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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寒门(47)

作者: 妙玉子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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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慌乱

夏双这话说的慌慌张张, 陈氏一开始听不真切,听明白后直吓出一声冷汗来。

春望边沉声斥她没规矩,边扶着陈氏的后腰替她顺气道:“太太别慌, 许是传信的人听错了也未可知。”

苏荷愫也拧起了柳眉, 杏眸里流转着深深的担忧。

姑姑是个性子恬淡之人, 就是过分心善才会在宫内寸步难行,又怎么会做出戕害皇子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来?

她问夏双:“是谁递来的信儿?可有告诉爹爹和二哥?”

夏双慌忙点头:“梧桐去报信了,老爷让我告知夫人一声, 省得听见外头传起些流言蜚语,咱们自家倒乱了阵脚。”

苏贵妃在宫里的光景与承恩公府的权势息息相关,即便不论这一层, 苏贵妃也是陈氏自小看顾着长大的小姑子,情分比之寻常姑嫂间更深厚几分。

她是真心实意地担忧苏贵妃, 只道:“不拘使多少银子, 去张瑞正置办在京里的私宅候着他,总要问出娘娘的消息。”

吩咐完夏双,陈氏便由苏荷愫搀着往外书房走去, 苏山与沈清端也得了信儿, 正商议着该如何进宫探听贵妃的消息。

天子一怒非同寻常,且明侦帝又不是个心软和顾念旧情之人, 是以他们对苏贵妃的处境愈发担忧。

苏山与那御前的张瑞正有几分交情, 逢年过节都送去了丰厚的节礼,连带着贵妃娘娘前段日子赏下来的红珊瑚花树也送去了张府。

是以他便让梧桐去张瑞正的私宅里跑了一趟,只是足足候了两个多时辰,却只得了那看门的小厮一句:“干爷说不见外人。”

沈清端的脸色愈发阴沉, 虽与苏荷愫相携而立, 可眉宇间的忧愁淡漠却此消彼长, 将他往日里的清润风姿尽皆湮没。

苏山正陷在紫檀木太师椅中,手里摩挲着胞妹临进宫前为他缝制的荷包,上头针线严密,绣着挺翘的青竹。

他说:“冷宫里那些伺候的奴仆们俱是捧高踩低之人,娘娘心善,还不知要在那儿受什么苦。我得进宫去求求陛下。”

说罢,便吩咐着小厮们备好马车,即刻便要入宫。

沈清端却出声阻拦了他,道:“岳丈大人且慢,您在朝中未领实权,等闲不得进宫觐见。即便是陛下召见了您,一句后宫之事不容臣下置喙就将您挡了回去。”

苏山也知沈清端这话说得在理,只是此刻他心急如焚,连张瑞安那里的路子也使不通,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胞妹落在冷宫里受苦不成?

陈氏已是红了眼眶,攥着苏山的臂膀,叹道:“早知这宫里这等尔虞我诈,便不让她进宫,咱们一家人再想法子避祸就是了。”

苏山将陈氏揽进怀中,温声劝慰道:“当年娘娘被一荒.淫.无度的监军看重,那监军颇有几分权势,若是娘娘不从便要一把火烧了我们那几瓦平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此时此刻。

被关在昏暗的冷宫中的苏贵妃也正在对镜自揽,泪水滚滚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狭小的冷宫里只有一张旧到连永巷的粗使宫人也不愿住的床铺,和一座遍布蛛丝网的梳妆镜,再无其余的陈设。

她是农女出身,本就吃惯了苦头。只是此番落入了孙皇后的计谋之中,触怒了陛下,迫使她与五皇子母子分离,才真正拿捏了她的命脉。

五皇子虽非她亲自生育,可朝夕相处的情分又岂是三言两句可说明白的?

她心里早已将五皇子当成了亲生儿子。

五皇子还如此年幼。

骤然离了母妃,又该如何在这无依无靠的后宫中存活下来?他尚且刚满两岁,孙皇后等人随意使个法子便能让他无声无息地“夭折”。

是以此番苏贵妃的泪并不是为自己而流,只得盼着陛下能顾念父子情分,好生照顾五皇子,不让他招人暗算。

出神之时,那纸糊着的窗棂旁响起了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这道突兀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也让她抹了抹泪,起身走到窗棂旁。

一卷信笺被塞了进来。

苏贵妃打开信笺,只见上头赫然写着:“梅花舞”这三个字。

她沉思几许,将那信笺藏在袖口中。

她大概猜得到是谁递信进来教她如何复宠,上一回遭了林嫔的暗算时,不正是他递信进来让自己假装有孕,又在一朝分娩时将五皇子送了进来。

苏贵妃对那人的本事深信不疑,他有搅弄风云的本事,只要照着他说的去做,便能复宠,也能护住五皇子。

作者有话说:

今天缺了4500个字。

所以明天会补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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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更

苏山对苏贵妃在宫中的境遇一筹莫展, 沈清端虽有法子解了苏贵妃眼前的困境,可如今的冷宫外有重兵把手,他在宫内的人脉也无法替其递信进去。

“孙皇后如此势大, 连太子都养在了她的名下, 为何偏偏与咱们娘娘过不去?”陈氏已是又怒又急, 只恨不得亲自进宫去瞧一眼苏贵妃。

沈清端朝着陈氏行了个礼,言辞恳切地说道:“怀璧其罪。皇后若只想做母仪天下的中宫,自然不会与娘娘置气。可若她想做陛下唯一的妻, 娘娘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外书房内只余四人,苏山与陈氏知晓苏贵妃进宫的缘由,可苏荷愫却听得云里雾里, 扬着懵懂的杏眸望向沈清端。

沈清端瞥了一眼苏山,在他的默许下将昔日苏贵妃未进宫前被那恶.霸监军瞧上的事说与了她听, 并道:“那监军与别州知府为同宗, 作.奸.犯科,肆无忌惮。我那时也拿他也无甚法子。”

苏荷愫却不知晓姑姑入宫还有这一层缘由,可见她那时整日只顾着在田野间嬉戏玩耍, 连这样的事也未曾觉察。

“后来, 清端便给我们出了个主意。他让你姑姑穿了一身碧色罗衫裙在溪畔摆摊卖菌子,一眼便被微服私访的陛下给瞧中了。”苏山叹道。

若不是那监军欺人太甚, 他如何舍得让唯一的胞妹入那不见天日的深宫里?

陈氏望着沈清端愁色沉沉的面容, 也附和道:“我那时一直不明白陛下为何会对娘娘一见倾心,其间清端必是出了不少力。福兮祸兮,咱们一家人都靠在娘娘的权势过上了好日子,谁成想娘娘在宫里竟是这般举步维艰。”

沈清端心里也不好受, 他幼时被苏家所救, 也曾与那位苏贵妃住在同一屋檐下, 知晓那是个性情娴雅的柔善之人,并不适合尔虞我诈的深宫。

那时情势所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沈清端敛下睫羽,掩下眸子里的愧疚之色,“娘娘与我母妃生的有几分相似,母妃在世时最喜碧色罗衫,是以陛下才会对娘娘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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