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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幸运女神就是逊啦!(187)

众人:……

[……可能不太行。]默了一下,螺螺头终于缓缓将后半句话说完。

[还是,换一个思路吧。]

[……]众人再次沉默。

[如果实在拦不住,那也没办法。]又过一会儿,方听有人小声道,[我们尽力了。是他们要自己找死。而且他们也不是城里的人。]

[……话虽如此。还是再努力下吧。]略一停顿,螺螺头摇晃着脑袋开口,[好歹也是两条人命。]

说完,将藏在怀里的白色小灯往旁边人手里一塞,纵身再次跳入水中。看方向,是直朝小船的方向追了过去。

余下好几道身影,呆在当场,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顿了几秒,又有人小声道:[诶,所以那个章鱼怪是被弄死了吗?]

[是的话,我们等等捡回来吧。用冻苔石冰好,能吃十天半个月呢,嗯?]

[……]

能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事,就知道吃!

*

同一时间。

水面上。

安可希趴在小船的船舷上,低头看着那在绿色脏血间缓缓沉没的巨大章鱼,面色十分凝重。

站在她身旁的净雨则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领主您……是怎么知道那怪物的弱点在触角上的?”

天知道,方才那巨大章鱼忽然掀船而起,可把他吓得够呛。好不容易才勉强将被浪高高抛起的小船稳住,即使知道自己属性占优,仍是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早先在脑海中演练过好几遍的作战计划一时竟半点都想不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赶紧先将领主护到自己的身后……

孰料转头一看,自家领主明明正被颠得东倒西歪,手中却已经拿上了一把符文枪。枪口飘忽不定地朝前指着,看上去似乎是在瞄准什么,但又完全瞄不准的样子。

净雨心里登时咯噔一下,赶紧伸手去拦,生怕一枪下去打不到要害反而将这怪物激怒。然而他的动作终究是晚了点,安可希已经扣下了扳机——

她扣扳机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朝怪物的方向看。整个人正趴在船舷干呕。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那怪物连个大招都还没来得及放,就开始原地痛苦地扭曲、痉挛……

而他伟大的领主,这个时候估计是终于缓过来了,反手又补了两枪——那怪物干脆连痉挛的动作都没做完,就那样缓缓沉了下去。

给净雨看得,人都懵了。

懵归懵,他倒时刻没忘记控水的工作,以免小船被章鱼尸体二次掀起的水浪掀翻。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明明一直盯着领主看……他究竟错过了什么?还是说,领主那神秘的能力,已经升级到了连盲打出的子弹都能精准控制的地步……

“……想多了。哪有这么厉害。”

另一边,听了他猜测的安可希颇为哭笑不得地开口:“我当时差点就吐了。哪里还有力气去操控骰子……”

“?”净雨愣了一下,难以置信道,“那刚才,莫非领主您是真的有在瞄准吗?”

“瞄准个毛线。闭眼开枪,打哪儿是哪儿。”安可希拍了下胸口,没精打采道,“我也没想到那一枪下去它人就没了啊。”

早知道后面两枪就不补了。用来充当子弹的金属珠可难得的很,领地内对应的生产线都还没搭成。

净雨:“……”所以还真就是盲打直接击中要害了?

微微张大了嘴,想了想,他又默默把嘴闭上。

冷静、冷静,这都是该习以为常的事,不要大惊小怪的。你可是被领主千挑万选脱颖而出的精英术士,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要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自我宽慰完毕,净雨表情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模样。想了想,他又学着息流的样子,略有些僵硬地原地拍了两下手掌:

“领主您……厉害!”

“……”安可希闻言,忍不住微妙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如果有些话觉得说出来很别扭,倒也不用勉强。”

净雨:“……”

净雨:“我以为您会比较喜欢这种。”

“如果我喜欢这种,你以为明灯还能安稳活到现在?”安可希嗤了一声,再次探头看了眼外面飘着的绿色脏血,眉头深深拧了起来。净雨见状,不由探头一起望去,只见那章鱼怪的庞大躯体,仍有大部分,是飘荡在水面上。

净雨了然:“领主大人,是在后怕吗?”

“不。”安可希再次叹气,“我只觉得遗憾。”

净雨:“……?”

“可惜了这么大一只章鱼,长得也还算是平头正脸,除了个头大了点,还多两只眼睛外,也没什么特别难看的地方……这要是能净化后带回去,能当多少天的口粮啊。”安可希闭眼摇头,眉间满是惆怅,“而且我们有面粉,也有调料……腌一腌,裹一下,放进炸锅里炸。肯定很香……”

净雨:“……”

他本想说如果真想带回去,自己也能用水将对方托起,使其一直跟在船后。然而转念一想,这种变异出的怪物似乎还是谨慎对待为好,遂还是没有回应安可希的异想天开,只宽慰道:“领主如果真的想食用水产品的话,我们可以早些回去。回去就有鱼可以吃了。”

“虽然但是,淡水鱼和海鱼的鲜是两码事……”安可希咕哝着,终是将目光收了回来,再次朝着不远处的教堂看去。

方才那么一闹,动静其实不小。即使这段时间里净雨没有刻意控船前行,怪物倒下时掀起的浪涛,仍是将他们又向前推出了好一段路。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能看到教堂的正面了。与其他的建筑相比,教堂保全得可以说是相当完好,除了破碎的窗户与屋顶的塌陷之外,几乎看不出有其它损坏。

当然,岁月的痕迹还是有的。墙壁的剥落非常严重,从门前的台阶往上,大片大片地爬满了青苔与地衣。厚重的门板上,甚至还寄生着一小片藤壶。

同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去常被人造访,那两扇大门,此时并非处在紧闭的状态。半开的缝隙间,可以看到漆黑的内里,隐隐有荧光闪烁。

与净雨对视一眼,安可希正要开口,却听“砰”的一下——一枚石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小船的旁边。

蔓开的绿色血液被砸得泛起涟漪,安可希诧异转头,只见身后的破碎房屋的露台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人影。

那是个穿着防护服的人。防护服的表面有着黯淡的迷彩图案,看上去和留声城里的那种有些像。然而看上去,却似乎过分臃肿了——整套衣服都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像是一件小号的衣服,硬是被套到了壮汉的身上。

不仅如此,那防护服的缝隙间,还不住向外淅淅沥沥地滴着水。眨眼便在对方的脚下,滴出了显眼的一滩。

那人却似对这一切恍然未觉,在察觉到安可希的视线后,便不断对其挥起双手,又时不时做出过来的手势。动作间,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都踉跄一下,他摇摇晃晃地站稳,似是困惑地歪了歪脑袋,然而很快就将这事丢在了一旁,继续朝着安可希二人招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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