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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那个暴君(7)+番外

作者: 镜月葵 阅读记录

听了这话的卫景奚诡异地沉默下来,正当林渺以为他会发怒时,他却蓦地笑了。

他的眼睛微微弯起,那颗朱砂痣活灵活现地跳动了下,如昙花一现的惊艳,卫景奚道:“爱妃真是有趣,孤又突然不想杀你了。”

卫景奚站起身,往门口走了两步,回头丢下一句:“另外,李氏你如今是孤的爱妃,要自称臣妾。”

林渺看他走出门,暗中的视线也减少了不少,心里有些发沉。

看来必须与师姐配合,才能取这暴君的性命。

林渺垂眸看了眼沾了星星点点血渍的衣裙,决定洗个澡,深夜再避开这些暗卫,探探这皇宫。

很快,林渺洗完澡出来,屏儿带她来到了偏殿,她眼神闪烁不定,压低了嗓音:“娘娘,陛下在里面等着你。”

林渺下意识道:“他还没走,等我作甚?”

屏儿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自然是等娘娘您侍寝,您可是陛下亲封的贵妃,陛下今晚当然会留在这里。”

林渺不能理解,想起了卫景奚说的那个词:“侍寝就是行周公之礼?”

屏儿听了她的话,红了脸,她更小声了:“是,娘娘就按常嬷嬷给您的那本册子上的来就是了。”

册子=周公之礼=侍寝?

联想到之前请教卫景奚的那一幕,再想到师兄告诉她“两个人睡更暖和”的话,林渺似懂非懂。

“那我去和他睡觉了。”

林渺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句话,敷衍完屏儿,便踏进了殿里。

实际心里在腹诽暴君坏她计划,她得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动手。

徒留傻眼的屏儿在风中凌乱,为什么贵妃娘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说出这些话,难道君上喜欢这款的女子?

第5章 好香

甫一踏进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沉香味,清幽的香味使人心情变得平和安定。

林渺留心着周围,在确定没有暗卫后,才穿过屏风。

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卫景奚。

他侧着半边身子,乌黑的长发如丝绸般倾落在枕头上,偏殿的灯火不太清晰,映得他那张精致的脸忽明忽暗,他对林渺勾勾手指。

“爱妃,过来。”

林渺瞥了眼他身前空出来的位置,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

还不待卫景奚说什么,她便掀开薄被躺了上去,淡淡说了句:“时辰不早了,陛下早点休息。”

说完,林渺闭上了眼,感受到身旁那道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只听身旁的人幽幽开口:“没有宫人教爱妃如何侍寝吗?”

林渺睁开眼,偏头看过去,盯着近在迟尺的如画容颜,她一板一眼道:“陛下,臣妾就是在侍寝啊。”继而又问,“陛下可感觉暖和了些?”

少女清冽的眼异常认真地注视着他,黑眸澄澈,干净得倒映出他的影子。

卫景奚愣了瞬,竟下意识回答:“没有。”

少女哦了声,慢吞吞挪动身体,离他近了点。

“陛下躺下来,一会儿就暖和了。”

卫景奚:“孤要暖和有什么用,爱妃不会以为侍寝就是这样吧?”

“难道不是吗?”林渺反问,往上扯扯薄被,“行周公之礼不是两人一起睡觉吗?”

“臣妾已经在和陛下一起行周公之礼了。”

看着少女一脸坦然,振振有词,卫景奚差点就信了她的话。

他垂下眼眸,弯了弯唇:“也罢,今晚刺客来袭,爱妃受惊了,早点休息也好。”

林渺感受到身旁那人躺了下去,浓郁的沉香中混上些龙涎香的味道,熏得她有些头晕。

身旁躺了个大活人,林渺有些不习惯,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等待着。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暴君清浅的呼吸声传递进她耳中。

林渺睁开眼,看向身旁那人。

卫景奚的容貌生得十分优越,安静下来的他,长睫垂落,投下娟秀的剪影。那颗红痣点缀在他眼尾,犹如雪中盛放的一抹红,鲜艳夺目,完全不复之前暴戾乖张的模样。

林渺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缓缓起身,从袖口滑落出一根簪子,这是来偏殿之前顺的,作为一个杀手,她早已养成随手携带武器的习惯。

簪尖虽不像刀剑那般锋利,可林渺只需带点内力,快准狠插入他的喉管,即可一击毙命。

簪尖离暴君的喉咙愈来愈近,林渺仿佛与手中的簪子融为一体,一眨不眨,屏气凝神地微微抬起手。

落下的那一瞬快如闪电,正当林渺以为胜券在握时,身下的人动了。

她的手被攫住,林渺瞳孔蓦地一缩,原本闭眼沉睡的少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横生狠戾之气。

对上那双渐渐发红的眼,这一刻林渺头皮发麻,寒毛卓竖,腕上传来剧痛,骨头像是要被捏碎般,簪子无力地掉落在锦被上。

“爱妃这是做什么?”

她心头跳了跳,在直接动手与编理由之间徘徊了两秒,下一瞬便道:“臣妾觉得这簪子与陛下很配,想着陛下簪上的话定然与众不同。”

若这个理由糊弄不了他,势必会招来暴君的御龙卫,林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而暴君迟迟没开口,林渺眼睁睁看着他隽秀的脸一寸寸变得苍白,而他眉宇紧锁,双目赤红,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疼的林渺狠吸了口凉气,冷汗直冒,直接伸出左手去劈开钳制住她的手,没想到她才刚抬起手,暴君就收了回去。

少年面露痛苦之色,蜷缩着双手抱住头,额头青筋暴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疼的牙关发颤,艰难地喘息着,滚动的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

林渺虚握住已经疼到麻木的右手腕,冷漠地审视着他,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想起之前欧阳禹说的话,所以他又犯病了?

可观他眼睛猩红,脸色却无比苍白,额角豆大的汗珠滚落,骨节攥得发白,指尖隐隐有青灰色浮现,他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普通疾病发作不应该是这副模样,倒像是……蛊毒。

不过正好也便宜了她,有句话说得好,趁他病要他命。

林渺没有去找簪子,她对卫景奚伸出了没受伤的左手,朝他脖颈探去。

这次林渺带着警惕心,一见他的手有了抬起的架势,她便立马改变动作,缩回手去。却没料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抓住了林渺的手。

林渺沉了沉脸,手腕扭动,想要挣脱开,没想到那少年径直往后一扯,打得林渺措不及防。

猛地撞入卫景奚硬邦邦的胸膛上,只听少年闷哼一声,林渺感觉她鼻骨生疼,眼里瞬间涌起生理性泪花。林渺不服输的那股劲儿上来了,她不信眼前这个病弱少年三番五次将她压制住。

因为右手受伤,她只能调动内力,抬起手肘就往他胸口击去,可下一瞬她的手就被制住,林渺突然发现她的经脉好像被堵住,内力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她的内力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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