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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凉记事(311)

酒店里有些地方是免费的,比如游泳池、桑拿室、健身房等地,但有些娱乐设施是收钱的,比如桌球室、桥牌室、保龄球室等。

女的说:“我想去打保龄球!”

“好!先去打保龄,然后再去打桌球好不好?打完还能去咖啡厅,那里今天也免费。”男的说,之前来这里住只敢去免费的地方玩,其他地方都太花钱了,今天免费!一定要玩个过瘾!

两人兴冲冲的跑了。

其他的旅客也都出来了。还有一些房间确定有人但没有接电话的,秘书小姐和秘书先生带着小弟来敲门了,十分客气却也十分坚定的把人请出去,“消防检查,不好意思,请您暂时离开房间。”

“我在休息!我开了一天的会都没睡觉!”

“我们立刻给您在其他楼层另开一间房,请您谅解,请您配合。”

也有在房间里干一些儿童不宜的事硬被敲开门,也是火气冲天,不过这回酒店这边就硬气了,“请出示结婚证!”

“我们在谈朋友!”

“请出示结婚证,没有结婚证只能当成是嫖娼了,我们要叫警察的。”

“你们有病吧!”那个年轻的小姑娘几乎要跳起来,倒是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有点紧张,拉着人去外面说:“放一马,放一马。”

总经理这边也拿着对讲跟前台时刻沟通着,当听说这一对是今天刚开的房,还不到一小时,这就在房间里滚上了,问当时给开房登记的前台:“是夫妻吗?”

“不是。”前台看人最毒了,天天见人,是来偷情的还是夫妻一眼就能看出来,“男的老怕人看他,女的总往他身上蹦,一看就小。”

确定不是夫妻就好办了,这一对很快顺利的被请走了,男的想走,女的却不想走,听说可以免费享受娱乐设施就死活不肯走了。

一层楼很快清空了,其他人都下去,只有马文才和总经理两人跟着秦青,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

气氛紧绷的让总经理咽了口唾沫,他有点明白“秦小姐”是干什么的了。

这是个天师啊。

马文才对他说:“关掉这一层的监控。”

总经理点点头,让人把摄像头给调一下,照天花板去。

几人从电梯井出去,沿西向东走。

“这一层一共94个房间,从这边往这边是单号,反面为双号。”总经理慢慢介绍着说,“为了不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数着房号找人,所以有些地方的房号是打乱的,多数为拐弯处的房间或尽头的房间。”

“这一层有46个双人标间,40个单人标间,8个一等VIP。”

VIP室分五等,最高一等是有名字的,一开始就是给最好的客人留的,他不来这房子也不卖。余下的就是房间大小与服务好坏的区别了。

“一般来说VIP室只有最好的才有24小时贴身服务,不过我们这里的VIP室都配了管家服务,任何时候都可以享受到最顶级的接待。”总经理说到这个是很自豪的。

这一层的八个VIP室就是最普通的。

秦青停在了一处房门前。因为嘴巴说【就是这里】。

面前是对开的巧克力门,一看就是VIP了。

VIP的房间是关着的,总经理拿自己的卡打开门,推开,让到一旁。他跟着就是替他们开门领路的,既然已经找到地方了,那他就……就不进去了。

秦青迈步进去,马文才壮着胆子也想跟,她挡了他一下说:“你就别进了。”

马文才这才放松了,关心道:“那您小心点,我跟其他人就在门口。”

他也站出来,跟总经理一人一边像门神似的守着门,两人对视一眼,都没什么心情聊天,只是侧耳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不过什么也听不到——隔音做得太好了!

正对着门的是个圆形的门厅,往里走是一道热带鱼的鱼箱做成的隔断,绕过去就是能开舞会的客厅。

客厅外是落地窗,窗外是能开烧烤餐会的大阳台,阳台角落里摆着两个一人高的大理石花坛,上面种的花分五层,层层分明。

秦青绕着西边的花坛看了一圈,出去问马文才和总经理:“我能砸了阳台上的花坛吗?”

马文才和总经理看她出来还有点紧张,怕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问题,一听只是砸个花坛,总经理不用马文才示意就爽快的说:“尽管砸!随便砸!这屋里什么不对您砸什么!我给您找个趁手的锤子?”

“我带的有。”秦青谢过,又进去了。

这回屋外两人有话聊了。

马文才嘀咕:“原来是花坛的事。”

总经理也嘀咕:“花坛能有什么事……”想不出来。

马文才:“以后不要再用花坛了。”

总经理:“我回头就都换成鲜花!”

