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是学渣(62)
安排妥当后,她来不及通知陆凌霄等人,第一时间趁着夜色返回苍穹派所在地。
荆念面朝正北方向,从裤袋里掏出圆形线香点上,念本派咒语,“苍天在上,穹庐在下……”
夜风摇曳,树影婆娑,雾气滋生。
须臾,四周发生变化,一株裟椤双树映入眼前,枝干高耸入云,枝叶繁茂,犹如佛陀之手。
荆念疾步上前,在头顶处找到记号,伸出右手猛地一按,裟椤双树旁的石壁嗡嗡作响,片刻间,石壁上凸出一道门,石门轰然打开。
荆念唇角上扬,飞快闪进去。
石室里空气流通,没有明火,石壁上有凹槽,祖师爷当年亲手雕刻的夜明珠用作照明。
一室明亮。
苍穹派实际上不大,说穿了相当于现代商品楼三居室的套房,而且没有卫生间,也没办法生火做饭,不通电,没有信号,日子相当枯燥无聊。
以往,荆念的一日三餐都在山下解决,晚上回山上睡觉。
她直奔供奉祖师爷画像的堂间。
堂间不大,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张红色的桌案,桌案上方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物穿着白袍,长相嘛……非常普通,唯有那双眼,活灵活现。
荆念跪地磕头,各种情绪涌在心间,眼泪说来就来,“祖师爷,不肖弟子荆念回来了,我给苍穹派丢脸了……”
一边诉说最近发生的事,一边计划复仇。
此仇不报非君子,她发誓,一定亲自手刃仇人。
给祖师爷上了三支香,荆念从案台下面拖出一个棕色的黄花梨木箱子,苍穹派镇派的宝贝都在这箱子里。
箱子没上锁,她掀开盖子,从里面逐一取出玄光镜、判官笔、铜钱剑等。
七煞剑喂给了那条大蛇,铜钱剑威力不如七煞剑,但效果肯定比市面上出售的那些风水器具要好。
荆念找出她先前画好的一堆符纸,引雷符、招魂符、定身符、五鬼运财符等应有尽有。
最关键一点,她找到了本派法力最高的一件宝物——苍穹扇。
普通扇面大小,此扇玄铁锻造而成,通体乌黑,仔细看表面还泛着诡异的红。
一把苍穹扇,上可斩杀邪修术士,下可斩杀猛鬼恶灵,阎王爷见了这扇都要礼让三分,实乃居家旅游不二之选。
荆念返回石室最里面,找来以往客户所赠的大牌背包,把能带走的宝物一股脑地塞进去。
她把其余收拾干净,连同黄花梨木箱子,和本派所有古籍全部塞到案桌地洞。
今天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为了安全起见,她必须防患于未然,一旦有人破了阵门闯进来,会发现这里一无所有。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留,情不自禁再次打量曾经遮风挡雨的居所。
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在明年夏天,或许每年都回来,或许以后再也没机会回来。
唉。
她再次看向画像,眸光坚定,祖师爷你放心,她一定好好发扬苍穹派,传承下去。
心绪万千地出了石室,打开石门的那一瞬间,荆念当场石化。
原本应该沉睡不醒的男人,正站在洞门口守株待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铮。
第47章 、摊牌
“你到底是谁?或者我该称呼你为荆念?”
夜色里,男人的目光不复之前的温和、和善,用一种近乎陌生的目光,且冷冰冰地看着她。
荆念被抓个现行,一万头草泥马在脑海里奔腾而过,各种说辞想了一遍,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秦铮洞悉一切的目光,她说什么都晚了。
眼见为实,实到不能再实,踏马……实透了……
捉贼捉赃,不容她辩解。
再者而言,这段时间里,她暴露的马脚太多,秦铮这人原本就不好对付,她掉马甲不无意外。
唉,算人难算己,秦铮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意外,不可把控的意外。
思及此,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从石门里走出来,把背包往地上一扔,“我是荆念,你想怎么办?”
秦铮被她这副无所畏惧的态度逗笑,到底谁是撒谎的那个人?
她把撒谎当成家常便饭,他发现后,她不知道羞愧,反而倒打一耙。
这丫头仗着自己身份特殊,他不敢拿她怎样是吧?
另外,更过分的是,她竟然可以对着信任的人下手狠辣,用银针刺他,下手毫不犹豫。
要不是他经历非常人能忍受的训练,他如何能抓到她滑溜的小尾巴?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秦铮把问题抛回去,一瞬也不瞬盯着她。
实际上,他现在依然觉得神奇玄幻,毕竟猜想始终是猜想,当猜想得到印证的时候,震撼一词远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外表与常人无异,里面的芯子,或者说是灵魂,竟然是另外一个人。
匪夷所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从军多年,经常在边境地带出没,接过的任务不计其数,这一类,他不是没接触过,只是以往他是保护者,并不过问具体的事宜。
如今亲眼接触,亲身相处,多少还是会觉得别扭。
荆念尴尬得手脚不知道如何摆放,这台词好熟悉,不是杨洁常看的霸道总裁小说男主角专用台词吗?
“铮哥,先跟你说声抱歉,刚刚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下手有轻重,只是让你先昏睡一会儿,没想到你么快就醒了。”
“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的确不是阮朵朵,或者这样说,这幅身体是阮朵朵的,但身体里面的是荆念。”
荆念皱眉,总觉得这样说自己有些怪,她继续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我也想知道原因,目前来说,对于这个答案我无解。”
“具体的过程,如果你感兴趣我会跟你说,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现在是阮朵朵,我肯定不会伤害到阮家人,我会好好照顾阮奶奶。”
秦铮对她主动招供的态度尚算满意,他对她身后的石洞不太感兴趣,无非即是风水大师的藏身之处,一些风水相关的事而已。
他想知道,为何她会变成阮朵朵,“时间很晚了,先和我回去,路上再说。”
荆念纳闷他如此好说话,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山壁,“你不打算进去看看?”
秦铮似笑非笑,眸光含着揶揄,“有什么好看的,我进去看了也不懂。”
荆念莞尔,不禁佩服他的直爽。
背包过重,秦铮主动拾起来替她背上,荆念见状,不好意思和他抢,不免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两人原路返回,向着道观方向疾走。
荆念趁机解释她为何会变成阮朵朵,以及一系列的前后变故,秦铮听后,久久没有回应。
她抬眸,夜色下,他的侧脸模糊不清,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忍不住问他,“你在同情我,可怜我吗?”
“你想多了。”秦铮正常的音调打破荆念的幻想,他点出她的缺点,“你有没有想过,造成今天这种困局的原因,其实是受你自身性格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