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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38)

作者: 糖炒刀子 阅读记录

温砚小鸡啄米点头,很夸张地奉承:“明白明白,我就知道顾总最好了!”

他眼底哪还有眼泪?

顾凛川气笑了,伸出手指隔空对他警告似的点了点。

温砚腼腆一笑。

顾凛川离开后,温砚才背靠着门,摸着手腕上的伤口,缓慢吸气,缓慢吐气,几个来回之后心跳频率才稍微平复。

好奇怪,今天晚上他和顾凛川……好像过分亲密了。

···

凌晨。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浴室的花洒哗啦啦地响着。

浴室门口摆了张轮椅,不是规规整整朝门口放着,反倒像是被主人给遗弃在这里了,看着孤零零的,就差挂个牌在上面写上“失物招领”四个大字了。

磨砂玻璃上映出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高且挺拔,肩宽腰窄倒三角,隔着玻璃也可以看出身材极好。

随着水温升高,里面的雾气逐渐氤氲开,玻璃上也覆盖了一层,将这副充满雄性荷尔蒙能引人无限遐想的撩人美色藏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顾凛川的手在雾面玻璃上撑了一下,另一只手轻巧一勾,关了花洒。

他腰间缠着浴巾,踩着拖鞋出来,轮椅有点碍事,顾凛川把他踢到了旁边去。

湿发的他和平日里的样子差别很大,少了几分刻板的冰冷,额头两侧的碎发让他看起来格外性感,也为他添了几分柔软和多情。

水滴顺着他的发尖滚落,一路沿着下颌、颈部、对称好看的腹肌和两侧逐渐收窄的人鱼线没入松垮的浴巾边缘里。

肩颈尤其好看,胸腹部随着呼吸均匀有力地起伏,每一根线条,每一条肌肉纹理和走向都清晰可见。

性感过头,有几分色.相。

顾凛川用毛巾擦擦头发,然后披着浴袍到露台的椅子上,掏出一根烟塞嘴里,凑近手心点燃。

两秒后,他眯着眼吐出一口缭绕的薄雾。

他很少抽烟。

甚至几乎没人知道他抽烟。

而今晚是因为温砚——顾凛川不会否认这一点。

他洗了二十多分钟的澡,思绪蔓延的时间却感觉漫长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脑海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

从公司到医院,再到家,他的情绪起伏极大,这不像他,很反常,要找原因。

然后想了一圈,排除筛选对比都做了,原因找到了,就是温砚。

顾凛川又吐出一口烟圈。

夜里整理思绪显然是不太明智的,但顾凛川却好像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是真的在意温砚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总之是今天才发现。

下午以及晚上的种种不合理行为和情绪的起伏都是佐证。

顾凛川承认自己被这个明亮柔软的少年吸引到了。

这才多久?有一个月吗?他什么时候自制力这么差了?

温砚居然有这种本事?

顾凛川吐出一口气。

喜欢还说不上,好感有点,所以目前还可控。

要继续吗?

顾凛川指间夹着烟,燃烧过的烟灰扑簌簌地往下跳。

算了。他想。

还是将自己从危险的状态中拉出来吧。

跟烟一样,令人上瘾的东西,要尽早戒了。

顾凛川眼里仿佛映着一片滔天大火,他阖了下眼,掐灭抽了没几口的烟,倏地起身去床上捞起手机,打电话给赵秘书。

响了快十秒对面才接通,“顾总。”

年薪近百万的赵小姐时刻保持专业素养,哪怕面对的是半夜突然抽风给他打电话的领导也能做到面不改色,语气沉稳冷静:“顾总,您有什么安排?”

顾凛川掐着眉心,“我这段时间需不需要出差?要最近的。”

“11月3号,巴黎。”赵秘书汇报。

顾凛川沉吟一声,“能提前吗?”

“恐怕不行。”赵秘书说:“时装周秀场那边有些限制,我们已经拿到最早的日期了。”

“那就把其他的提前,行程重新排,我下周要出差。”

顾凛川近乎冷漠地说。

·

温砚睡了个好觉,到上午十点多才醒,

他下楼的时候顾凛川已经去公司了,温砚吃饭的时候,周叔没忍住,悄咪咪地过来问他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温砚看着面前这位昨天还背叛自己的老管家,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啊,我们昨晚还挺好的,他还给我涂药了,怎么了吗?”

“先生早上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周叔叹了口气。

温砚“啊”了声,在周叔殷切的目光下很自觉地说:“那我晚上问问他?”

周叔“哎”了一声,乐了,嘟囔道:“先生就喜欢您。”

温砚不好意思地抿起唇角,跟着嘟囔:“哪有。”

周叔怜爱地摸摸他的头。

小少爷还没意识到呢,先生对他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甚至能久违地从“温砚面前的先生”里找到几年前的影子。

那时候先生还……

“周叔,您想什么呢?”温砚突然抬起脑袋,哀怨地说:“您都摸了我好几下脑袋了,再摸就秃了。”

周叔反应过来,“哎呦”两声,惶恐地收回手。

僭越了僭越了,这要是让先生知道就该生气了。

周叔摆摆手说:“先生早上吩咐我找人给家里铺地毯,从楼上开始,小少爷就先在客厅等等吧。”

“怎么突然铺……啊,”温砚反应过来,有点不可思议:“是因为我啊?”

周叔老神在在地点头,揣着袖子走了。

嗐,要么他怎么说先生最喜欢温小少爷了呢!这个宠啊!

温砚一下午飘飘乎乎的,走到哪飘到哪。别墅里地毯都铺得又软又厚,他平时去的地方一点都没落下。

当然也没有全部都铺满,毕竟还要给顾凛川留下方便轮椅滑行的场地。

温砚感觉自己脚下踩得不是软乎乎的地毯,而是天上的云,心都跟着往上飘。

顾凛川怎么对他这么好啊?

那他是不是得稍微报答一点?

温砚窝在沙发里想,要不然就还是像上次那样来个偷袭拥抱?

上次顾凛川看着好像还挺开心的。

而且他每月28-30个拥抱的任务也该开始正式执行了——今天正合适。

温砚已经把鞋脱了扔玄关了,到处光着脚逛,晚上的时候,他还去特地去把那个带脚踝上的红绳铃铛给拆封了。

只有一条,他给戴左脚上了。

红绳稍微松垮一点,落在脚侧凸起的骨头上,带花纹的小银铃铛只有黄豆大小,一走一晃都会发出小小的声音,不会让人觉得吵。

温砚更喜欢了。

他躺在沙发上,一条腿高高往上抬起,一下又一下地,有节奏地晃脚玩。

顾凛川刚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梦魇魔障似的画面频频晃进他眼底深处。

温砚每晃一下,铃铛就响一下,他的心脏也跟着一下又一下地遭受重击。

他想过温砚的脚美得像艺术品,也曾经想玷污这样的艺术品。

但他选择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