秦青把那个花坛移到屋里,推倒,手里锤落,把那一层层垒的花山都给砸下来,花都拔出放到一边,土都倒干净,然后从空心的坛底倒出一堆大小不一的建筑物碎砖石块。

花坛里装这个一半是为了省土,也好渗水,一半是避免花层太高,头重脚轻,怕花坛放不稳。

在那些碎砖石块里,她找到了另一只耳朵,它也被胶糊成一团,又滚进许多碎石渣和灰土,看着倒像块普通的石头。

可能是装的人没有在意,当石头装进来的。

也有可能是耳朵听到消息后,怕被她抓到,逃到这里来的。

她拿着那耳朵走到阳台上,阳光正好,她举起锤子刚要砸,突然感觉到柴容声像不要命一样向她扑来!

秦青反手一锤就砸在它身上!

“你要想死,我送你一程。”

听到屋里突然传来这一句,马文才和总经理的脖子都矮了一截。

总经理刚想起来,这就是那天跳楼的那个吸毒者的房间,那天那人就是从阳台上蹦下去的。

他悄悄跟马文才说了,马文才点点头,又觉得时间上不太对:该是有问题的东西出现在前,那个人跳楼在后。

难道是那个跳楼死的人还在这里?可在那人那里,他不是“跳水”跳死的吗?这有什么好不甘心的?难不成是觉得跳得不好?

柴容声被砸得魂魄都快散了架,还是呲牙咧嘴的要往她身上扑。

秦青看懂了,哦,原来是被控制了。这就好办,她干脆再把它吹飞出去八十里,然后举锤,砸——

自那一声后,房间里就没声了。马文才和总经理提心吊胆的等着。

秦青出来,两人一起问:“怎么样?”

“好了。”秦青这句话,两人心头大石都落下了。

“就是房间里弄得有些脏,对不起了。”秦青说。

“没事没事,这算什么?多谢您帮忙。”总经理笑眯眯的,又恭恭敬敬的送秦青和马文才出来,路过前台时,他去前台要了张纸写了个信封出来双手递到秦青面前,“我们自己酒店的贵宾卡,您别嫌弃,收下什么时候来玩都行。”

秦青就顺手接了过来,倒是马文才扫了眼总经理,见他比了个手势才点点头。

走到门外,小弟再次把车送过来,马文才做势看看天,道:“我送您吧。”一边打开车门。

秦青就坐了进去,马文才也进去说:“时间也正好,我前两天吃过一家店做的西班牙菜很正宗,一起去尝尝,也让我表表心意。”

秦青就算想说不用,听了这话也不好不去了,不然帮了忙不让人家道谢,倒想是打算挟恩求报似的,吃过这顿饭就能结清了。

☆、第 264 章 隔上千山万水又遇到你

柴容声被一巴掌呼出去几十里,心中狂喜!

趁此良机,溜之大吉!

他已经看准了,秦小姐就跟之前他那个好友一样,自觉身处天地之间,有义务也有责任匡扶正义,看到不平之事非要上前插一把手,不让他干他就浑身不舒服。这种人,一般在他看来就两字“有病”。

不过此时此刻,他还真感激这有病的人。没她,他现在估计早就成一个鬼仆了。他自己收过鬼仆,知道鬼仆过的是什么日子,那真是生死荣辱都随别人一念之间。是活人还能临死前喊个冤,是鬼喊了别人也听不见。

做鬼,真是没有保障的一件事。

既然要跑就跑远些,柴容声顺着风儿,一荡就荡了个千儿八百里,这回他可记得要离秦小姐的地盘远些,免得又要被她抓住替天行道。

毕竟像他这等人,这等情状,不做坏事也不行嘛。

他现在也就只剩一口气,能在人的耳朵边吹几口阴风吧,别的什么都干不了。这样下去不必秦小姐出手,他自己就能慢慢化归天地间了。

什么时候效率都是跟手段成正比的。想下一秒就发财只能去抢银行,想下一刻就变成大鬼,只能去吞别的鬼。

所以真不是他不做好事。要不是现在体型太小,他也想学黄久站马路牙子上等菜送上门。现在嘛,只能另想办法。

体型太小带来的坏处也不止一个,他这么弱,送上门去是他吞别人还是别人吞他……这也是个问题。

所以他只能找更弱的欺负。比如新死的人生出的阴气,吞上几百年估计就够他现个原形了。

柴容声想了想,把蹲医院等死人的念头打消了。太花时间,他等不起。

最后他挑了两个地方:一个是烟花之地——可惜现在这行当干了要被警察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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