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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140)

作者: 晴七七 阅读记录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萧贵妃瞪了那管事姑姑一眼,“皇后是一国之母,教导后宫嫔妃本就是她的职责,本宫能得皇后娘娘教导,那是本宫的福气。”

“可是……”

“行了,没有那么多可是,此事今后不准再提。”萧贵妃怒斥道。

管事姑姑不甘不愿地后退一步,道:“奴婢遵命。”

柳银雪起身朝萧贵妃敛衽:“贵妃娘娘盛情,臣妾本应留在您这里用膳的,但是皇后娘娘既然身体抱恙,臣妾既进了宫,理当前去探望,便不打扰贵妃娘娘了。”

“你要去坤宁宫用午膳?”萧贵妃凝眉。

“臣妾去坤宁宫探望了皇后娘娘还要去慈宁宫探望太后娘娘,这是昨日王爷特别吩咐的,让臣妾定要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问安,请她老人家不必担心。”柳银雪道。

“是该如此,那本宫便不留你了。”

柳银雪行了礼,转身出了长禧宫,往坤宁宫走,谁知刚走到坤宁宫不远处的时候就遇到正要去给萧贵妃问安的洛音凡,她穿着墨绿色的综裙,头上插着赤金衔珠凤钗,和太后寿宴上她送给柳银雪的那支凤钗不同,她头上戴的那支凤钗,还要更精致些。

凤钗在阳光下轻轻晃动,有些闪人眼睛。

柳银雪朝洛音凡敛衽行礼:“太子妃娘娘万福。”

洛音凡脸色微有泛白,杏眼凝着柳银雪,眼尖地看见了柳银雪脖子上的吻痕,她脸色越发苍白,目光裹着汹涌的浪潮。

“听说祁王受了刀伤?”

“夫君怕臣妾闷着,带臣妾去西山别院小住,没想到竟有人意图谋害臣妾与夫君的性命,夫君为保护臣妾,左肩受了一刀,不过臣妾仔细照顾着,相信很快就能痊愈。”

洛音凡也听说了,楼允是为了保护柳银雪才受伤的。

她嫉妒得发狂,楼允是爱自己的,怎么可以为了保护别的女人而让他自己受伤,甚至险些丢了性命,在他眼中,柳银雪就那么重要吗?

“你在向我炫耀?”洛音凡气得脸色发青。

第 105 章

“娘娘误会了, 是您问臣妾的,您问臣妾,难道臣妾还能不说吗?还是您怪臣妾说得太多了?”柳银雪淡笑,“臣妾知道了,往后娘娘再问臣妾什么,臣妾言简意赅便是了。”

“柳银雪, ”洛音凡咬了咬牙, “你得意什么?他对你再好,就算是把祁王府送给你,他爱的人也不是你, 他早就说过,此生他都不会爱上你。”

原来楼允还说过这种话, 柳银雪轻笑。

“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娘娘天真可爱了, 说话不过上嘴皮打下嘴皮,轻轻一动不费吹飞之力便能许下一个承诺, 这样的话您竟然也信,我天天和楼允躺在一个被窝睡觉,敢问您是比我漂亮还是比我聪慧啊, 他放着身边娇软的我不爱, 却坚持爱一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

洛音凡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柳银雪这个深闺贵女说出来的,她道:“柳银雪,你不知廉耻。”

“娘娘您倒是知廉耻啊,都成婚了竟然还作画向别人的丈夫表达心意, 您这廉耻简直太高洁了,臣妾甘拜下风。”柳银雪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敛衽行了行礼。

“哦,差点忘记跟娘娘您说了,那副鸟画,已经被楼允亲手烧了,”柳银雪掩面哂笑,“还是当着臣妾的面烧的,就为了向臣妾表心意,您若是不信,派人去问……”

柳银雪话音猛地一顿,忽然转身面朝墙壁干呕起来。

她扶着墙干呕了好一会儿,脸色都变白了,洛音凡是怀过身孕的人,柳银雪的反应分明就是怀了孩子后的孕吐。

洛音凡指尖发颤:“你……”

柳银雪一阵干呕后,有气无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朝洛音凡道:“近日总是不大舒服,让娘娘见笑了,不知娘娘小产后身体可养好了?什么时候再为太子殿下怀一个嫡子啊?您这肚子可是至关重要的,若是还迟迟怀不上孩子,啧啧啧……”

洛音凡扬起手,愤然地朝柳银雪的脸打去,却被柳银雪一把抓住手腕,继而猛地甩开,柳银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洛音凡被她甩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洛音凡,你我本无仇,可是你偏生要来惹我,陷害我害死你的孩子,让我平白无故挨了二十板子,让我成为整个汴京城的笑话,你记住,你让我受的委屈,我都会尽数还给你的,你最好坐稳你太子妃的位置,否则,我要你后悔为人。”

柳银雪落下话,冷冷地扫了洛音凡一眼,转身入了坤宁宫。

洛音凡气得浑身发抖。

“娘娘,”她的贴身宫女担忧地伸手去扶她,“娘娘您是太子妃,身份尊贵,不必为她说的话烦忧,等将来您当了皇后,想将她如何,还不是您说了算。”

“说得是。”洛音凡狠狠地咬了咬牙。

所以,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坐稳太子妃的位置,等将来当了皇后,她定要柳银雪跪在她的面前求饶,她定要将她踩进泥里。

皇后已经醒来,得知柳银雪过来请安,忙让宫女请柳银雪进去。

有宫女端来锦杌,皇后赐坐,柳银雪坐到锦杌上,皇后拉住她的手,道:“祁王妃,你要相信本宫,成王生性良善,绝无可能派人暗杀你和祁王,他是本宫一手带大,本宫了解他。”

柳银雪笑容苦涩:“娘娘,这皇宫内院,谁不是挂着两张面皮在活,臣妾也不愿意相信成王会派人暗杀我们,但是那块令牌的确是成王的。”

“仅凭一块令牌,实在没有说服力啊,你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其中陷阱?”

“娘娘,您说的,臣妾明白,您未说的,臣妾也早就想过,但是那块令牌是唯一的物证,那些刺客的尸首现如今还在京兆尹府衙里躺着,而王爷已经如实禀明皇上,到底如何处理,皇上自有圣裁,臣妾明白娘娘爱子心切,只是臣妾如何想,已经不重要了。”

皇后面色雪白,她握住柳银雪的手紧了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娘娘说笑了,王爷和成王素无往来,臣妾一个内宅妇人,更不可能私底下单独见成王,我等能有何事瞒着娘娘?”柳银雪伸手给皇后掖好棉被,“娘娘跪了一夜,受了寒凉,可不能再吹风了,要好生保重凤体才是,您对成王的好,成王会铭记于心的。”

皇后错愕,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柳银雪起身道:“臣妾还要去给太后娘娘问安,便告退了。”

皇后摆手,让她离开。

柳银雪在慈宁宫用过午膳才离开皇宫,沉鱼道:“太后娘娘得知王爷受了伤,赏了好些东西,都在马车里堆着,都带回青山院吗?”

柳银雪点头,她有些疲累,靠在车厢壁上,缓缓闭上眼睛。

沉鱼拿了薄毯给她盖上,马车走了半柱香的时辰后,忽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车夫勒紧马缰,对柳银雪道:“王妃,是东宫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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