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门都以为我喜欢他(11)
归心惊呼一声,连忙甩手试图将那条小蛇甩开。
云青青手忙脚乱想上前帮忙逮住,也被咬了一口,那蛇继续回头又咬上归心手背。
“师姐!”
谢长闲大喊一声跑来替归心抓蛇,那蛇却死死咬着缠着归心不放。好在跟谢长闲一起来的人祭出一件灵器,瞬间将那条小蛇收走,归心才得以放松,几个小伤口溢出雪珠。
谢长闲立马冲着云青青大吼,“云青青你疯了吗?!师姐她只是个普通人!”
云青青也被吓到瘫坐在凳子上,双眼含泪抬首看向谢长闲,“对不起。”
“魔银蛇,有剧毒,想来应该是离沧地第一魔使来的时候留下的,当时大家都猜测他们为何会来,原来也是不安好心!”跟谢长闲来的那人镇定地从灵戒中找到解药,“解药,这瓶擦伤口,这瓶服用。”
归心点头朝他致谢,又柔声叫谢长闲,“如今可巧,我左右手都受伤,得劳师弟替我上下药了。”
谢长闲怨愤地瞪眼云青青,“说好下山买东西的,还想带你一起去寻宝,这下都不行,你得好好养伤了。”
“无事,反正灵器在我手上,什么时候去寻宝都行。”随他一起来的是青羽阁的范雪落,他狭长的丹凤眼可惜地眯起,“这事得赶快告诉宗主长老们,肯定不止一条。”
归心点点头,还在擦药的云青青顾不得许多,连忙站起身,“我随你一起去,这蛇是我捡到的。”
说罢,她便追着范雪落离去。
归心垂下眼眸,手指尖上被谢长闲轻轻抹着药膏,开始有一阵刺痛,随后便是冰冰凉凉的。她看眼谢长闲,心底升起疑惑。
魔银蛇只会咬身上没有魔气的人,方才云青青被咬是故意。
但为何谢长闲来抓蛇,魔银蛇却没有咬他?
“师姐,很痛吗?”
“嗯?”归心未曾反应过来。
“你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是不是很痛?这次云青青太过分了,怎么能欺负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谢长闲咬牙切齿,他这次定要到爹娘面前添油加醋一番,让云青青也吃点苦头。
归心听到‘弱女子’三个字忍不住笑,岔开话题问:“方才听你们说起寻宝,你们在说什么?”
说到这,谢长闲长长叹口气,“范雪落发明了个寻宝灵器,说是可以寻到宝藏,我们中午的时候试过,把灵剑藏起来,当真能找到,随后我们又跟着指引找到一处山洞,本是想带你一起去寻宝长长见识的,哪料这云青青竟然趁我不在欺负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个东西,嘻嘻笑着,“我在那山洞里捡到的,送你防身。”
是一柄镶嵌着星月石的精致小巧的匕首,上面沾着水珠,缝隙里还有些许泥土灰尘,看起来是刚从土里被扒出来简单清洗过的。
归心左手食指与中指从上面拂过,拂落剑柄上的那一点小泥,露出上面的极小的名字来——归弦。
指尖落在那字上盖住,她声音沉了几分,脸上仍旧笑道,“是好东西,那山洞在何处?可还有别的东西?我能去瞧瞧吗?”
作者有话说:
撒花花~
第9章
谢长闲只答应下次她伤好的差不多了会带她去。
他是个坐不住的,替归心简单包扎伤口后便想离开去看看情况,又不好开口便站站坐坐视线看着外面。
归心的情绪也被他外泄的不安稳情绪影响,只好道,“想去便去吧,我又不是受了多重的伤。不过我记得书上说魔银蛇喜阴暗潮湿与血腥味,怕滚烫的盐水,你若是去便小心些,不要单独一个人走。”
谢长闲眼睛一亮,“好的师姐,明儿我再来寻你。”
他走得着急,又是违反宗门规定御剑离开的。确定他走远后,归心拿着那柄匕首进屋将房门紧闭,她需要捋一捋脑子里那一团乱麻。
不多时,外间山林传来宗门其他弟子的声音,想来是已经确定整个凌日涧不止一条魔银蛇了,而那将魔银蛇带到十方宗的凶手已经变成那日来过的离沧地第一魔使。
这一番搜寻甚至是连着山下的安阳城也要一起的,整个十方宗都出动今夜也搜不完。
按照谢长闲的性子必是坚持不了一整晚,后半夜时众人已经往山下寻去,山上无人,是任何一个想要动手的人都会选择的时机。
归心也不例外。
在床上打坐直到明月西坠,她收了气息睁开双眼,起身提起一盏灯笼出门。‘吱呀’——木门发出轻微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却格外突出。
并未遮掩行径的她径直穿过林木,在行过山崖边时望见山底下些微的火光点点,夜间有雾气看得不真切,另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她忽地觉得这林中有些冷意,似乎有暗含敌意的眼睛毒蛇似的在暗中盯着她。
前边还有个小木林,穿过便是谢长闲在玉山的小院子。
她收回视线,缓步接着往前走。
还没穿过小木林,前方一个人影出现拦住她的去路,她停住脚,细声问,“谁?”
“我。”是魏衍。
他声音很冷,原本环抱的双手放下,手中剑的轮廓也看得更清楚些了,归心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里是有些后怕的安心。
“你在此便好,倒是我多虑了。”她说着浅浅颔首,盈盈转身便要离去的模样。
“等等。”
魏衍将她叫住,脚步声渐进,他在朝她走来,声音停在她身后不远处,“这么晚了师姐不休息来此做什么?”
宗门里不少弟子是以往十方宗的弟子,大家各有各的排行与称呼,今年新收的也并不影响,唯有她是最尴尬的变数。
恰巧被宗主谢松夫妇收为第一个弟子,又恰逢宗门重建,一切被打乱,于是乎众弟子都默契地称她一句师姐,但也仅仅是一个称呼。
归心很多时候便都是直呼他们的名字,除了谢长闲。
“下晌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魔银蛇的事情不简单,晚间醒来瞧见众人都往山下去而山上安静得似是空无一人,担心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便过来师弟这瞧瞧。不过,看到是你在这守着师弟我便放心了。”
她说着又是对着魏衍颌首一拜,“也多谢你上次及时救我,多谢。”也算是解释她为何见他在此便放心。
却未曾想魏衍是个疑心重的,只听他声音没有变化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冲着小师弟来的?”
归心怔愣片刻,下一瞬忍不住轻笑,“这满山弟子只有他不会彻夜排查,更不会苦了自己,一定会溜回来歇息。”
谢长闲的性子应当都晓得,即便是谢松夫妇也知道他会偷溜,所以才派魏衍来此守着吧,他们对谢长闲倒是都还算关心。
不关心也不至于隐瞒着哥哥的事情从不告诉他。
夜间风起,归心拢了拢被吹得翻起的衣袖,拂开面上的发丝,“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