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捡来的(75)+番外
苏卿眯起眼还未开口,便见秦樰与他擦肩而过,且留下一句话:“不过,苏公子还是先练练字,我朝科举对书法要求甚严。”
这句话说的极轻,旁人听不见,但赵骊娇与香凝唐钊内功深厚的几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下意识觉得,殿下又要遭殃了。
赵骊娇:……
公主心里苦闷至极,秦樰阿秦樰,你到底是怎么想不开,非要去折腾这个狗东西。
到最后,受罪的不还是她么!
果然,郎君凉凉的看她一眼,转身进府。
衣袖翻滚,背影潇洒,公主眯起眼喃喃道:“就是生气,也好看。”
香凝香晚:……
都气成这样了,殿下还有心情欣赏人好不好看。
夜里,烟花爆竹不绝于耳,皆是各府庆祝榜上有名的郎君。
三皇子府
苏三元与三皇子同席而坐,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没过多久三皇子就已搂着苏三元称兄道弟。
“苏小弟人中龙凤,得之我幸。”
苏三元恭敬颔首:“得三皇子赏识,是小生的荣幸。”
赵缙哈哈一笑:“咱们什么关系,不必再说这见外的话。”
“不过,苏小弟一杯酒不饮,可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苏三元面露苦色:“三皇子有所不知,不是小生不愿饮酒,是实在饮不得。”
三皇子自然不信:“这酒嘛,饮的多了酒量就好了。”
苏三元抿着唇,心知今日不饮怕是过不去了,他长长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醉便醉吧,总比在此虚与委蛇好。
赵缙见他饮的豪爽,心情大好:“你看,这饮了其实也没……什么……吧……”
话越来越轻。
赵缙盯着趴在桌子上满脸通红的人目瞪口呆:“苏……苏小弟?”
其他人也都很是惊讶。
回过神后,赵缙忙道:“快,请太医!”
三皇子府一阵兵荒马乱后,太医淡然道:“苏三郎只是醉了。”
赵缙:……
这还真是饮不得!
五皇子府
贺五郎正与五皇子对酒当歌,
“贺五郎酒量竟如此好。”赵愠生的比赵缙秀气一些,五官俊郎,温润如玉,只眼里太多算计,让他整个人瞧着多了些阴气。
贺晚舟轻笑:“是五皇子的酒好,小生才忍不住贪杯了。”
也不知那位冷面郎君如何了,会不会被三皇子逼着饮酒。
五皇子眼睛一亮:“原来贺五郎好这口,来人,将本皇子珍藏已久的佳酿拿出来,今日要与贺五郎喝个痛快。”
贺五郎笑容温淡:“多谢五皇子。”
公主府自然少不得一番庆祝,苏卿憋着一股气将秦樰灌得东倒西歪。
安平气的腮帮子鼓的溜圆。
阿白毫不示弱的立在苏卿身后冲他翻白眼儿:酒量不好怪谁?
安平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前把自家公子抢回去。
最后公主实在看不过去给香凝使眼色,香凝才上前将秦樰从苏卿手里抢出来。
临走时,苏卿还将人送至殿外:“下次再喝啊。”
秦樰醉眼朦胧:“喝!”
待郎君送完人回来后,公主迅速低下头。
“殿下,可要我送你回寝殿?”
公主摇头:“不用。”许是觉得自己拒绝的太快了,又补了句:“我没醉。”
苏卿走到公主案前坐下:“没醉,那我陪殿下喝。”
赵骊娇:……
还不如不补这一句。
被灌了几杯后,公主燃起了斗志,她就不信把他灌不醉!
然后又是几圈,赵骊娇两颊发红软软趴在桌上:“你……你是酒桶吗。”
苏卿凉凉的道:“是不是酒桶不知道,醋桶却是真的。”
“殿下现在醉了吗?”
赵骊娇气的捏着他的脸吼道:“醉了!”
苏卿任她捏完了,才将她的手挪开:“醉了就醉了,殿下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然后郎君弯腰将人抱起:“我送殿下回寝殿。”
公主侧头埋在他的胸前,满足的哼了声:“嗯。”
属于郎君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公主吸了吸鼻子喃喃道:“你用了什么香。”
苏卿:……
“没用。”
“那就是体香?……”
苏卿不说话了,醉鬼,懒得理她。
第49章
赵骊娇醒来时,头晕脑胀昏昏沉沉的,香凝唤来侍女伺候公主洗漱完,照旧递了蜂蜜水。
赵骊娇饮下后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昨夜的情景一一浮现。
‘殿下好生休息,最近我要看账簿,就不来打扰殿下了’
‘殿下以后少喝些酒’
公主:!
这狗东西!竟然将她放到寝殿就跑了!
不打扰她,这是要冷战?
公主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哼了声:“不来便不来!”
不惯他这臭脾气。
接下来的日子苏卿当真没有再来过惊风殿,倒不是他真要冷战,而是各处铺子管事陆续前来议事,苏卿忙的脚不沾地,哪里还顾得上与公主生气。
而赵骊娇也忙着会见唐氏旧部,商议科举之后的各部官位,其余时间便是进宫侍疾。
宫里几位娘娘心知在京城动不了赵骊娇,明面上皆按兵不动,暗处则拉拢人才多方部署,城外也有兵力暗中集结,只等这场拉锯战破开一个口子。
而这口子众所周知,那便是皇帝。
太医断言,皇帝已经时日无多。
如今储君未立,若皇帝突然闭了眼,皇城必定要起大乱子,介时,只端看谁更胜一筹。
宣庆殿
公主正伺候皇帝用药,皇帝眼神清明面色微白,虽显病态,却远不是外界传言的油尽灯枯。
“娇娇,还同父皇生气呢?”父女两冷了这些日子,终是皇帝先认了输。
赵骊娇手一顿,只片刻又将药送至皇帝嘴边:“儿臣哪能同父皇生气呢。”
皇帝咽下药哼了声:“还说没气呢,都来这么多天了,还没见你对父皇笑过。”
公主不说话,只安静的喂药。
皇帝眸子暗了暗,等药见底公主起身告退时,才道:“父皇想见见他。”
赵骊娇身子一僵,自然知道皇帝说的是谁,沉默半晌才道:“过些日子,儿臣会带阿卿进宫见父皇。”
阿卿?
皇帝轻轻勾唇,而后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还防着父皇呢?还是老幺好,他虽心中有气但还会哄父皇开心。”
“阿弟好,父皇只管宠他就是。”
皇帝失笑,还能吃醋说明这些日子气消得差不多了,遂在公主准备离开前,叹了口气:
“父皇知道,你在怪父皇,老幺也怪父皇,怪父皇没有护好你们的兄长。”
公主顿住脚步。
“老大走了,我比你们谁都心痛,他是我与晚儿第一个孩子,自小就捧在手心里疼的,父皇哪里舍得让他受半分苦,也怪父皇与你母后过度疼爱,把这孩子养的太过实诚,一根肠子都不知道转弯。”
皇帝忆起长子,眉眼里尽是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