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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269)

苏培盛就见玉瓶几人真的听话去打热水侍候李主子洗脸了!这说话可能就要走,李主子您……您……您……

他往前半步,却不敢以教训的口气跟李主子放半个P。

只好自己在心里为难个半死。

那头,李主子摸摸两个阿哥的小脸,笑眯眯的说:“一会儿额娘跟你们一块用早膳!”

洗过脸也取了头上的东西,李薇舒了口气,馒头就咸鸭蛋,大米粥配小笼包子,素炒萝卜和凉拌大白菜,这顿早饭吃得非常美满。

吃完,两个儿子去读书了。

她再叫玉瓶几个给她重新装扮起来。

叫苏培盛怨念的是……李主子这份悠闲居然真的没出事……要知道他刚才就一直在想,要是她正吃着,外头突然说可以走了,看她怎么出门呵呵呵呵……

结果,李主子扮好了,还起身消食,还从主子爷的书架上翻了几本书看,看到酣处还叫人上茶上点心,还点名要她喝的奶茶!

等到真可以出发时,天光大亮。李主子舍不得手里的书,就直接带上车了。

苏培盛始终弯着腰,侍候着李主子上车,才终于把腰直起来了。他长叹口气捶捶后腰,感叹侍候李主子一回,比侍候主子爷一天都累了。

坐到车上,玉瓶跟着她上车侍候,玉盏和玉夕回后面的车上去。

李薇伸直腿坐着,叫玉瓶帮她把靴子脱下来,从荷包里掏出怀表一看:十点四十。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这又何必呢?

车慢慢腾腾的走着,一路走走停停。每回李薇掀帘子看外头,发现都还没出城。城门依然在不远的地方矗立着。

……怎么有种出城高速堵车的即视感?

没事做,吃东西。

她拿出一包栗子,很有耐心的一个个剥开,剥得完整就很满足,剥不完整就遗憾不能带百福出来,百福吃栗子可聪明了,它能把栗子肉全吃了,把壳全吐出来。

玉瓶见她闷了,笑道:“主子可是想小主子们了?”

李薇笑了,轻叹道:“可不是?交待得再多,还是放心不下。”

昨晚,她问二格格:“额娘教你的都懂了吗?”

二格格的表情是‘当然明白了额娘你好爱操心哦’,“当然了,额娘你就放心吧。到时我们就跟平常一样,我不会缩在院子里的。我知道,额娘教我的都是万一的情况,不是叫我去找事的。能不出事是最好的。我一定会和弟弟们好好的等着额娘回来。”

玉瓶把栗子壳都扫到一个小竹筒里,备着出了城再从窗户扔出去。

隔着茜红色的细密纱窗,窗外的店铺都关着门,连一个行人都看不见。只能看到来回巡街的兵丁和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

出了城,车跑得就顺利多了。

就是车窗外的景色就更差了,接近一片荒芜。但随着车跑得越来越快,好像周围的护军也越来越多了。

玉瓶悄悄掀开帘子一条缝,勾头看看回来道:“咱们撵上去了。”

“怎么这么慢呢?”李薇这句自言自语的中心思想是:她们怎么会这么晚才出发。

玉瓶又冲外看看,这回兴奋的对她道:“咱们主子爷过来了!”

李薇也赶紧从窗户往前望,果然听到一个急促的马蹄声逆着队伍正在接近。少顷,她先是看到四爷的马从车窗前掠过,再一会儿就见四爷把马调过头来,靠近了她的车。

她把车窗的窗纱揭开一点,朝外看:“爷!”

马上的四爷低首冲她笑笑,拿鞭子敲敲车窗,说:“风沙大,把帘子放下。”

李薇:……= =

一点都不浪漫。

两人聊天,李薇先表达了爷你好辛苦的意思。爷就说:“不算什么。我们先跟着皇上出来,等皇上的仪仗走过,你们才能跟上。”

那干嘛叫她那么早起啊!她完全可以睡到自然醒再起床也来得及啊?

她怨念的看了四爷一眼,有一个计划性强,但执行率低的主子伤不起。

跳过这些叫人不愉快的话题,四爷又陪她说了会儿话,报告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中午不休息。也不能下车方便神马的。

“车上有马桶,到时叫你的丫头下车清理就行了。”

李薇的理解就是:她在车上用,然后玉瓶提下车去远处清理,再辛苦的一路跑回来撵上车,车中途不会停下等人。

有必要吗?这也太折腾人了!主要是,她觉得这样耻度太高。

她忍着好了!

