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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学家,专业暴富[综名著](206)+番外

作者: 山海十八 阅读记录

劳拉眼中带泪,紧紧握住了十三“男孩”的手,却又不得不松开要将人推出门去。

十三岁的海黛穿着非常普通的童工服装。

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不常打理,脸上抹着东一块西一块的灰土,掩盖住了她精致的五官,就像个不修边幅的小少年。

“不!我不走!母亲,我不能留下您一个人,米歇尔叔叔不一定是被人害了。”

海黛不愿意离开,“我与您都没有露出破绽,说不定只是米歇尔叔叔加班晚了才没回家,不一定是追兵来了发现异常把他给灭口了。或许也是别的什么原因。”

劳拉惨笑,“即便是别的原因,巴黎也不安全了。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奴隶的身份,你绝不能被抓回去。

不论米歇尔被卷入什么案件中,调查过程里都可能让我们的身份暴露。我留下查明情况就好,你能逃就逃。”

海黛拼命摇头,自从父亲被手下出卖被杀,她与母亲相依为命。两人被充作奴隶,从希腊被卖到意大利,又从意大利出逃到法国。

她怎么可以独自逃亡,这一走只怕与母亲天人永隔,无法再见。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可靠的正直之士吗?

能够信任对方去寻找失踪的米歇尔叔叔,能够请其为父亲的被害伸张正义。

海黛的目光落在了《地中海异闻录》一书上。

兰茨先生敢于揭露恶魔诅咒真相,查明西西里岛瘟疫舞蹈血案,她是不是向其求助呢??

第125章 塞纳河旧梦

深秋伦敦, 大雾愈浓。

珀尔带上需要对比的指纹,回到大英博物馆附近的住处。

即将进入19世纪四十年代,颅相学仍占据侦破案件的理论高地, 似乎脑袋外形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善恶。

每个人的指纹不相同, 此生理特征却尚未在西方司法实践中普及。或许这与大众的习惯性佩戴手套有关,那让指纹不易在外留存。

不过, 想要提取几枚基督山伯爵的指纹不难。

报纸、茶杯、银梳、书桌、门把手等等。

不知不觉间, 珀尔在巴黎的住所中,能发现许多两个人的日常痕迹。尽管集中分布在客厅与书房,却也是进入了对方的生活。

对比来看,四年前马耳他水手的指纹,仅在他拿过的那只咖啡杯上可获得,没有其他证物了。

基督山伯爵与马耳他水手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当两份右手指纹样本完全一致时, 结论几乎板上钉钉。

「几乎」表明严谨的态度。

这个时空存在魔法城堡, 不能百分百排除超自然可以能使得两个无关的人的指纹变得一模一样。

珀尔凝视着两份指纹数据良久, 终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真相,有时候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奈何生活很多时候就是置身伦敦大雾中。

雾气深重, 行人车马全部模糊不清, 擦肩而过也看不清对方的真容。

这个结论叫人意外吗?

或该说是在情理之中。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冷漠如投资人默瑟,为什么在素不相识时为兰茨先生挡刀制伏行刺的罪犯,原因是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珀尔带上这份证据返回巴黎。

一来一回四天, 不等斟酌用词向亲爱的伯爵捅破一层窗户纸,先有一起古怪的失踪案摆到了面前。

“兰茨先生, 昨天有一位名叫海德?史蒂夫的男孩来出版社找您, 恳请您能施加援手去查一起失踪案件。”

出版人皮克不是第一次接待这样的读者, 以往也有人找上过门。

碍于通讯不便, 他无法及时与地处其他国家的珀尔联络,只能让委托人遗憾离去,而这一次是赶巧遇上人在巴黎。

皮克补充:“男孩说您与他的母亲见过面,就是「丧宴」上的那位劳拉女士,失踪的人就是劳拉的情夫米歇尔。您还记得他们吗?”

距离「丧宴」过了一个多星期,《美味不停歇》季度特别刊已经在三天前发行。

杂志详细报道了「复古夜色之美?主题宴会」,嘉宾们或赞美或批评的观点都被如实登载出来。

特刊发行后,恰如审核会主席雷东所料,引起一片新式黑暗风猎奇宴会风潮。

从其他报纸的跟踪报道,已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番黑色料理。

珀尔对「丧宴」上那对外表很不搭的情侣有印象。

米歇尔与劳拉外表年龄相差二十岁,另外两人在宴会之后是最先离开城堡的客人。不知是逃离宴会环境,还是赶着去上班。

眼下,米歇尔居然失踪了。

是逃脱不了宴无好宴的定律吗?或是出了其他的问题?

看来这一场「丧宴」不简单。

即便宴席上没出事,但冥冥之中成了一些事的导/火/线。也许不只是基督山伯爵的情绪异常,还有别的杀机暗藏。

珀尔问:“昨天,男孩是独自来出版社求助吗?有没有提及劳拉的想法?”

皮克摇头,“海德是一个人来的,门卫说中午就见到他在出版社门口徘徊,但等到傍晚接近下班时间才去了门岗提出见面请求。

昨天,我不清楚您何时回到巴黎,想带他去警察厅立案,但被拒绝了。能看出来他完全不信警方,也没和我说更具体的情况,只说期望见到您面谈。”

珀尔能理解这种做法。

巴黎警方能够破案吗?

答案很明确就是双重标准,破案的决心取决于什么人去报案。

普通劳工家庭的孩子去报了案,也不会引起任何重视。除非撞大运遇上正义感爆表的探长,据她所知目前巴黎警察厅没这样的人物。

“我一会去海德家看一看。”

珀尔没有休息,问皮克要了地址就前往劳拉家。

劳拉家位于巴黎十二区的租屋,周边环境谈不上多好,但相对来说是劳工阶层能负担的较好住宅。

公寓有四层楼,稍一打听年轻文员米歇尔住三楼,而劳拉与孩子住在四楼。

附近邻居都知道这对情人的关系。尽管不看好相差甚大的恋情,但都说这对情人的感情不错。

米歇尔在银行做文员,而劳拉依靠裁缝手艺为生。

如果不是女方比男方年纪大了近二十岁,而且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两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也不错。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的看法。

年龄是不是发展恋情的障碍,或者不般配的背后有无隐情,那只有当事人清楚。

珀尔了解大致情况,两年前劳拉带着孩子先在此住下,在那之后的半年米歇尔租住进来。

值得注意,当邻居们提起米歇尔都没有表现出知道这人失踪的神情,看来失踪案的消息没有对外声张。

“扣扣扣——”

珀尔敲响了劳拉家的门,重复了三次,里面终于有低声回应。

“谁?”

声音嘶哑,像是刚刚哭过。

珀尔:“海德?史蒂夫在吗?我是珀尔?兰茨,昨天下午五点十分,你穿了棕色外套,去巴黎新势力出版社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