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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好茶(99)

作者: 非你不乖 阅读记录

她站起来,拎起自己的包走到包房门口:“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凝,明天就录完了,一起吃完再走呗。”

“是啊,来都来了,别这么不给面子。”

刚刚起哄的那几个人一人一句说着。

安凝没停下步子,还是走向门口。

关磊站起来,温声对她说:“凝凝,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我不说了,先吃饭,好不好?”

他语气透着一股亲昵,让安凝非常不适。

安凝直接拒绝:“不好,我有事必须走。”

关磊眼底微沉了下,“什么事这么急,连饭都没法吃完?”

这时安凝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包里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抬起头将手机朝向关磊,“我老公找我,他特别黏我,一会儿看不到我都想的不行,没办法。”

闻言,关磊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王可啧了一声叹道:“没想到沈慕洲那么高冷厉害的人,竟然背后这么黏老婆嘛。”

“这怎么可能,沈慕洲我见过,他可不像是会黏人的人,谁信呢?”

“安凝,走就走没必要说假话做借口。”

说话的还是那几个起哄的人。

安凝不想和他们纠缠,直接转身想离开包房。

关磊想拉住她,“凝凝……”

他手还没碰到安凝的手臂,就被修长的手指一下子挥开。

关磊手背上瞬间火辣辣的,他抬头,与一双极冷的眼眸对上。

他想说什么,却迫于压迫感的视线没发出声音。

沈慕洲微眯了下眼,将安凝拉到自己身边。

安凝手被握紧,一抬眼看到沈慕洲,她眼睛弯了弯问:“你怎么来了?”

沈慕洲垂眼,目光落在她脸上,然后一字一句地回道,因为我一会儿不见你就想到不行,因为我黏你。”

安凝:“……”

包房内静悄悄的,无人再开口说话。

关磊眼睁睁地看着两们离开,眼底只剩下阴郁。

来到楼下,安凝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她偏头看着沈慕洲。

他垂着眼睛,也没启动车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凝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开车?”

沈慕洲唇抿了下偏过头,“中午找你的工作人员,就是关磊?”

过于平静的语气,让安凝多少有点虚,她“咳”了声解释道:“是他,我觉得这事不重要,就没和你说。”

沈慕洲没说话,半晌之后,安凝眨了下眼,问他:“午饭吃了没?”

“没。”

安凝又问,“那你想吃什么?”

沈慕洲又看向她,“不用吃了,已经喝饱了。”

安凝奇怪道:“你喝什么了,还能喝饱?”

沈慕洲抬眼,语调一本正经道:“喝醋。”

安凝:“……”

第四十四章

沈慕洲的话音落下, 车内陷入安静。

安凝看着他许久,然后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地眨了眨眼, “原来你是吃醋了。”

沈慕洲收回视线落在挡风玻璃上, 又垂下眼睛沉默不语。

他头微低着,侧面看过去,唇已经快抿成了直线, 虽然脸上神色很淡。

但不知道为什么竟透着一股委屈感。

这样子的沈慕洲,安凝见过很多次,都是在小时候他们两个闹别扭时候。

每次她一生气说不理他了, 当她忘了这事又去找他玩时,他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后她只要一哄,他就没事了。

安凝解开安全带身体朝沈慕洲探过去, 笑吟吟道:“喝醋多酸呀, 我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沈慕洲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垂下眼, 嗓音极低道:“不饿。”

他睫毛又长又密, 垂下来的时候在眼下留下两道阴影, 让人忍不住想去碰一下。

安凝忍住手指跃跃欲试地动作,继续哄道:“不饿也得吃呀,不吃饭怎么能行。”

沈慕洲眼皮都没抬,似乎极轻地叹了声气,“不如饿死。”

“喂, 胡说什么呢,怎么能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吃饭呢。”安凝坐直身体, 有些词穷了。

还是小时候好哄, 哄两句他立刻对自己笑逐颜开了。

沈慕洲偏过头, 看向安凝的眼睛里像是没有星光的夜空,晦色幽暗。

许久之后,他沉着声音开口:“他不是不相干的人,他差点成了你的……”

后面三个字他没说下去,也不想说。

“差点就是没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安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眼睛,心里就像被人揪住。

“他这次见到你,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安凝看到神色平静,语调也平和,就含糊道:“没说什么,说的都工作上的事。”

沈慕洲眼睫又垂下来,然后语调很随意地问:“他是不是说还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的?”

安凝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

完了,这下更不好哄了。

果不其然,车内气压逐渐变低,甚至还透着一股幽怨的味道。

“怪不得你不告诉我,他就是导演。”

低沉的声音后,似乎又是一声叹息。

安凝有些心虚地笑了下试着解释,“没有,我是觉得他的话不重要,就没和你说。”

“他找我解释了之前和他前女友的事,还有保研的事,说是都是误会。”

沈慕洲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安凝问:“那你信他吗?”

安凝顿了顿回,“也谈不上信不信,如果不是这次见到他,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了,所以听他解释后也没什么感觉。”

闻言,沈慕洲神色略松动了些,他思绪飘远,半刻之后才开口:“你知道的时候,似乎挺生气的。”

他顿了顿声音有一丝晦涩,“然后和我哭诉了一晚上。”

安凝瞪大眼睛,神色震惊,“哪有的事,你记错了,我哪有哭一晚上,你是不是仗着我当时喝断片了,给我栽赃啊。”

这记忆对于沈慕洲十分深刻,她拿着酒来找他,没喝完两瓶就哭的梨花带雨。

从听到消息时的欣喜,在看到她脸上泪后只剩下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慕洲的话,还是因为什么,明明已经尖封在安凝心底的记忆,突然开始袭击她。

她又想起来,七夕的那次生日,她抱着巧克力站在沈慕洲楼下的画面。

心里升起一丝苦涩,她抿了抿唇语气似乎很轻松地说:“当时我知道他脚踏两只船,是蛮生气的,毕竟他追了我那么久,我以为他至少是个蛮有毅力的人,哪知,我只是他保研的工具人。”

“我的自尊心受到极大冲击。”

安凝顿了顿望向沈慕洲,语气有些复杂,“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表白是在我19岁生日那天,那天是七夕。”

闻言,沈慕洲手指握住,下颌不自觉地绷紧。

安凝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顾自地往下说着:“我记得那天你还放了我鸽子,当时不是约好和我一起过生日吗?为什么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