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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学家,专业暴富[综名著](113)+番外

作者: 山海十八 阅读记录

从明年开始,每个季度联邦政府拿出九百万美元,依据人口比例分配给各州的州政府。

谁都知道九百万美元听起来多,却对于阻止整个市场进入萧条期远远不够。

明年的境况会差到哪种程度不好说。

年末到了换届选举的关键时刻,所有人都知道迎接新总统的是一场扑面而来的经济危机。

能在危机中存活不倒的是少数。

强势如第二银行,也是说失败就一败千里了。

银行的特许证未能续签,本以为熬过今年就有希望,但铸币令一出宛如遭遇雪崩。

它在美国境内发行银行券数量最多,当初站在万峰之巅,如今就摔得粉身碎骨。没有了跨州特许权,已有的金银储备根本支撑不了发出的巨额银行券。

寻求宾夕法尼亚州州政府的帮助,宾州政府本就是自身难保。

费城原本是美国金融中心,可想而知其银行业发达。绝大多数费城的银行都以宾州的政府债券,作为主要的储备用具。

当铸币令一出,金银储备为王,必是要兑换这些债券。

这笔债券高达两千万!

宾州政府怎么可能拿得出这样一笔钱,只能违约使用拖字诀。

很多事拖不得,资金链彻底断裂,费城的绝大多数银行只剩破产一条路。

此时,一百五六十公里之外。

隔壁华尔街也是愁云惨淡,老布洛克却露出了笑容。

对比费城,纽约的银行所持有的州政府债券只有两百万美元。

相差一个零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尽管纽约许多银行也破产了,但还有一大批银行坚持了下来。

费城金融中心的地位彻底粉碎。

第二银行被正式剥夺了享有的一切特权,再也没有可能翻身,只能沦为州立银行,更名为费城合众国银行。

比德尔还在苟延残喘,可是距离费城合众国银行彻底破产的日子也不远了。

老布洛克:知道对方过得不好,他也就安心了。

如今,谁能在经济萧条期逆流而行?

人们在所难免地注意杀破狼组合,去年秋天在华尔街大杀特杀的三人,是不是与大多数投机者一样死在了今年秋天的金融海啸中?

结果发现杀破狼居然全身而退!

岂止是一点皮也没擦破,利尔特还趁机卖空捞了一波。

隔着大西洋,唐格拉尔在十二月初获知这个消息时,真的气到直接咳血。

去年冬天,由他出面与黑骷髅帮派接头,代表费城方面给华尔街放了一把火。

哪怕没有人跨洋调查他是不是参与纵火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纽约方面暗中记恨上了。

谁能想到这把火不只是白放了,相隔一年,回旋镖狠狠击中自己的后背,让他被扎得千疮百孔。

由于与第二银行的紧密关联,可想而知他在美国的金融海啸中受到巨大冲击,资产缩水五分之一。

两相对比,去年华尔街投机大战中给过他狠狠一击的杀破狼组合,这种时候居然毫发无损。

上帝真是偏心!

不,这或许与上帝无关了。

众所周知,人们认为投机者是与魔鬼在打交道。

或许,杀破狼组合获得了邪神的庇佑,否则岂能无往而不利。

当经济萧条开始,指望不上金融救市,就必须寄希望于发展实业,带动市场走出低迷与恐慌。

曾经运河的修建改变了美国内陆运输,而近几年铁路逐渐兴起。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值得投资的新兴领域吗?

终于,前所未有的新科技「电报通讯」闯入人们的视线。

议员们正视起被他们一次次拒之门外的电报网络构想,看好的重要原因是兰茨与默瑟对它的大力扶持。

在银行金融业变天之际,两人不似利尔特留在华尔街捞最后一笔,而是留在华盛顿参与各类社交活动,宣传电报网络的新技术概念。

由此可见,两人非常看好摩尔斯的新发明。被投资高手认可的新技术,岂能不引起旁人的兴趣。

不过,国会办事的效率一向不高,目前的关注焦点尚在十二月的总统选举。

珀尔不着急返回纽约,入秋就搬到了短租的华盛顿大房子里。

在这里等回了年初派去欧洲的律师,电报机在欧洲诸国的专利权全部搞定。这代表摩尔斯将来可以进行公开实验,不必担忧细节被媒体披露而自动丧失专利权。

经过大半年的游说,电报网络建设的风声已经放出去。

从一开始被人们视而不见,到借以经济危机的契机反而受人重视,十二月初已有不少相关合作意向信件寄来。

碍于这个时代的交通速度,想要面对面商谈考察电报项目的发展前景,那都要等到明年了。

时间正是快,匆匆又到一年圣诞月。

犹记去年华尔街火灾,紧接着是「尼克与朱迪」未婚夫妻前往了怪奇庄园。

珀尔在圣诞月来临时,只许下了一个小小的心愿。

她与隔壁楼的默瑟先生不一样,懒得再积极参与各种社交宴会了。希望今年的十二月可以风平浪静,她也不会掺和总统选举,只求平平淡淡地猫冬,渡过这个冬季。

爱德蒙其实厌恶参加晚宴。

如果遵从本意,他宁愿去冬夜海钓,鱼比宴会上虚伪的人群可爱太多了。

但,为了复仇必须要搜集情报。

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男孩贝尼代托,他脖子上的那枚男士珠宝婚戒与维尔福婚戒是同一款,必须弄清两者的更深关联。

在经过一番旁敲侧击,终于获知维尔福婚戒的相关情况。

真就有人注意过维尔福佩戴的戒指。

他的第一任妻子蕾妮在1830年去世,但维尔福在1829年就不再佩戴婚戒。

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这事情真说不好。维尔福在1829年初生过一场大病,在家修养半年,再出现于公众场合时没戴婚戒。有人推测是他大病初愈手瘦了,尺码不合适。

这事没人当面询问。

因为维尔福作为检察官一直以严厉公正的形象示人。外人被其威严震慑,不敢随意开玩笑。

后来,维尔福再婚,自然而然地换上了新的婚戒。

其他人不怀疑维尔福,爱德蒙岂会不知此人的伪善。作为直接受害者,他就是被这位检察官判入冤狱。

越狱后,调查到了原因。

当年,他被冤枉入狱的“铁证”是转送拿破仑的信件。收件人「诺瓦蒂埃先生」,稍一打听,此人居然是维尔福的父亲!

维尔福与父亲的政见不合,一个投靠了保皇党,一个却是拿破仑派。

那封信出现在维尔福升职关键期,为了不被路易十八国王迁怒,他决不能让父亲的立场影响自身。

可怜的爱德蒙,当年根本不知信的内容,也不知道收信人的身份。

当审理此案的检察官维尔福看到信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无所知的信使要被灭口,是被投入伊夫堡监狱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