作者: 江迟玉 阅读记录

这只狸花猫成天对着这些鱼流口水,再呆下去,口水都要流干了。

……

此时的谢温时,正在公社宣传上班。

他没刻意宣扬申宁抓逃犯的事情,但是事情传了几天,王松他们还是知道了。

王松拖着椅子坐到他旁边,禁不住好奇,“我听说是申同志和农场的几个改造分子抓的逃犯?”

谢温时顿了顿,点头。

王松更兴奋了,压低声音,右手比了个枪的手势。

“我听说,那个逃犯还带着枪的?”

谢温时点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还是我第一次摸枪。”

手感冷硬,沉甸甸的,触感都透出武器的残酷。

“你也摸枪了?”王松诧异,“你怎么摸到的?”

在大家传闻的抓逃犯事件里,有申宁、三个改造分子、公安,还有逃犯,咋还有谢温时呢?

谢温时摇摇头,拉下自己高高的衬衫领子,给他看里面的纱布。

今早申宁刚给他换过一次,纱布雪白,但在脖颈上依旧是显眼的。

王松还没明白,凑近一看,“你上面缠的啥——?”

谢温时苦笑一声,“被那个逃犯伤的。”

王松大惊,便听见他道:“那个逃犯拿刀伤了我,是申宁救的。”

谢温时慢条斯理把申宁的英勇表现讲了一遍,从一脚踢飞逃犯的枪,到在山上追赶逃犯几十里地一直到农场,再到就近找帮手抓逃犯,最后,把逃犯打晕五花大绑。

王松听得一愣一愣,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听什么不靠谱的神话故事。

虽然他知道申宁很厉害,可是,对方的厉害程度屡屡超出他的想象。

他不经意间看到谢温时桌上的稿子,一拍大腿,“那你怎么不把她写到报纸里?这肯定是英雄事迹啊!”

谢温时摇摇头,为难似的眉头微皱,“这样不好,我得避嫌。”

他不好意思似的笑笑,温声道:“过两个月我打算和申宁结婚,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空?”

王松母亲是公社的妇女主任,上次吃饭,还主动要给她当媒人。

王松一愣,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十分不敢置信,“结婚?!!”

他的声量陡然拔高,把一旁的万主任吸引了过来,“什么结婚?”

王松是不可能要结婚的,这小子连个对象都没有,万主任看向了谢温时:“是你要结婚了?”

他还记得,上次在红江沟小学时看到谢温时和申宁关系很好。

谢温时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我准备最近多准备一下,等十月份年龄到了,先去领证。”

王松有点恍惚,“那,申同志答应你了?”

谢温时笑笑,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开口,“是啊,到时候办喜事,请你们去吃喜糖。”

王松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但是,一想到申宁就要结婚,他还是有点失落似的。

他咂咂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我今晚回去和我妈说说。”

谢温时道了谢,接受了两人的祝贺。

万主任出去溜达,谢温时关心起王松最近的“事业”,“最近有没有写什么新文章?”

王松回过神来,摇头,“没呢。”

他上次写的还是关于公社自然风光的那篇,被谢温时改了改后,成功上了《县报》。

不得不说,最近王副社长对他的脸色是越来越好了。

写完那篇之后,王松休息了一大阵子,又恢复了惫懒的状态。

谢温时面露无奈,道:“还是得多写多练,手感才能越来越好。”

王松靠在椅背上,嘀咕了句,“又没啥特殊的东西,我能写啥……”他话音越来越慢,最后猛地一停。

他坐直身子,两只眼炯炯有神的望向谢温时,“抓逃犯这事你不写?”

谢温时颔首,疑惑似的问他,“你要写?”

王松点头如捣蒜,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

“这多正能量的事情啊!咱们的人抓住省监狱里逃出来的犯人,还是个姑娘,这不妥妥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吗!”

这要是写了,他爸都得夸他一句有思想有觉悟!

谢温时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提醒道:“除了这个角度,还可以从咱们公社的思想教育层面切入。”

王松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抓逃犯的事,和公社的思想教育有什么关系?

谢温时无奈摇头,看他一眼,语重心长道:“抓逃犯付出最多的是谁,除了申宁,不是那三个农场改造的吗?他们主动帮忙抓捕逃犯,是不是证明了改过自新,戴罪立功?”

“你仔细想想,这不是说明他们的思想被改造得进步了吗?”

王松恍然大悟,觉得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他文思泉涌,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写!”

他拖着椅子回到自己桌前,没看到谢温时露出的浅淡笑意。

王松花了一天时间写出稿子,以往,谢温时只是慢慢地教他如何润色,这次,却直接给他改好了。

他道:“这种东西都是有时效性的,要是投稿晚了,说不准就被写同样内容的人抢先了。”

王松觉得这话有道理,感激地看了谢温时一眼,连夜把文章投到县报。

他果真抢占先机,是第一个拿这事投稿的。

没过几天,抓逃犯这事便彻底传开了。

申宁是被夸奖的主要人物,其次,被王松着重强调的农场谢魏宋三人也步入了大众视野——以正面的形象。

公安局听到风声,趁热打铁,朝申宁抛来了橄榄枝,这在后续又传成一段佳话,暂且不提。

而申宁最关注的谢爷爷,终于也得到了一点表彰。

她原本想的是这个表彰能直接让他结束改造,恢复原来的生活,但事实上,也许是因为身份问题,最终的结果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美好。

但谢爷爷他们三人的确也结束了劳动改造,只是不能回乡,从农场调到了县里,换成了了县里烧锅炉的工作。

虽然不太体面,但起码消停自在,也不用再成天上山砍树运木头了。

这个消息是谢温时告诉申宁的,他一说完,她就高兴地扑到他身上。

“太好了!”

申宁张开双臂,死死抱住谢温时的脖子,两腿也缠在他腰上。

谢温时被扑得后退几步,揽住她的腰,无奈失笑,“我的脖子要被你搂断了。”

申宁松开一点力气,撒娇道:“才没有,你的脖子上都没有血腥味了。”

谢温时挑眉,只是笑,托着她的腰抱她下来。

院子里的绳子空空荡荡,鱼干被已经离开的苗青李席卷一空,不用担心申宁被那些鱼撞到脑袋。

他揽住她的腰,笑道:“我们周末去百货大楼看看?”

申宁无所谓百货不百货的,顺着他点头。

下午时两人一起去河边追风,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大队的人。

“听说公安局都给你寄招工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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