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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反扑计划(77)

作者: 梁三小汉 阅读记录

想到这儿于顽恨不得敲自己一棍,想什么啊!?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大男人打个赤膊上药很正常好吗!

于顽下车开了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荆澜生熟门熟路往于顽房间走,于顽跟在后面默念好兄弟很正常,好兄弟很正常。

脆弱的心理建设摇摇欲坠,于顽坐在床上,荆澜生在浴室洗手的水声一阵阵传来,回荡在房门紧闭的卧室内。

“是正常的吧!?可是这位好兄弟说喜欢他,是不是不大好,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于顽从来没觉得自己睡了十年的房间这么陌生,直到赤着上身的荆澜生走到他的面前,气定神闲地开始翻找药品。

豆腐渣工程的心理建设碎裂了,于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这不是入洞房是什么!?

“你脱衣服干嘛?”

盯着药膏研究的荆澜生语气理所当然,“热啊。”

拧开管帽,荆澜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不自在的于顽,“你脱啊。”

于顽磨磨蹭蹭,荆澜生弯唇,“大男人,怕什么。”

于顽闻言一顿,随后十分无所谓地脱掉衣服,虽然纽扣滑了几次没解开。

房间内的灯是浅黄色,用了很多年颜色变得略深,暖黄灯光打在于顽健康偏白的皮肤上,将胸膛上青紫瘀伤都照得柔和。

荆澜生坐在床边,肌肉饱满的上身被灯光蒙出一片蜜色,他刚冲过水还微凉的手指抚过于顽腹上薄肌,停在瘀痕处,像是在确认位置。

轻扫游走的手让于顽全身浮起一片痒意,想自己上手挠两把,却被荆澜生制止住:“别动,要上药了。”

于顽找话道:“你别不信,我说我恢复能力比一般人要快得多真不是玩笑,我…”

于顽话陡然止住,荆澜生指尖沾满了白色药膏,轻点在他腹部的瘀伤处,指腹打圈把膏体一转一转地往外涂抹,不同于刚才的轻扫,指腹带着力度,像是要把自己的指纹印上去,被涂抹的区域从皮肤表层开始泛起热意,乳白膏体被抹开后是透明色,能清晰地看到瘀痕边缘冒出红粉。

荆澜生的专注度让于顽有种自己还在南岛那栋大楼内,还真的被拉去做手术的错觉。但瞟到他光着的上身,又有种在某洗浴中心,点了个英俊的技师来抹油服务的感觉。

荆澜生仿佛很投入角色,半分钟才接话,“嗯,你最厉害。”

于顽适时闭嘴,他没乱说,身上是一点痛意感觉不到,一股难受的痒意席卷倒是真的。

荆澜生在他身上涂满圈圈,药膏的特有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于顽感觉整个胸腹都被涂满了,立马坐起来,结束这场没有痛觉的上刑过程。

“还有其他地方撞到了吗?”荆澜生视线开始扫描他的全身。

“这儿?”荆澜生按住他的腿,手抚上膝盖。

于顽僵住。

“这儿呢?”手往上移,掌心擦过外侧大腿。

“还是这儿。”于顽腰侧被轻柔握住,一只手冰凉,一只手温热。

腰间过电,于顽猛地从床上弹起,痒意像闪电一样瞬间上涌又瞬间消失,剩点酥麻余韵流窜在腰间。

“没了!”

荆澜生抽张纸,擦拭着指尖残留的膏体,姿态优雅将于顽从上往下扫一遍,似在欣赏一件手作。

于顽喘口气,背对着荆澜生坐在床沿,找了张硬质对折朝自己身上扇,让药膏快点干,他好穿衣服。

房内一时无言,窗外的雨倒是越下越大。

药膏干得差不多,于顽套上衣服,转过身说:“你可以就在这儿休息,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出房间的步子算得上急躁,于顽跑到展弋房间关上门,爬上床用被子埋住自己,企图消下身体乱窜的火焰,在这场预示初夏来临的暴雨天中,于顽恍惚觉得自己快要引燃整张床。

红晕爬上脸颊,于顽偏头,一半脸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闭上眼尾泛红的眼睛,于顽重重呼口气,火潮似是让他失智成个毛头小子,浑沌间听见了门被压下锁把推开的轻微吱呀声。

第48章

应该是展弋房间,他的门被他踢球踢坏过,开关门会有声音,于顽迷糊想到。

…!展弋房间!?

于顽清醒一大半,迅速抽手出来弹坐在床上,被推开的门前站了一个人,和荆澜生对上视线的同时,于顽心虚地拉过刚被自己蹬到一边的被子,盖在腿上。

“怎么了?”于顽哑声问,声音像抽了五块钱的刺喉烟一样。

荆澜生不答,一步一步走进来,停在于顽面前。

客厅里的风从门口灌进来,撞到荆澜生朝两边啸去,于顽两边是横穿直撞的冷风,面前是荆澜生散发着热源的身体。

于顽抬头,不对等的高度让于顽敏锐觉察到慢慢浮起的危险因子,他从未见过荆澜生露出过这样的神色,浅瞳都暗下一个度,唇线绷直,表情谈不上坏但绝算不上好。

于顽清清嗓子,又问一遍:“怎…”

热源猛然拉近,话被堵在喉咙里,于顽瞪大了眼睛。

本能格挡的双手被眼前人更快一步地抓住压在腹前,力道不大但完全挣脱不开,手禁锢的力道是强势的,横压过来的身躯也是强势的,但唇间触感却是出人意料的柔软,只不轻不重的相贴在一起,不退也不再向前进攻。

呼吸第二次喷洒在面上时,于顽才终于找回神智,猛地一偏头,远离滚烫的呼吸源,兀自急喘着气,荆澜生柔软唇瓣随着于顽的动作擦过他透红的脸颊,顺势在那块红上浅啄两下。

脸上湿软轻痒,于顽闭上眼睛,发力挣脱,荆澜生直起身体,看身下人睡衣敞乱,耳朵尖和一侧脸在枕头上摩擦泛红,皱着眉表情震惊又羞愤。

拉开安全距离,于顽被紧抓住的双手隐隐发力,咬牙说:“荆澜生,你他妈在干什么。”

小恶警炸毛了。

荆澜生舌尖扫过犬齿,手上加重力道,腰抵着于顽某处往前一撞,低声问:“那你在干什么。”

被撞破的尴尬消下了一些于顽盛燃的火焰,破罐子破摔道:“这不是很正常,难道还需要报备?”

荆澜生似是笑了一下,低下头看着于顽闪躲的眼睛,“对着我硬也正常吗?于顽,别撒谎。”

这绝对是于顽这辈子目前为止最难熬的一刻,像是先前义正言辞拒绝了别人递到跟前的糖,转个背却被这块糖的甜味吸引沦陷,趁人不注意还要去偷香品尝两口。

结果被送糖的人发现了。

送糖的人把这块糖衔到他嘴边,问他是怎么偷吃的。

于顽胸膛起伏着,干掉的药膏好像又被捂化了,他在脑中搜寻着所有能用的借口,却唯独避开那一个最有可能正确的明显答案。

身上的人仿佛也看出来他的躲避和忽视,于是禁锢他双手的力道消失,于顽怔然,荆澜生垂下眼,慢慢地弯下腰,埋在于顽颈侧,黑发在于顽脸侧轻挠,于顽手挡在自己和荆澜生之间,却没用一点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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