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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反扑计划(79)

作者: 梁三小汉 阅读记录

荆澜生不欲与他们多废话,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枪握在手心,而后缓缓对准地上男人的眉心,“说,还是他死。”

女人表情浪荡,“他又不是我小情郎,我可没你这么护短,你杀就杀呗,不过…”女人伸出舌头,做了个极具性暗示的动作,“我可比什么雇主案件有趣多了,荆先生,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呀?”

荆澜生没有波动,枪口移到女人脑门,对着地下的男人问:“说,还是她死。”

女人毫不在意指着自己脑袋的枪,不怕死地说:“能不能换杆枪对着我呀?”

砰!枪声在空旷厂房里撞墙回荡,混合着女人溢出喉咙的尖叫,女人小腿多出个血窟窿,周围带起阵血气浓厚的尘灰。

两侧黑衣人冷漠注视着,而他们的老板荆澜生就没什么耐心了,看了眼一旁的黑衣人,黑衣人会意,一把薅住男人被血浇透的衣领。那张火燎过的可怖的脸被迫扬起,对上荆澜生冰冷的视线。

“最后一遍,说,还是死。”

男人似乎不像女人那么找死,僵硬的皮肤扯动,气息微弱地开口。

黑衣人收紧力道,“大声点!”

极其轻微的碎声混合在黑衣人的训斥声中,荆澜生耳尖轻动,眉目一凛,猛然转身朝大门口开数枪,大门处只留一道残影,大门一侧的半截玻璃轰然碎裂,黑衣人紧急拔枪对准空荡大门,背后砰砰两声轰然响起!地上的男人夺枪暴起,杀掉临近的两名黑衣人后拖起女人往后退。

荆澜生推开护住自己的黑衣人,眼前突然爆开一阵白烟!

“小心。”荆澜生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交代一句后踏进白烟中,浅瞳微眯搜寻着藏匿其中的敌人以及刚到的敌人后援。

对视感在扫过某处时及其强烈,白烟浓卷淡移,荆澜生对上烟雾中一道玩味不羁的视线,视线等平,那人就直挺挺站着,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那人轻笑,无声道:“淘汰赛,开始。”

白烟散去,那人和缕缕烟雾一起消失,连带着刚还在地上的两个重伤的人一起消失。

一个黑衣人暗骂一声,在荆澜生面前弯腰请罪。

荆澜生转身,声音寒若冰霜,“把尸体带回去,靖宁任务结束。”

过快的车速颠得女人有点难受,腿间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冒血,女人靠在男人怀里,虚弱得只能发出气音也还在咒骂着:“我要,杀了他!”

男人不答话,替女人捂紧腿上的伤口,疤痕遍布的脸因疼痛微微抽搐。

开车的人似乎心情很好,一身白衣没沾上一点废厂里的土灰,瞥了眼后视镜后嗤笑一声,对男人说道:“林策,你早晚被这个女人拖死。”

女人闻言挣了一下,但被林策按住,“谢谢你出手。”

那人不甚在意林策的感谢,问:“怎么被一群家兵抓住了,改良剂没了?”

林策哑声答:“荆家的影子缠得太紧。”

那人声音突然冷下来,“你们动了于顽?”

女人听到这话,别开脸,脑袋往林策怀里埋得深了点。

“林纯,这么想死吗?”那人声音阴冷,似是毒蛇绕上女人流血的伤处,“我不管你带你哥怎么作死,你要是再敢动于顽,我会直接杀了你。”

林纯瑟缩一下,艳丽的面目枯萎苍白,分不清是过多失血,还是被男人的一句话吓的。

林策搂紧林纯,不敢多说一句话。

车子行驶在广阳大道上,和于顽驾驶的警车擦肩而过。

于顽往外看一眼,反方向疾行的汽车在后视镜中变成一个点,于顽疑惑收回视线,怎么感觉刚才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桑塔纳在下个路口拐下,往陈太和的住处开去。

路越走越窄,路边坐满闲聊的老人和嬉戏的孩子,门面老旧又热闹,生活气息比靖宁主区浓厚得多。

高行好奇探头,“这陈太和怎么往人堆里扎,不怕被人发现吗,刘关河好歹还知道搞个偏僻的地方蹲着呢。”

于顽停车解安全带,“乔飞没告诉你吗?刘关河不住那儿,拉潲水只是个掩护,别人在市中心有房子和门面。”

“什么!”

刘杰把他踹下车,“干活儿,一天就嘴挺碎。”

三人跟着地址拐进主路,顺着门牌号一间一间地找,最终停在一幢小楼前。

是座极老式的居民楼,有翻新的痕迹,于顽三人上三楼,楼道声控灯不怎么灵敏,三人在3-1门口停下。

于顽摸摸锁把,手指上有层浅浅的灰,应该是有几天没动过了。

熟练地开锁后,于顽轻轻拉开门。

“你们干什么啊?”一个妇人的声音突然出现。

沉浸在紧张氛围里的高行被吓得一弹,刘杰把他踹到后面,和颜悦色道:“来找陈太和有点事儿。”

“噢,”妇人点着头,“不在家吧,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妇人说完提着菜朝楼上走去,直到消失在楼梯拐角后于顽才拉开门。

室内一片凌乱,没有重量的家用小物件散落一地,堆在门口。高行横出双臂拦着于顽和刘杰,“别动!这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刘杰曲起手指狠敲他脑袋一下,指着正对门口且大敞的客厅窗户说:“昨晚下暴雨吹大风,这他妈明显是吹的,你打斗拿纸杯纸巾盒子打?”

于顽笑了声,走进窗台,绿植被浇得稀烂,于顽抿唇,又拿出手机看一眼,依然没有回信。

他昨晚,淋雨回去的吗?

“这里这里。”高行指着剩半瓶的牛奶喊道,“牛奶在11号就过期了,还没喝完,陈太和肯定在11号以前就跑了。”

“11号不就是发现张兵死亡的那天,一伙儿的死了俩,可不是慌了嘛。”刘杰说完,绕过地上的杂乱朝卧房走去。

于顽往厨房看了看,锅具调料都有使用过的痕迹,应该是常住在这里的。

高行跟在他后面东翻翻西找找,嘀咕着问:“顽哥,你说这四个人干这样的勾当,怎么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往人堆里扎,这楼上楼下也显眼得很嘛。”

“干的就是贩卖人口,不往人堆里去难道往山里去?”于顽放下调料瓶,啧了一声,“那张兵的邻居还都说他人不错呢,这人有心藏着,你怎么看得透。”

“找到一叠收据。”刘杰在卧室里喊。

于顽走进去接过来,约有二十来张,顶头一张写着日期2013.12.4、A型血、肾,20万。于顽又翻了下面几张,都是日期加血型加器官和20万金额的格式,没有名字也没有性别,好像在这群人眼里,被残害的人就是待宰的牲口,只分品质好坏和利润多少。

刘杰把收据装好放进包里,说:“血型只是器官配型的第一步,HLA基因配型不完全相合是无法进行移植的,被抓去的所有人不一定都能配得上型的啊,那这些人哪儿去了?”

高行接道:“不听话的就在地坑里呗,听话的就干活,抽血卖,还能卖到金三角种鸦片,那个医师那么变态,还可能做什么反人类实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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