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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49)

作者: 久陆 阅读记录

叶涞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盛明谦刚刚应该是在睡觉,突然被门铃声吵醒了一脸不耐,盛明谦身上穿着的黑色浴袍也有点乱,前襟敞开露出胸前可观的肌肉,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腰带松松垮垮系着,浴袍下摆是一双劲健的小腿。

叶涞咽了口口水,赶紧挪开眼,侧了侧身体,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往楼道里看了看。

其他房间的演员跟工作人员都已经睡着了,确定楼道里没人之后他又压低了声音:“盛导,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我能,能进你房里说吗?”

盛明谦看向叶涞的眼神变了变,这些年半夜送人的事并不少,有的是投资方往他房里塞人的,有的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只是没想到叶涞也会半夜来敲他门。

叶涞没看出来盛明谦变幻莫测的眼神,盛明谦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又仰着下巴,用眼神问了一遍。

盛明谦甩掉脑子里的猜测,又想叶涞可能是真的有事,他把房门又敞开了一点,意思是可以进来了。

叶涞从盛明谦身侧钻了进去,手臂在盛明谦身上刮了一下,只是轻微的摩擦,衣服贴着衣服,但叶涞还是感觉像是触电了一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盛明谦等叶涞进了门,反手“哒”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还有残余的烟草味,只开了一盏夜廊灯,光线昏暗,大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沙发上放着翻开的剧本跟盛明谦的西裤,茶桌上摆着已经瘪下去的烟盒跟打火机,烟灰缸里有几个黑色的烟头。

从山里回来之后的拍摄一直很顺利,但盛明谦抽烟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不少,叶涞每天都数着,之前一天一两根烟,这段时间一天四五根,有时候更多。

“盛导,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涞问完,盛明谦眉心直接皱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你半夜来找我,就问我这个?”

叶涞站在那不知道该进该退,摸了摸脖子,扭捏了半天才开口:“盛导,我想让您教教我。”

盛明谦来了兴致,抱着胳膊问:“你想让我教你什么?”

叶涞在心里组织了一遍语言,但说出口之后还是吞吞吐吐结结巴巴:“明天的那场床戏,我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演,之前拍戏就老出岔子,这回我不想再ng耽误大家进度了,我想让您教教我,明天的床戏……到底该怎么演才好。”

叶涞刚说完,盛明谦轻笑一声,笑声幽幽地飘进叶涞耳朵里,像长了羽毛,挠着他。

盛明谦走到沙发边,身体懒懒地靠上去,弯腰捞起沙发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点着,吐了两口烟雾,模糊了叶涞的脸。

“有过经验吗?做过吗?跟女人,或者……男人?”

灰白色烟雾后的叶涞轻抿着嘴唇,唇瓣动了动,眼皮垂下去又睁开,睫毛随着一起颤动,牙齿咬着舌尖,没回答盛明谦的问题,只感觉舌头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反倒盖住了他来找盛明谦的羞臊感。

叶涞没说话,盛明谦等了会儿没等到他开口,也没再问。

“剧本熟悉了吗?”

叶涞点点头:“熟悉了。”

“跟你搭戏的女演员熟悉了吗?”

“也算熟悉了。”

“你是觉得自己哪里演不好?”

“感觉吧,我怕掌握不好尺度。”

盛明谦一根烟快抽完了,房间里弥漫的烟味越来越浓有点儿呛鼻子,叶涞咳嗽了两声,盛明谦走到窗边开了窗。

外面已经降温了,凉风穿进来很快就把房间里的烟给吹散了,盛明谦这才算彻底看清叶涞的脸,他低着头看着脚尖,耳垂跟脖子都红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

叶涞手里空空的,没有着力点,抬头跟盛明谦也要了根烟。

两个人在房间里对着抽烟,一时之间沉默下来的气氛加重了空气里的那层尴尬。

叶涞面对盛明谦时心里本就不清亮,他来找盛明谦,除了不知道该怎么演床戏外,还有头脑一热之下的私心。

烟灰缸里又多了三根烟头,盛明谦深吸一口气,冲叶涞招招手。

“角色的心路历程跟状态我就不用跟你多说了,这个你之前理解的已经很充分了,我直接给你大概示范一遍,你回去再琢磨琢磨。”

叶涞点头如捣蒜:“谢谢盛导。”

“现在你把我当成是女演员,我来跟你搭戏。”盛明谦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沿边,两手反撑在床上。

池文喜欢女人,叶涞喜欢的是盛明谦,盛明谦不是女人,叶涞无法把此刻露着性感喉结的盛明谦想象成是女人,手指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盛明谦见他一直没反应,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发呆,沉声提醒他:“等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叶涞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控制双手双脚,等他身体的知觉重新回归,他已经被盛明谦引导着上了床,右腿膝盖跪在盛明谦两腿间,半趴在他身上。

他的眼底是盛明谦英气上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冷峻的脸跟线条分明的轮廓。

“池文现在是在做梦,梦里的他看着自己跟踪的女孩儿就躺在自己床上,他的心理上是满足的,身体反应跟动作都是急切的,他会先撕开女孩儿身上的白衬衫……”

盛明谦用言语慢慢引导叶涞进入状态,叶涞的手指顺地听了盛明谦的话,直接撕开了盛明谦胸前的浴袍,又往下用力一扯,看上去的确很急切。

黑色浴袍堆在盛明谦腰上,没了布料的遮挡,他的上半身赤裸着暴露在叶涞眼皮底下。

第一次示范没能成功,叶涞撑着胳膊趴在盛明谦身上,很没出息地流了鼻血,那滴血落在盛明谦肩膀,很快又从他肩头滑到白色床单上,洇出一滴圆形的红色血渍,虽然光线昏暗,但那抹红还是分外扎眼。

变故突发,叶涞一下子从盛明谦身上弹开,手忙脚乱跳下床,站在床边捂着鼻子对着盛明谦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盛导,我可能是最近吃东西上火了……我帮您擦擦吧。”

他从旁边桌子上的纸巾盒里快速抽了几张纸巾,一手捏着纸团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鼻子,另一只手捏着纸巾擦掉盛明谦肩膀上跟床单上的血。

盛明谦把被叶涞撕开的浴袍重新穿好,站起来拉着叶涞进了浴室。

好在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叶涞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两手捧着水用力在脸上拍着,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不敢看盛明谦,但洗干净鼻血之后一抬头,从镜子里直接撞上盛明谦那双乌黑下还夹杂着丝缕看戏一样的眼。

叶涞没有时间深想,只觉得很丢人,看着没穿衣服的盛明谦流鼻血了,也不知道盛明谦在心里会怎么想他。

他别开眼小声说话:“盛导抱歉……”

盛明谦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你现在这样,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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