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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装乖先婚后爱(29)

作者: 花笙酿 阅读记录

“哥哥你这么快就下班了?那我开始炒菜。”颜延的声音雀跃,庄亦云仿佛能看到他围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接电话,眼睛笑成弯月牙的样子。

他身边好几个人围着,都在等他的指令。庄亦云本来想就这么跟颜延说一句就去开会,这会又改了主意。还是得解释一下,毕竟他那么高兴,那么期待。他把手机听筒移开,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先去,我稍后到。”

“组长……”

庄亦云充耳不闻,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一直进到办公室里,他才续上和颜延的对话,但此时,颜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颜延不说话,庄亦云带上办公室门,气氛变得压抑。

“实验出了点问题,我临时有一个重要的研讨,应该会要很晚才结束。对不起,答应陪你庆祝的……”

颜延沉默,第二次了。

庄亦云也很抱歉,但确实是突发状况,他也很无奈。想到后备箱里的东西,他只能继续解释:“刚确定的会议,我不是故意爽约,很抱歉。”

颜延想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夸他进步了吗?上次一句话就拒绝了他,这次鸽他知道早点打电话,还和他解释?但是天下怎么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怎么都比跟他的约定重要?

一口气堵在胸口,烫得嗓子火辣辣一句话说不出来,颜延觉得自己真的烦了。自己到底在搞什么?吃不着够不上,追着几个月,还跟人领证,不就长得帅吗?他这脑子是塞了棉花吗?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接着一个颜延不会忘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是栾清。

“组长,国药的专家组都进视频会议室了,就等你。”

“就来。”

庄亦云应声,栾清仍然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就在原地等他。他只好当着栾清的面,无师自通哄上了人:“延延你先吃,别等我,但我今晚肯定回来,好吗?”

第二次叫他延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狡猾的男人,上次为了让他跟他领证,就喊他延延。这次为了他不计较他的鸽子行为,又来哄他。谁说他不懂,他懂得很,他只是装傻!

“组长,走吧。”栾清面色泛白,没想到会听到庄亦云这样的话。他很快又调整过来,上次不都听庄组说了吗,只是假结婚,根本不重要。平安夜那次,他多少有点冲动之下的故意,但这一次他真不是故意,早知道组长是跟颜延打电话,他就叫别人来叫人了。

颜延没回复,啪一声挂断了电话。栾清的声音让他的怒气值再上一层楼,另一只手里的刀一用力,刚杀好的东星斑在案板上甩了最后一下尾巴。

“鸽王——!”颜延洗了手犹自忿忿,围裙一解回房间换衣服。找配饰的时候拉开床头柜,看到里面躺着的套套和润滑油,拿出来丢垃圾桶。

然后他又跑去庄亦云房间,他在那边床头柜也放了,都拿出来丢掉!出去的时候经过庄亦云的衣帽间,气昏头的颜延冲进去,就近扯了一件白衬衣。

“小爷要穿你的衣服出去浪!”

也不知道这么幼稚的报复算不算报复,反正他拿回自己房间就换上了,正牌男友风衬衫没争议。领口解开,戴一条金色粗圈锁骨链,长度只比choker长一点点,更凸显出脖子修长锁骨精致。外面套一件带亮片的绿黑渐变西装外套,绿色,很好,还挺适合他。

镜子里的颜延冷笑,最后理了一下袖口,拨散那一头半长的金发,动身往外走。

他没叫姜黎,一个人打车去市中心新开的酒吧喝酒。下午姜黎欲言又止的样子还冒着热气,为他受了一下午的累,现在去说他被人鸽了,他颜延丢不起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入v啦,周四入v,当天三更,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来个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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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野马

庄亦云在会上几次三番走神,不由自主想会前的那通电话。从他说了不回去吃饭以后,颜延就一言未发,他从来没见过颜延这副样子。越是反常,越是让人在意,在意到各种真实和虚构的细节都在脑内徘徊不散。

他不禁想,上次他拒绝回去过平安夜,颜延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带笑的眉眼突然就耷拉了下去。他一个人做那桌没人吃的饭菜时是什么表情,洗菜的时候没有哭吧,下刀的时候会不会切到手。那今天呢?颜延说要做海鲜大餐的,会不会气哭了一个不注意就被螃蟹欺负了?

人的思维一旦钻进某个圈子就很难绕出来,庄亦云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心不在焉的会。明知道今天的会很重要,这次实验数据和预计出入有点大,国药的团队都到会了,怎么也要有个说法,可他发表完自己的观点之后就不停走神。要不是一贯深沉脸,别人以为他在思考,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庄博,这个想法你认为呢?”

庄亦云被叫回神,根本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面不改色地说:“还需要后续进一步论证,我现在的意见也不成熟。”

这波糊弄满分,但总算把他乱跑的思绪拖了回来。虽然会后能补会议纪要,可无法取代现场的沟通。无人察觉,只有坐在他旁边的栾清,敲键盘的手握成了拳又松开,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笔记本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屏幕上是他刚才记的发言。

庄亦云一目十行扫过,跟上大家讨论的节奏。

散会时已经是十点多,他拿了车钥匙就走,一路超车,到家时比平常花的时间少了三分之一。可站在家门口,伸手要按指纹锁时,他却生出迟疑,像是近乡情怯。

三秒,手按了下去,门锁转动发出机械声,接着大门应声而开。

再一次,本应该是明亮温馨的暖光,最后迎接他的却是一片黑暗。

“我回来了。”

安安静静,一分钟后,仍旧无人应声。

他进门,灯光感应亮起,这一次更冷,餐桌上什么也没有。庄亦云往里走,在厨房门口踩到了一只虾。生的,厨房地面上还有零星几只,再一看水池里还养着一批活的,地上这几只是自己跳出来离水而死。

砧板上一条死去的东星斑躺那一动不动,鱼血横流,眼睛浑浊,鱼身上的刀口整齐,只有最后一刀划歪了,力道大得差点把鱼尾斩下来。他鬼使神差地想,接他电话的时候,颜延不会就是在杀鱼吧。

不得不说庄博士聪明,他猜对了,那歪了的一刀就是证明。

除了虾和鱼,还有螃蟹,不过这螃蟹明显是没法欺负颜延了,都已经拆好了,满满当当摆在蟹壳里,旁边放着芝士碎,但没来得及做再加工。一排好几个碗,都是切好的食材。火上一口炖锅一口炒锅,炒锅里放了油应该是要炸什么,炖锅一打开,鲜香扑鼻,是吊好的高汤。

庄亦云长叹一口气,出厨房门时在冰箱和墙的缝隙里抓出一只乱爬的法国蓝龙。他和蓝龙大眼瞪小眼,蓝龙的两只大鳌在空中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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