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全宗门都以为我喜欢他(49)

作者: 折春归 阅读记录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高声问还未来得及离开的九星楼的人。

“道歉!道歉!”

一时之间,众人高呼的声音一道高过一道,响彻整个凌日涧。

星峰。

魏衍知晓归心身上有秘密不能被发现,尤其在她虚弱的时候。他不得不拦下修为比他高的师父,“师父,我来,她身上之前用了别的药,只有我清楚。”

飞星长老也不敢贸然为归心用药,闻声道好,站在一旁第一次给自己的徒弟打下手。

却不想这位徒弟连下手都不需要他帮忙。

“师父您先出去,她皮肉也有伤。”一句没道出口的男女有别直接将飞星长老送出这个房间。

魏衍这才施法笼起一道结界屏障,替归心率先打破她体内的修为禁制,将魔气与灵气都放出来,替她快速疗伤。

她脸上面纱摘去,血迹渗透到她脸庞上。

望着那张沉静的脸,魏衍眼神幽深。

他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愚笨,她这一次虽是身受重伤,却将自己几个目的都达到了。

可对于谢长闲……他是不认可的。

归心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不知经脉碎了多少,只知道浑身都疼,就连呼吸都是痛的,眼睛睁不开,费很大力气也只能眯开一条缝。

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归弦坐在她床边。

她脑子整个顿了顿,分不清这人是谁,随后清泪顺着眼角往两边落下,她艰难张口,声音微小若蚊。

那人偏了耳朵过来听,才听清她问:

“你是阿弦吗?”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终于写好了!宝子们我睡了

第36章

床边的人愣了会儿点点头。

归心才彻底放松不在试图挣扎看人, 她想她做到了,都做到了。

救了谢长闲的同时,将那九星楼的计谋挑到明面上, 这群弟子们看不明白但其他宗门的宗主长老必然是看得懂的。同时也切断了谢松与秦纤巧向其他宗门求灵脉的路, 逼着他们往魔域的方向走。

为她回魔域取另一半传承打好方向。

她还要所有宗门都往魔域的方向走, 正面与魔域对上,付出作为享受者该付出的, 他曾护他们安稳, 如今也该由他们来助他重生。

她都做到了。

归心昏迷好几日,秦纤巧与谢松来看过她,想查看她伤势,亲自为她疗伤, 都被魏衍找借口拦在外面。她正是虚弱的时候, 若是被发现身份便会很麻烦。

结界之内,归心身上的魔气与灵气四溢,交相疗愈着她的伤口与经脉。

那日满宗门弟子围着九星楼的掌门长老要说法,闹得很大, 这消息极快速的在修仙界传开来, 九星楼的人很快便全部撤离十方宗,对外仍保持和殿上一样的言论。

他们走后, 谢长闲也被放出来。

他第一时间就奔向星峰,与魏衍交替守着归心, 防止外人靠近。

他也遵从魏衍的嘱托, 沉默着一言不发只在结界外守着而不进房间里查看,除了刚来时闯进去那次。

故而谢长闲也并不知道, 魏衍不准让人进去甚至找借口拦下谢松与秦纤巧, 也只是因为归心身上如今魔气与灵气正毫无遮掩的外泄着, 若被发现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深夜,他守在房门口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结界内传来轻微的声音,他立马回神看去,便见归心半睁着眼望出来,他连忙站起来道:“师姐,你醒了?我、我去找魏师兄!”

他转头跑掉,已经深夜,魏衍却仍旧快速赶来。

来时却见归心已经又睡去。

两人在门外坐下,谢长闲这些日子似是变了个人,沉默安静,如今归心醒来他便也只是不时回头看看归心,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

魏衍轻瞥他一眼,“你那日为何那般冲动?”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上次谢长闲没有回答他,便是谢松与秦纤巧问他他也一直闭口不谈,这次谢长闲却开口答:“我听到了九星楼的人谈论起师姐和将来吞并十方宗的事。”

他默了默,压低声音,“我只后悔没有更快更狠地一剑劈死那狗屁掌门。”他声音里带着狠意,面露凶色。

魏衍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刚刚筑基的修为?”

谢长闲没说话,他只是很确认自己是可以办到的。

月凉如水倾泻而下,铺满整个院子,可他俩坐在檐下台阶上,身处阴影中没有被月光眷顾,只有无处不至的林风轻轻拂面而来,在结界上碰一下散开来。

“师兄,我从小便关在结界中,从没接触过外人,第一次完全清醒出门便恰恰好遇到了师姐,每一次闯祸师姐都挡在我前面,师兄,我是不是特别混账?”

他低着声音很是低落,“不论如何,我都不后悔闯进去砍他一剑,只是害得师姐受伤却并非我本意。”

魏衍并不关心他后悔不后悔,本意不本意,只问:“你在结界中是不清醒的?”

谢长闲看他一眼,“不清醒。”

“为何?”

“不知道。”他爹娘再三告知过他不能告诉外人,如今算起来,这十方宗除了爹娘与师姐,都算‘外人’。

他又回头看一眼归心的方向,默默收回视线,“师姐还要多久醒来?”

魏衍在黑暗中凭借着灯笼淡淡的光看他的神情。

“我看看,你守好。”他站起身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谢长闲认真在外面看守着,不敢有丝毫马虎,没等多久魏衍便又重新出来,开门声传来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却见房中结界已经被撤去,归心安安稳稳躺在床上。

魏衍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去旁边说话。

“归心对你好吗?”他问得很突兀,谢长闲蹙了蹙眉,这不是有眼睛都看得见的吗?现在师姐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见他不答,魏衍也不介意,接着又问:“你与她初相识,家中与其并无故交,她为何对你好?”

谢长闲立时冷了眉眼。

“你想说什么?”他师兄都不想叫了。

魏衍见他态度不由得皱眉,他是不是提醒得晚了些?可也正是谢长闲现在这态度,他才越发觉得必须得提醒了,亡羊补牢未晚。

“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那人对她很重要。”

魏衍语气平淡将真相告知他,本以为谢长闲会突然醒悟,却没料谢长闲只是耸耸肩。

“我知道,归弦嘛。”

这个名字再次从他口中说出,魏衍蹙了蹙眉,“你知道?”

“知道。”谢长闲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了,师姐不止一次对着他叫‘阿闲’,可她喊的明明不是他,也不会愿意叫他阿闲。

“归弦是谁?”魏衍谨慎而小心的问出这个问题。

谢长闲:“她的家人。”他娘告诉过他,归心是永宁村人,如今全村仅剩她一个人了,这归弦,应当就是她家人。

魏衍彻底沉默了,他不知道谢长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更不知道谢长闲如今这模样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