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猎物反扑计划(4)

作者: 梁三小汉 阅读记录

刘杰挤过来,于顽又倒回去看了一遍,问他,“这个像不像柳絮?”

4月,正是柳絮乱飞的季节。于顽想起昨天纷飞在杨姗尸体周围的柳絮。

“工业园区有几栋楼来着,昨晚我们去的是哪栋楼?”刘杰问。

于顽放下鼠标直起身,“B栋,那时候,祝婉可能在A栋看着我们。”

“操,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高行震惊。

“祝婉的丈夫呢?”于顽问。

侯小松想了想,“向敏学啊,他昨天跟着跑工业园区后就被我们的同事送回去了,脸色挺差的,估计是被吓到了。”

“侯子,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局里,说我们还有事问他。刘队,我带高行去一趟园区。”

侯小松应好后就开始拨电话,于顽带着高行出发。

高行一想到祝婉昨晚就站在另一栋楼上看着他们,背后就一阵凉意。

到达园区,杨姗坠楼地点还被警戒线围着,于顽看了一眼后就转身向A栋走去,A栋完工应该较早,电梯能够正常使用。

到达顶楼,高行环视一圈,没找到什么遗留的痕迹,于顽让高行走到梯房灰墙前站定,拍了张照发给乔飞比对,接着又走到天台边,往B栋方向走几步到围栏边,往下看,正好能看见楼下圈起的警戒线。

警戒线里血迹干了很多,于顽问高行昨天向敏学站在哪儿的,高行想了想抬手指楼下一处位置,高行又问:“顽哥,这两件能并一起查吗?”

于顽回神,“得先回去审过向敏学。”于顽带着高行往回走,“他知道的还没吐干净。”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杨姗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老婆到底去哪儿了,你们已经问过我很多遍了。”向敏学有些崩溃的坐在问讯室,才半天不见,整个人气质一下子颓靡了很多。

“祝婉现在是杨姗坠楼案的嫌疑人!你据实不相告,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刘杰沉声。

“我不知道什么事实,她们要跳就让她们跳,关我什么事啊警官?”

向敏学咬定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于顽进来坐下,看了看记录本,抬眼看向明显不耐烦的男人,眼神锐利,侵透感十足。

于顽转着笔,“向先生,你夫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又是这个人,向敏学不安地挪动着座椅,昨天就是他盯得自己心里发紧,“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弄的。”

刘杰冷声问:“你老婆身上带这么多伤你不知道?”

“我说过我不经常回家!谁知道她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乱搞。”

“昨天看到祝婉了吗?”于顽轻声问,向敏学身体一僵,于顽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凑近了向敏学盯着他说:“她就站在顶楼看着你,像来找你讨命一样。”

向敏学弓起的背一下子软掉,他扶住椅子把手,额间冒出冷汗,强行稳住声音,“我没看见,我不知道。”

倒是个嘴硬的,于顽心想。不过现在没有关于祝婉的直接证据,也不好一直拘着向敏学。

“请向先生保持手机通话畅通,警方随时需要再联系你,如果有祝婉的消息请立即给我们打电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小高把人送走后刚好拿午饭回来,分完饭后刘杰问他杨姗的家属到了没有。

“到了,这会儿去认领尸体去了。”

侯小松咋咋呼呼地跑进来,喘着刨了两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刚法医那边的消息,呼…”

高行一巴掌拍向他,“什么消息,说啊你!”

“杨姗,杨姗身上有很多类似祝婉身上的那种变态伤口,体内还提取到了违禁药品,具体报告还在写,待会儿应该能送过来。”侯小松大喘气。

高行扒着饭,越想越疑惑,“难道真正要自杀的是杨姗?那祝婉整这出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她们是一个受害者群体,用这种惨烈的自我献祭的方式来进行反抗呢?”于顽端着汤说,外卖的汤像是洗碗水,他喝了两口放下,“看能不能在杨姗家属身上,问出杨姗和祝婉的联系。”

刘杰提醒道:“猴子,你去走访一下祝婉的大学同学和邻居,搞点有用的东西回来。”

下午两点半,高行把哭得几近昏厥的杨姗父母带到警局,休息室里杨母拍着腿大喊着她苦命的女儿。

“阿姨您现在必须配合我们,我们才能找到造成您女儿死亡的原因。”女警同志们不停地安抚着杨母。

于顽叹气,走到杨父身边坐下,说了句节哀后问道:“杨姗是什么时候离开石竹县的?”

杨父眼睛浑浊,“珊珊今年2月15离开家去学校,她办的住读,我们一直以为她在学校,昨天接到电话才知道出事了。”

于顽皱眉,“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县城是吗?”

杨父点头,杨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抽噎着说:“珊珊开学前在家里说想去大城市打工什么的,但被我和孩子爸骂了一顿,警官,你们说她是不是被别人骗走了?”

于顽没办法回答她,将二老安置到宾馆后回到办公室。

“一个多月没去学校,学校没打电话问吗?”刘杰疑问,让乔飞打给石竹县高中,十分钟后乔飞回来,“学校说杨姗是自己办理的休学手续。”

“杨姗家里条件很差,父母务农,也不会用智能手机,和去了学校的杨姗没有任何联系,县里学校对办休学手续的程序也很宽松,本人去就给办了,杨姗家长应该是真的不知情。”乔飞说道。

刘杰问乔飞,“杨姗的通讯信息呢?”

乔飞摇摇头,“没有查到以杨姗本人名义开的电话卡,我正在联系她高中学校,让他们提供杨姗的**微信号之类的。”

“一个学生,自己是肯定走不了这么远的,只有可能某人骗取了她的信任,让她主动办休学后再带她离开。”刘杰分析道。

“她办的是休学而非退学,应该是还想回来继续读书的。”于顽偏过头看窗外,想起少女单薄的身形碎在空中,“有人用短期的利益目标诱骗了她,这一走,没想到就回不来了。”

办公室气氛有些伤感,十七八岁如骄阳的年纪,不明不白地折陨在了他乡。

刘杰拍了拍手,“好了,大家休整一下,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开个小会。”

法医熬了大夜,刘杰拿到数据,投影在白屏上,众人围拢,看了几行后脸色都不大好看。

十七岁年轻稚嫩的身体生着令人心生恶寒的伤创,相比祝婉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杰拿着资料,“死者生前遭遇过暴力性侵,**严重撕裂,少数陈旧性伤,多数新伤,内脏伤分布广,程度较轻,主要为腹部脏器,手肘、腿部关节有明显损伤,皮外伤最严重,全身共计30余处,多为鞭伤和烫伤。”

伤口是最直白的状令,少女的身体上新伤覆着旧伤,无法想象她在怎样的环境里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尸体上目前没提取到第二人的指纹和**信息。”刘杰补充到。

上一篇:当你沉入海底 下一篇:隐于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