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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女配要上天(214)

作者: 脑壳有包 阅读记录

小空见道:“慧喜师叔祖修的自在佛,也不是太自在。寺里长老,还是不认同他杀生,与佛门戒律相悖,就各自退了一步,他可以吃肉,但那些妖兽肉都不是他打杀而来,而是去山下买来的现成东西。”

“人活在世,哪有真正的自在。”安青篱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贵寺能容下慧喜长老,也很是开明圆融。”

季孝鹏喝一口灵米粥,又道:“还有个问题。你师父是‘慧’字辈,而你是他徒弟,但为什却称慧字辈的长老,为‘师叔祖’,不该称‘师叔’才合适么?”

小空见道:“我是先有的法号,隔了好几年年,才拜入师父座下,‘空’字辈与‘慧’字辈之间,隔了好几个字辈,所以就称呼其余‘慧’字辈长老为师叔祖。”

“隔了好几年?”安青篱抓住关键点,“小佛子很小就拜入了佛门?”

小空见点头:“我是被放在山门下的,大概是生母有难处,不得不舍下我。”

孤儿?

小金昙抖了抖叶片,但既能拜在慧字辈高僧座下,又何尝不是种气运。

安青篱却不动声色的道:“有点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小金昙请教。

安青篱道:“这万佛寺这么多高僧,还有守门弟子,寺门前放一个婴孩儿,哪能不知情。”

“说得也是。”小金昙认同,“怎么着,也该追上去问问,弄明白孩子母亲是谁,又有何苦处。除非是问了苦处,却没告知这小和尚;又或者是放孩子的那人,本身修为就不低。”

安青篱突然想到前世看的话本,也或许是,这孩子的生父,就是这寺里的僧人。

好像还真有可能,不过也太狗血了些。

“不会吧!”小灵犀瞪大眼睛,“难道那慧定长老,既是这小空见师父,又是小空见的父亲?但他们两个人,一个长脸,一个圆脸,长得也太不像了。”

“万一这小和尚像母亲呢?”看不见的冰凤也来凑热闹。

“不会不会。”小金昙一本正经的分析,“慧定长老几千岁的年纪,很难有子嗣。”

小灵犀脑中灵光一闪:“万一是悲秋老母呢,或者跟悲秋老母有相同体质的女修呢。”

“哇!”小金昙眼神大亮,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慧定长老还在屋外空地,面对着菩提树盘膝打坐,丝毫不知屋中几小只,已经给他编排了夫人和儿子。

芥子空间里讨论得热闹,又推测说,也不一定是慧定长老的儿子,有可能是慧喜长老的,慧喜长老连肉都吃,偷偷生个儿子,怕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之事。

安青篱失笑,真是三只灵宠一台戏。

疾行兔乖巧趴在安青篱脚边,毛茸茸的背上,还躺着季孝鹏的小虎豹猫。

安青篱摸着猫脑袋,望向那收拾碗筷的小空见,虎头虎脑年纪轻轻,倒是个有故事有来头的小和尚。

小飞马告诉安青篱,这小空见的气运又下降了些,已经变成了白色。

照这样的消减速度,怕是再过几天,就会变成黑色。

黑色气运是霉运,黑气浓时,离死就不远了。

就比如说捕获了小飞马那老元婴修士,贴着隐匿符,乘随机传送阵出黑市,被传送到了一处空旷地带,刚好一群流寇贴着隐匿符,一动不动躲在不远处。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随机传送到了流寇的藏身地。

本来就草木皆兵的流寇,惧而杀之,然后就没了然后。

这此间种种,也就那三个侥幸活下来的流寇知情。

禅房里,虎豹猫灵巧一跃,跳到安青篱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眯着眼睛躺了下来。

小空见提着空食盒出禅房,没大留意脚下,一只黑毛虫刚好从他脚下爬过。

僧鞋已经踩了上去。

“罪过罪过。”

小空见一脸懊恼,连忙放下食盒,双手合十,念了好几遍往生咒,又把那黑虫的尸身清理干净,才又提着食盒远去。

季孝鹏看得瞠目结舌,踩死只虫子也这么夸张,当佛修还真是累得紧。

不过听说那些佛修,斩妖除魔时,下手却是不留情,真的很难想象,这小和尚将来下山对付妖魔的样子。

安青篱将软胖的虎豹猫递到季孝鹏手上,又出去养树,这是她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

扫地僧很是欢喜,隔天扫地时,地上的落叶,已经只有一百二十五片。

又隔了一天,只有六十七片。

又隔了一天,只有二十三片。

再隔了几天,竟是一片落叶也不见踪迹!

菩提树上的叶子,虽仍旧发蔫干瘪,但却不再往下掉落。

好些佛修听闻这消息,或是原地宣一声佛号,大大松一口气,或是去到半空,远远地瞧那菩提树,远远地瞧那树下的养树之人。

无事可做的扫地僧欢喜无边,又接了一项新差事,就是听慧喜师叔祖的吩咐,每隔两三天就下山去,给那练气小修士买点带荤腥的肉食上山。

第239章 筑基中期

每天到时到点,小见空就会提着食盒上山,送到安青篱的禅房里,季孝鹏也会放下炼丹相关的玉简,从隔壁禅房小跑过来,与安青篱一起用膳。

这次小空见的掌心有些血痕,原来是细雨过后,上山路滑,不小心摔了跟头,本也可以不用受伤,但为了护右手里的食盒,就用左手撑在石子上,有了点擦伤。

“你最近好像有些倒霉。”季孝鹏对着小空见出了声,他跟小空见相处了一两月,就没那多客套,彼此间不再唤什么“小佛子”,或是“小檀越”,直接就是“你”呀“我”呀的称呼。

昨天小空见还特意下山,给季孝鹏的虎豹猫,带了一大包灵鱼干。

季孝鹏给小空见的手抹着药膏,继续道:“前天你才被草藤绊倒,今天又差点摔跤。你们佛门有没有什么法子,专门去去身上的晦气?”

安青篱瞧了季孝鹏一眼,这小子倒留了心。

晦气?

的确是晦气。

小飞马告知她,这小和尚头上的气运,都已经见了黑色,要开始走衰运。

小空见与屋中两人相处久了,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难得露了点真性情,不以为意的道:“师父说,世事无常,有好运,就有坏运,让我不要太在意。”

“霉运也顺其自然么?”季孝鹏不大认同,“会不会是什么邪魔作祟,你让你师父帮你看过了么?”

小空见道:“佛门圣地,哪敢有邪魔作祟,早就被师叔师祖赶跑了。”

季孝鹏收起药膏,喂了一条小鱼干给虎豹猫:“那你师父有没有说,你为什么会走霉运?”

小空见道:“没问,但总逃不因果。”

“什么因果?”季孝鹏又赶紧问。

小空见道:“因果哪能说得清。”

季孝鹏挫败一躬身,就不喜欢和这些光头和尚打机峰,说话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非要把自己弄得那般高深。

小金昙倒是很喜欢这小和尚,不骄不躁,宠辱不惊,还是有点慧根,难怪会被慧定老和尚收到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