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猎物反扑计划(145)

作者: 梁三小汉 阅读记录

“好,打扰了。”于顽跟在荆鸿元后面,冲荆澜生挥拳,他冷不丁跑来,连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荆澜生但笑不语,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客厅。

于顽得空瞄了一眼这栋房子,建筑像是有些年头了,大是大但还没到夸张的程度,房内陈设也不繁复,除了一位管家两位厨房阿姨外,于顽还没看到其他人。

荆澜生妈妈呢?于顽暗暗敲自己脑袋,自己没爹没妈的一般也没关注到别人的爹妈状况,都和荆澜生谈恋爱了居然还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再瞄瞄前面的荆老,在局里大嘴侯传豪门秘辛的时候他听了一耳朵,这位荆老因身体原因早早退居二线,不常露面,现在看来也还算健壮,也还挺平易近人的,当年老伍就是找的这位荆老,把他们全部带出琼林岛的么?

“于顽,伍先生现在身体如何?”荆鸿元回过身问。

“挺好的,平时爱打打太极下下棋。”

荆鸿元倒有点讶异,问:“你不问我为什么认识伍先生?”

于顽疑问了一瞬,又很快想过来,自己十一年前被老伍带走时是失忆状态的,面前荆老可能觉得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解释道:“荆澜生告诉过我,我对以前的事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吗,”荆鸿元看了眼跟在于顽身后,眼睛快钉在别人身上的儿子,笑道:“他性子闷,难得愿意和人说这些。”

荆鸿元说完情于顽坐下,自己转身泡茶。于顽等荆老进了屏风后,转过头好笑道:“你性子闷?”

“对你就不闷。”荆澜生若无其事说。

“切。”于顽做了个要吐的表情,在荆老回来时又乖乖坐好,荆澜生看着好笑,觉得于顽像个装乖使坏的坏蛋小孩儿。

荆老把茶递给于顽,坐下来问于顽这些年身体怎么样。

茶微微苦,于顽抿一口放下,答道一切都好,荆老又问起柏青和展弋,听于顽讲完后叹口气,说:“祸端呐,没想到展家的孩子也在其中,算了,以后你们年轻人的路还长,澜生,你先安排于顽休息,我还有事要和你讲。”

“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荆老笑着对于顽讲,说完进了书房,于顽跟着站起来,被荆澜生带到了他的…卧室。

于顽扶额,“荆澜生,你们家没客房?”

荆澜生看他,纠正道:“你不是客人,你是主人。”说完推着他进了房间,“去暖床。”

“大热天暖什么床!”

“你把它弄冰也可以。”荆澜生琥珀瞳眨一下,不着调道,说完关上门,一副开完山寨会议就要回来临幸压寨夫人一样。

书房这边,荆鸿元能看出来,有于顽在旁边的荆澜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活得多,对此他也感到莫大的宽慰,同时又在心中默叹,问:“上次中了催化针的事,于顽知道吗?”

荆澜生摇头,“说出来没什么意义。”

荆鸿元又叹,说:“说一半留一半总是不好的,以后再发生了又要怎么说,单单用后遗症来解释也说不通。”

“不会发生,瞿医生也配了相抵制的药,就算再中招,我能扛过去。”荆澜生垂眼,浅瞳里冷色尽显,“我不会被药物控制。”

于顽在荆澜生房间里戳戳弄弄,没看见什么成长经历里的奖杯奖状成绩单,还诧异这位被保送的选手怎么没点实绩,转念一想那种会把奖励挂满墙的人倒更像是自己而不是荆澜生,不过想归想,自己想挂也没得挂。

房间里唯一东西多点的地方除了浴室外就是他的桌子了,于顽走过去看,被张照片吸引住,上面是一对夫妻抱着个小男孩,男人还能看出来是年轻时的荆老,那女性应该是荆澜生的妈妈了。于顽拿起照片,里面的女性面目柔和,眼睛也是同样的琥珀色浅瞳,原来荆澜生长得更像妈妈,再看此时应该才三四岁的荆澜生,穿着小小的正经西装,窝在妈妈怀里害羞不看镜头。

于顽乐了,原来荆老说的性子闷还真有迹可循。

放下照片,于顽又被一个绒盒吸引住,这不会是哪个荆澜生的仰慕者送的礼物吧,荆澜生看起来可不像会把这种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人。

于顽拿起来,想着就微微地看一下,打开后倒愣了,里面是条手绳,和荆澜生给自己的那一条像又不像,自己那条颜色更均匀,编线也是有设计感的,但这条就太粗制滥造了,颜色深一块浅一块,青中带褐,据于顽办案几年来的经验,看着这褐色倒像是遗留很久的血迹。

什么东西?

于顽拿起来,糙面感捻在指尖的触感格外清晰,像是什么布料,于顽脑子突然一晃,某处突突地疼起来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我们能跑出去吗?’

‘可以的。’

‘那这个给你,这是信号!’

‘那叫信物。’

‘好吧,反正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

“嘶……”于顽闭上眼睛,消化很久没出现过的头痛,碎片式的模糊声音像从水里拎起来又摁下去一般听不清。

于顽放下手绳,甩了甩头,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明起来,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现在脑袋还是轻飘飘的,于顽重重呼口气,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绒盒。

荆澜生再进来的时候,于顽已经洗完躺下了,窝在被子里玩手机,荆澜生洗完在旁边坐下后,于顽还是杵着个后脑勺对他。

怎么出去一趟还不认人了?

荆澜生盯着圆圆的后脑勺三秒后猛地一掀薄被,从旁边滑进去把人拢住,恶狠狠地用利牙磨他的耳朵,“我惹到你了?”

于顽又痛又麻,不惯着荆澜生,用了巧劲儿掐住荆澜生劲腰往下一摁,自己大腿跪在床上一翻,坐在荆澜生的腰上,居高临下,两指卡住荆澜生下巴往上抬,狐疑黑瞳锁住身下这张脸,像要看出个好歹来。

一下子成为犯人的荆澜生挑挑眉,问:“现在是要吸我精气吗?”

于顽伸出食指摇了摇,弯腰凑近荆澜生耳边吹气,“现在要严刑拷打你。”

“好,那我的罪名是什么?”

于顽咬了咬他的耳朵,又学着他在车里那样,在他脖子上种草莓,勾得两个人一身火后,荆澜生扣住他的腰,把手往下伸时于顽握住他的手腕,琥珀眼睛被欲熏得泛红,浮上不解,于顽勾唇笑了一下,墨色在隐隐约约的光里亮得奇异,得逞的表情像是拿着礼物不给小孩的坏圣诞老人。

“是不是瞒我事情了,宝贝。”于顽嗓音像微醺一样,一声宝贝撩得人心痒。

“给点提示。”被迫停止下来的荆澜生不太好受,声音低得不似寻常。

“手绳。”

荆澜生呼口气,“你送我的,我怕它坏,回来后做了条一样的。”

“撕的衣服做的?我为什么会送给你啊?”

“我们想跑出去,扒了两身青衣服换上,你说是定情信物送给我的。”

于顽转眼睛想了想,不太承认自己几岁的时候就跟人定情了,荆澜生看他思考的表情,胯往上顶了一下,把人顶得一晃,说:“定了情又忘,让我怎么办才好。”

上一篇:当你沉入海底 下一篇:隐于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