四爷只是过来交待两句就又回前头去了。车里,李薇也不敢再吃东西,连水都不敢喝。叫玉瓶提着马桶跟着车来回跑?不行,绝对不行。她当年参加学校的表演排练,还不是一天没喝一口水?虽然当时是小学,但没理由现在就忍不住了。

车里一会儿就无聊了,没电视没手机,唯一叫她比较庆幸的是这车坐着确实比想像中的更平稳。

四爷第二次来的时候,李薇在和玉瓶玩双陆,就是她改版过的那个。也就现在她有时间玩一玩,平时就算是在家里,也是她看着孩子们玩。

他这回来就把玉瓶给撵下去了,他上了车。玉瓶辛苦的跳下去坐后面那辆,李薇往旁边让让,叫他能躺得舒服些。

他一躺,基本就占了这辆车的一半的地方。刚才就她和玉瓶在时,至少还能再上两个人。

“车里有茶吧?”他打了个哈欠,说。

李薇赶紧把小茶炉上放着的铜壶提上来,从小格子里拿出铜制·马克杯,给他倒了一杯。

他接过来,挺感叹的说:“这带把的就是拿着方便。”

这次出门,连车里的靠枕都是新制的了,茶具等也要新制。但李薇突发奇想,感觉她以前怎么没想到?陶瓷的东西多不方便多容易碎啊?这时虽然没有不锈钢和搪瓷,但……有铜嘛。其它还有黄金白银神马的。

铜制茶具和餐具也得了四爷的欢心,在他的督促下,工匠在短短五天内就做好了六套奉上。工匠也很有创新精神,最后一套是铜包瓷,就是外黄铜里白瓷,别说,这么一整挺别致的。

虽然沉了点,但防碎又漂亮。

喝了茶,四爷闭着眼睛道:“这会儿没事,我回来歇歇。下午扎营前还要回去。他们几个也都回自己的车里了,皇上那边有直郡王陪着,还有几个大人。”

李薇嗯了声,凑近看他头发上,衣服上全是土,整个人都脏了。看得叫她很想给他拍拍,晚上停下来一定要烧水叫他洗个澡!

说起来也不能怪他。外面的官道是很有趣的,不是像现代那样用水泥把路整硬,现在的人是要保证地上没有一个土坷拉和石头子。那怎么办呢?洒土。

所以大概就在一天前,这整条皇上预备要走的官道上就洒了厚厚一层筛过的细黄土。

为了防止扬尘,所以土是湿的。

可这也不意味着就真的不扬尘了,四爷现在的浑身土就是最佳例证。而且湿土会弄脏靴子,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四爷会带那么多双靴子了,他不是时尚,只是需要。

他歇着,她没事干。只好仔细研究他,四爷其实长得挺帅,是种文静秀气的帅法。放现代,扮成伪娘肯定大受欢迎。

她嘿嘿偷笑。他的嘴角还有笑纹,嘴角小翘,四阿哥就遗传了他的嘴角,平常不笑都像笑。特别是看人时,给人‘我正在冒坏水儿’的错觉。

但按说他这样的面相,不该给人严肃认真的感觉啊。难道是四爷小时候发现他长得太勾人,所以才努力往严肃的方向发展?

她继续偷笑,不留神四爷张眼看着她,两人眼神一对,他突然笑了,表情‘你怎么这么可乐?’。

“一个人没事笑什么呢?”说着还戳了下她的脸。

脑补你这么别扭是怎么长大的。

李薇含蓄微笑,这话怎么能实说?

他坐起来,看看外头的天色,无奈今天阴天,看不出太阳已经歪到哪边了。李薇掏出怀表看了下说:“三点半了。爷你饿不饿?”

四爷看了眼她手上的怀表,道:“这还是你刚进阿哥所不久,爷赏你的。回头给你换块好的。”

他看了看脱下来的靴子,靴子帮上全是灰土和黄泥。叫她拿双新的,这双只好先压箱底了。

“我去皇上那里看看。大概过会儿就该停下来了,只是晚膳,你这里只怕不会准点,真送来了也未必能像在家吃的那么好。只能先委屈着你了,车里有什么先垫着,不要等他们送。”

说完他就跳下车,侍卫一直在旁边带着他的马,翻身上马加一鞭就跑到前头去了。来去又是扬起一阵尘土。

他走后不久,玉瓶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赶车的车夫体贴的把车速放慢,好叫她能爬上来。

李薇觉得叫人家这一趟趟跑太不仁道,而且在车里她也没什么需要侍候的地方,就跟玉瓶说下回不用这样了,叫她就在后面的车里坐着吧。

玉瓶摇头,道:“主子这里总该有个传话的。奴婢不能只顾自己躲懒。”

好吧。

两人继续玩骰子,这次都有点走神。玉瓶时不时的往外看一眼,道:“也该停下来了。”

算着时间是差不多了。可直到看到前面御驾的旗都插上,表示御驾已经停下扎营了,他们还在继续往前走。

李薇真正感受到这条队伍到底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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