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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反扑计划(150)

作者: 梁三小汉 阅读记录

感受到后背热源靠近的于顽,像是自己得到保护一样,心稍稍平和一点,转头回去看路时眼前突然扑上来个黑乎乎的东西!

“靠这什么!”于顽左右横跳,脸上一阵毛刺刺的触感,荆澜生眼疾手快,两指把糊在他脸上的不明毛绒生物夹住逮下来。

于顽疯狂摸脸,和荆澜生手上的生物来了个对视,发现那是一只……猴子?

被夹在荆澜生指间的猴子没了扑腾的气势,张着嘴咬着荆澜生的手套。

“指猴,喜欢晚上活动,我们可能打扰到它睡觉了。”荆澜生摸了一下指猴扫把一样的毛尾巴,“以前我们在丛林过夜,它们出来觅食,边叫边抠树洞找食物,你被吵得睡不着,说要把他们打下来塞进树洞里。”

于顽没想到自己和迷你猴还有这种过节,点了点指猴的小黑脑袋,“咱们还在丛林过夜呢?你没给我讲过啊。”

指猴被放回树上跑得疯快,荆澜生拍拍手,“回去慢慢给你讲。”

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截,一路除了长相越来越奇怪的植物外什么也没有,于顽揪了把叶子撇在地下,评价道:“看来我们选错路了,还有这些东西还真符合谈进那变态玩意儿的审美。”

话音刚落,对讲机响了一声,传来展管家不算平静的声音:“找到展弋了。”

十分钟前,展管家带路的一队顺着路从密林里走出来,眼前豁然明亮起来,他们在林子里绕了个圈,走到了海岛的一处断崖,断崖边静置着一个大铁笼,笼内趴着个男孩。

男孩穿的还是考完试那天穿的衣服,在笼子内一动不动,展管家眼睛都红了几分,佣兵上前检查是否设有陷阱,展管家攥着对讲机告知情况给另外两个小队。

于顽悬着的心落了一半,“找到了,荆澜生!”

“走。”荆澜生这一队调头,准备原路返回跟上他们,于顽在对讲机里提醒展管家小心旁边环境,双脚正踩上刚经过的那片湿散土壤,脚下的固土突然散架,于顽骤然失重往下跌,前面的荆澜生脚下土地同样崩裂,在下坠时猛地回身抓住于顽环抱在胸口,在佣兵的惊吼声中,两人重重跌落。

碰底的瞬间,刚踩空的上方猛地翻起一扇铁栏倾盖过来,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荆澜生背部砸地,楞起的痛感让他察觉到他们并非是掉入地面下的土坑之中,更像是铁栏。

于顽被掉落的土块砸中,眼前发黑,缓过来后看清盖在上方的铁栏愣了一下,这是给他们关在里面了?于顽挣着起身,把压在身下的荆澜生拉起来,颤巍着站起来时发现他一动,脚下也跟着在晃,他们好像,正悬在半空。

于顽偏头查看下面,底下黑漆漆的,一股土腥味,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

“别动,我们掉进笼子里了,摇晃会触动升降机关。”荆澜生小幅度动作,直起身,问于顽:“有没有受伤?”

于顽检查全身说没事,又急忙摸荆澜生身上,于顽的眼睛和黑夜里乱戳乱摸的指猴的湿黑眼睛如出一辙,荆澜生捉住他的手说没事,随后交代上面的佣兵注意伏击寻找机关。

荆澜生眯眼看上方突然盖过来的铁栏,和笼子的立面契切住了,现在还没看见上锁装置。

于顽摸出对讲机,说:“我们这边踩进陷阱了,你们多注意,谈进可能会对一边动手,展弋怎么样了?”

展管家嗯了一声,蹲在铁笼前轻声喊着,笼子里的人毫无反应,展管家回答于顽:“晕过去了,没喊醒,现在在开锁。”笼子悬在崖边,让人觉得稍不注意就会跌落下去,展管家再次提醒开锁的佣兵务必小心。

于顽皱眉,昏迷不醒?他担心谈进给展弋注射了什么东西。

上方的佣兵绕回到洞口,“老板,铁笼子上连着锁链,好像是和天上的电缆连在一起了,我们现在用电锯割断。”

和电缆连在一起?

于顽和荆澜生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出声阻止到佣兵:“等一下!”

“啊??”爬上树拿着电锯的佣兵没听清,呼啦启动的锯齿正碰上承着铁笼的锁链。

铁笼突然晃了一下,于顽抓住铁栏,屏息抬头看上方,突然锁链像触发机关一样剧烈往上收缩,铁笼被上拉力猛地扯出地坑,直直往半空急速升去,于顽眼前突然变亮,像在坐跳楼机往上升,荆澜生往前一大步圈住于顽,于顽的手同时也抓住荆澜生,耳边的风变得尖利,地面佣兵的声音猝然远离。

与此同时,展管家也注意到半空电缆和铁笼间连着的滑链,而原本停在断崖边,困着展弋的铁笼突然猛晃一下,上方滑链像被润滑了一样动起来,而后铁笼突然急速向断崖下坠落,佣兵及时收腿退后,展管家脸色一变,猛地冲向前拽住铁笼,但下坠力过大,展管家整个人冲出崖边,跟着铁笼一起往下方海域坠去。

“boss!”南非佣兵上前企图抓住迅速下放移动的铁链,但成效甚微,几个爬上树想控制住滑索,几个人拿起对讲机呼叫着对面的同伴们。

于顽这边不知往上突升了多少米,耳边利风停下来时,对讲机里的嘈杂人声才慢慢清晰起来,于顽呼吸还没稳,听完后又心又提起来,对荆澜生说:“展弋他们掉下去了,下面是海。”

荆澜生偏头往上看,他们这边已经升到顶了,笼子上方抵着半空的那些粗壮电缆,说:“上面这些只是套了缆线皮,里面是滑索,两个笼子是连在一起的,我们这边升,那边就会降。”

他妈的在这玩天平?

于顽又想起要孩子们横渡地裂的故事,同样的滑索设置,不玩来回移动了玩上下移动,真他妈能耐啊谈进。

处在俯瞰视野的于顽咬着牙骂了一通,随后在笼子里试着跳了一下,看这样能不能把他们这方降下去点,但升到顶的铁笼像挂了锁一样,这点力根本微不足道,而情况更糟的是展管家那方。

展管家跟着铁笼坠落时紧紧抓着旁边的铁栏,于顽那边升到顶时铁索停止滑动,他们这边的笼子堪堪碰到海面,巨大的惯性力差点坠断展管家的双臂,展管家双手被震得又麻又痛,而里面的展弋也被震得撞向铁栏,被展管家伸手挡住。

痛……

展弋胸腹胀痛,内脏像被车碾过一样,睁开疲累的眼睛,看到了这几天除了他哥外一直疯狂想念的人。

“敬叔……”声音哑得几不可闻,大冬天的穿着件单衣也不知道被悬在笼子里多久。

“我在,别怕。”展管家踩着铁栏空隙,一只手稳住身形,一只手把展弋从头到尾检查一遍,问:“哪儿受伤了?”

展弋喉间又痛又酸,说不出来哪儿痛,反正全身都像才从粉碎机里提起来的一样,“不知道,都痛,敬叔……”

“好好,没事了。”展管家往上看,他们应该下坠了几十米,这倒不是最坏的,展管家又看了眼后方,翻滚的海浪朝他们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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