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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府越狱后我爆红了(126)+番外

作者: 云飞鱼 阅读记录

岑坤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愤恨地偏开了头。

明珊和范同昶小声说了几句。

范同昶点点头,起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一个服务生,对方手里稳稳端着一个金属制的托盘。服务生按照范同昶的指示把托盘里的一个砂锅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悄无声息地出去了,临走时,还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岑家母子都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明珊走过来,在大家的注视中掀开了砂锅的盖子。

映入人眼中的赫然是一块鲜血淋漓的肉,红色的血从肉块中浸出,点点滴滴落在瓷白的砂锅底部,红与白此时成为最鲜明的色彩。

即使范同昶早有准备,但是第一眼见到这玩意的时候眉毛还是忍不住跳了两下,尤其是那股血腥味,让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而离得更近的廉槿妤反应更大了,等看清砂锅里的东西后立刻捏住了鼻子,偏过头,一副想吐的模样。

只有岑坤还一动不动。他黄绿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眼前的肉,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这个异样吓到了廉槿妤,她谨慎而小心地叫了儿子的名字:“小坤?”

岑坤似乎被惊醒一般,眼睛快速眨动两下:“干、干什么?”

廉槿妤张了张嘴,到底没敢问出心里的疑惑。明珊就没有那个顾忌了,指着砂锅里的肉问岑坤:“想吃吗?”

岑坤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我疯了吗?这是生的,有寄生虫!”

然而嘴上说着,眼睛还是飞快地在生肉上扫了两眼。

“这样啊……”

明珊的脸上叫人看不出情绪来,三人见她重新拿起砂锅的盖子,把砂锅扣上了。

廉槿妤和范同昶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岑坤没说什么,但是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的眼睛跟着明珊转,看她端起砂锅走到了门口。

站在不远处的范同昶打开了门,门外还站着两个服务生,其中一个接过明珊手里的砂锅,另一个服务生又递过来一个蒙着红色绒布的东西。

紧接着,雅间的门再次被关上了。

明珊提着东西重新走过来,把它放在之前放砂锅的位置。

岑家母子都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廉槿妤有种直觉,她今天或许知道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些年的生意做下来,培养出她足够的耐心。

不过岑坤因为之前的生肉,眉宇间隐着一股急躁和不耐,又看明珊弄出一个东西,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地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明珊没有答话,只是利索地扯掉了红色的绒布。

一个带着通气孔的透明保温箱露了出来。

保温箱内一只不及巴掌大的小仓鼠正快速地吃着胡萝卜,切成圆片的胡萝卜有它的头大,它用两只爪子紧紧抱住两侧,鼓着腮帮子飞快地咀嚼,不过大耳朵还竖着,小眼珠也在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

保温箱外,另有一双黄绿色的眼睛也在直勾勾地盯着仓鼠。

岑坤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脖子和上半身的身体忍不住前倾,以一种怪异扭曲的姿势不动了。

旁边的廉槿妤两只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怕发出一点声音。

现在岑坤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人性,竖瞳紧缩,只有属于兽类的野性和冰冷。

忽地,岑坤的嘴唇动了两下,随后一条鲜红的舌头吐了出来,舌头尖端竟然发出两条细岔,快速地在空气中抖动,似乎在分辨着什么,同时发出的还有一种人类都很熟悉的“嘶嘶声”。

随着岑坤的动作越来越像某种生物靠拢,范同昶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他紧张地看向了明珊,发现她还站在原处,整个人处于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岑坤的异常在她眼中似乎早有预料。

明珊把手搭在保温箱的提手上,忽然拎起了保温箱。

一直处于攻击姿态的岑坤也动了,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力量弹飞似的,径直射向明珊的方向。

保温箱内的小仓鼠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立刻扔了手里的胡萝卜,发出“吱吱……”的叫声,疯狂地在保温箱内乱窜。

岑坤拉长了脖子朝明珊咬来,张开的嘴中甚至能看到两颗闪着森森寒光的尖锐长牙!

明珊抱着保温箱,与岑坤擦身而过。

岑坤灵活地转身,还想要再袭击的时候,肩膀处忽地被重力压下,他弹起的身体瞬间被人按到了地上。岑坤扭动身体,还想继续攻击,一个巴掌忽然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脑中嗡鸣,眼前金光乱闪。那种一直盘踞在脑中狩猎的想法忽然被打散了,人性重新归来,岑坤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怔怔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右脸因被扇残留的阵阵疼意在不断提醒他这不是错觉,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廉槿妤扑了过来,紧张地问:“小坤,你怎么样啊,别吓妈……”

“我,我没事……”

岑坤的声音有些哑。

范同昶帮着廉槿妤,两人一起把岑坤从地上扶起来,重新在沙发上坐好。

三人看明珊拿着一块青菜逗弄小仓鼠。

里面的小仓鼠大着胆子小跑过去,似乎忘了刚才的危险,又开始没心没肺地吃了起来。

明珊拿着纸巾擦了擦手,再抬头的时候对上了三双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睛。

明珊:“现在试验出来了,岑坤中的是蛇咒,这蛇不是普通的蛇,而是有些修行的蛇,暂时不知道下咒的是人还是蛇。”

廉槿妤:“人怎么说,蛇又怎么说?”

明珊:“人呢,还算好办,你们这怨有解开的可能。如果是蛇……”明珊顿了顿,才说:“它修行到这个程度,已经成了气候,把蛇咒下在人身上,是要不死不休的意思。”

这话音一落下,廉槿妤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岑坤则是沉默下来。

廉槿妤再也忍不住,哭着道:“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冤啊,我们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会招惹一条成精的蛇,这不是疯子才会做的事吗?”

明珊:“如果你们真是无辜的,它又为什么找上你们?要知道,它这么做,之前的修行都要毁得差不多了,损人又不利己,按照你说的话,它又不是傻子。”

廉槿妤只觉得委屈没处说:“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又去抓着岑坤问:“小坤,你和妈仔细说,你在外面调皮了,拿蛇玩了?”

岑坤:“我讨厌这种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廉槿妤点头:“是啊,你从小就怕这种软体的动物,它们不把你吓哭就是好的了。”

岑坤:“…………”你可真是我亲妈。

母子两个只觉得这事是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如果真做了遇到这事没话说,但是什么都没做却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冤。

明珊细看了两人的神色,忽然道:“岑坤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