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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疾(87)

作者: 有陆 阅读记录

沈季屿点头,笑着同意了:“好。”

他知道宁鸢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偌大一个宁氏,现在都是她在打理。

而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她也说得坦荡,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沈季屿:“什么时候和穆行签合同?”

“放心。”宁鸢笑了笑,不知是否有一丝淡淡的嘲意:“最晚也不会超过六月中旬。”

“……”

这番交流完,两个人便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他们名义上虽然是未婚妻,但实际上交流得实在是少,对于宁鸢沈季屿一向是比较尊重,所以也没有用对待自己身边那些‘红颜脂粉’的态度对过她。

在一餐饭临近结束的时候,沈季屿才随口问了句:“现在身边有人么?”

宁鸢抬眸看他,似是有些不解。

“之前听说你在英国的时候身边有男友。”沈季屿顿了下,补充道:“傅景逸和我说的八卦,你知道,那家伙也在英国留学。”

听见傅景逸的名字,宁鸢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可也很快恢复如常。

“嗯,有过一个。”她淡淡道:“回国就分了。”

沈季屿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宁鸢可是个很实际的女人,才不会搞什么异国恋。

这顿饭吃完,沈季屿心里有了种久违的轻松。

就好像悬在空中许久,一块没着没落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沉重感消失殆尽,整个人呼吸吐纳都顺畅了不少。

说来也是贱得慌。

沈季屿以前和女人谈情说爱,哪会在乎有没有未婚妻这个层面,更别提会不会‘害怕’她们知道了。

沈少爷的字典里就没害怕这个词。

可和谢清瑰在一起这几个月,他真的是时时害怕这事儿会走漏风声传进谢清瑰的耳朵里,害怕那本来就骄傲的女人会头也不回地和他分手。

沈季屿这才知道,原来真正动了感情的时候,是不能有‘泰然自若’这么一说的。

就算他在陈逆,傅景逸和严桓之面前再怎么嘴硬,装的淡然,心里头也还是慌。

所以只能约宁鸢出来,想尽快解决婚约这个定时炸弹。

虽然,肯定会有一连串的后续反应。

例如自己父母那边的态度,若是他们知晓自己和宁鸢解除了婚约,还不一定怎么说呢。

但这比起让谢清瑰知道的后果,又是那么不值一提。

沈季屿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恋爱脑了,可也甘之如饴。

宁鸢说是六月中下旬解除婚约,那现在算起,左右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而六月初……

沈季屿想了想,打转方向盘开往清水路的方向。

傍晚的路有点堵车,他从二环开到清水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等开到谢清瑰家楼下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可夏天的夜晚,黑了也不凉快。

沈季屿开窗都觉得闷热,索性没下车,在车里开着空调等人下来。

他今天换了辆车开,谢清瑰根据车牌号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打开副驾驶门钻进来的时候,不由得轻轻颤了下。

骤然的冷暖交替,让只穿着一件单薄短袖的女人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轻轻搓了搓,嘟囔道:“怎么这么冷……”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已经被沈季屿拉进怀里抱着。

“怎么样?”他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娇靥,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笑着问:“现在不冷了吧?”

谢清瑰唇边含着一个小小的笑窝,攥起拳头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这么晚过来干嘛啊?”

“没什么事儿。”就是开心了,想你。

后半句话沈季屿没说,藏了起来,薄唇含着她软嘟嘟的下唇轻轻嘟囔:“就是想来了。”

“为此开了这么久的车?”谢清瑰表示不能理解:“你闲不闲啊?”

……

沈季屿觉得,他是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恋期。

“还说呢,谁让你住这么远?”他有些恼怒,亲吻她下巴的力道重了重:“让你跟我住就是不干。”

要不然他至于天天跑来这么远么?

女人像是刚刚洗完澡,披着的长长头发即使吹干,也总有种湿漉漉的香气。

至于身上更不用提,露出来的嫩滑皮肤带着股奶香,一嘬一个浅浅的粉印子。

谢清瑰被他抱在怀里搂着腰亲,整个人是被钳制住的动弹不得,只能仰起纤长的脖颈配合着承受。

但他力道越来越重,她也有些慌。

“别……”她勉力推开他,气喘吁吁:“这儿可是我家附近的停车场。”

要是被路过的邻居撞见,她还活不活了?

“那换个地方亲。”沈季屿大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下揉了揉,声音喑哑:“去我那儿?”

“嗯……”谢清瑰有些犹豫,半晌后点了点头:“行。”

反正别在这儿附近就成,她是真觉得丢脸。

索性她身子骨也有些软了,不如配合。

“宝贝真乖。”沈季屿满意地笑笑,修长的大手向下按了按:“今天不是例假期?”

“废话。”谢清瑰翻了个白眼,清冷的声音染了几分娇气:“你不是算着日子呢么。”

自从上次让他吃了一回闷亏,这家伙在这方面就更聪明了。

沈季屿被她这一眼撩得全身都热,握着方向盘的修长大手都出了一层薄汗。

他忍着想继续亲她的冲动,咬着牙下颌线都绷紧了,一路风驰电掣地把车开回淮阳路。

时间过得既快又好似无比漫长,浮浮沉沉间就到了凌晨去。

谢清瑰想到白天要上班,只得无奈的撒娇,求了好一会儿沈季屿才肯罢休。

虽然还是有些不尽兴,但她肯主动帮他这件事,在心里满足的程度上是足够沈季屿开心一年半载的。

他发现谢清瑰虽然看着冷冷清清,但真的谈起恋爱后对待男朋友的纵容,几乎有种‘依顺’的错觉了,这种反差感才是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沈季屿异常餍足地躺在床上,揽着女人瘦津津的肩胛骨。

调皮的手指闲不住,偶尔还是摸摸索索,亲亲啾啾,总归是恼人的不想让她睡觉。

“烦死了。”谢清瑰困得要命,眼皮子都抬不起来,烦躁地拨开他的手:“睡觉。”

“清清,跟我说两句话。”沈季屿却不放过她,烦人地在她眼皮上亲。

谢清瑰欲哭无泪,固执地闭着眼懒洋洋地:“说什么啊……”

烦人,她想睡觉。

“六一儿童节,你们大学生放不放假?”

“……你觉得呢?”谢清瑰笑出声:“弱智问题。”

沈季屿没理会她的嘲笑,把玩着她细长漂亮的手指,依旧好脾气地笑了笑:“既然不放假,那就陪我吃顿晚餐。”

一顿晚餐,还用得着这么特意提前打招呼?

谢清瑰有些莫名其妙,刚想应好,脑中就闪过一个被她忽略的可能性。

六月一号……她记得是沈季屿的生日。

高中的时候她曾不小心看见过他摊在桌上的学生证,也是因为这个日子比较特殊,因此才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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