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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频作者的穿书之旅(56)

作者: 腐底游鱼 阅读记录

“什么?”围观群众插嘴问,“难不成是在沐浴时溺死的吗?”毕竟女孩才七岁,很有可能是爬进木桶里,不小心出不来了。

楚升尧没作声。

邢兆虎摇头道:“不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死者躺在中间的平地上,房间里并没有水源之类的,但经过专业仵作查出,死者确实是溺死的,此事太过蹊跷。”

听了这说法,围观的百姓们全都脸色剧变,在没水的封闭房间里怎么会溺水死亡呢?这不是太说不通了吗?

“会不会是有什么鬼怪作祟?”有几个封建的老头老太太又议论起来。

“早就听说陈家那女孩有不详之兆了,她是在阴月阴时出生的,天生克其他兄弟姐妹的。”

“你们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事儿忒邪乎。”

楚升尧心中却宛若明镜,他转身问死者的父亲:“陈伯,这尸体是您发现的吧?”

陈伯摸了摸鼻子:“是,是我。”

“那您最后一次见到令嫒是什么时候?”

陈伯想了想,声音有些发抖道:“是在昨晚,她带了本书进屋,我白天一直都在外面做事没有回家;今天早晨叫她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她的房门紧闭着,叫了几声没人应,我就觉得不对劲,进去一瞧,她竟然,竟然……哎!”

楚升尧点点头,然后四下望了望他们的院子,这院落虽然破旧,但围墙还挺高的,防贼并不难。

再说他们家徒四壁,是远近闻名的贫穷破落户,应该也不会招来什么贼人。

忽然,楚升尧在侧房门口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陈夫人。

只见陈夫人抱着襁褓里的小孩站在侧房门口,脸上布满泪痕,已经哭成了个泪人,神情有些恍惚的望向这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她发现楚升尧的视线后,身子一抖,下意识的缩了缩胳膊,把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些。怀里的小孩似乎被勒到了,一时间也哇哇大哭起来。

邢兆虎听到了哭声,也往侧房看去,接着回头问楚升尧:“老爷,您要不要去问问陈夫人?她或许知道些什么,要不要我现在去请她过来?”

楚升尧还未开口拒绝,陈伯忽然激动起来,他拉住楚升尧的袖子,急道:“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就问我一个人好了,我夫人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请不要把她牵扯进来!”陈伯的这种反常表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楚升尧也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邢兆虎见不得自家老爷被这么吼,他面色不虞,刚要发作,却被楚升尧及时拦住了:“陈夫人丧失爱女,此时在所难免会伤心,不问就不问吧。问陈伯也是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陈伯长长的松了口气,仿佛得到了赦免似的。“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那现在来登记一下吧。”楚升尧拿出宣纸和毛笔准备记录。

衙门里的师爷生病了,记录案件这种事情也得楚升尧亲自上阵。楚升尧的毛笔字写的丑的一匹,但也得硬着头皮写,幸好身边的围观群众也没几个识字的,他也就敢写了。

“死者姓名?”

“陈非尔。”

“家中有几口人?”

“一家四口。”

“死者平时性格?偏安静还是外向?”

“小女的性格特别安静,没有什么朋友,常常一个人闷在屋里。”

记录了满满的一页纸,然后楚升尧起身:“好了,死者信息登记已经好了,现在我们到案发现场去看看吧。”

邢兆虎提醒道:“老爷,案发现场有些恐怖,怕您进去会受惊,所以我们已经把尸体用白布蒙上了。”

楚升尧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什么案子没写过?再说,我好歹也是穿了两个世界的人了,胆子也早就练出来了。

楚升尧淡淡道:“无妨,这是作为办案人必须具有的素质。我们进去吧。”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出事的房里。

陈非尔的房间很简朴,或许不能用简朴来形容,应该说是简陋了。房子中间有一个席子,上面放着女孩的尸体。

楚升尧看着草席上躺着的女孩,她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显然是被后来处理过了。

一般的官员查案,是一定要掀开白布,仔细查看女孩身上有无殴打痕迹之类的。

但是,这故事是楚升尧写出来的,他自然知道重点在哪里,他并没有掀开白布下那被水泡的浮肿的身体,而是直接望向女孩儿的双脚。

那布鞋鞋底处沾了一层红泥,这红泥显然不像是周围土地上才有的,案子的突破点就在这里。

见楚升尧的视线一直盯着女孩鞋底看,邢兆虎的目光也看向那个方向,然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老爷,这红泥不是湖底才有的东西吗?这么说,女孩是他杀了,先被人溺死后再转移到房间里,制造假象,迷惑众人。对吗?”

听了这话,站在一旁的陈伯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很聪明。”楚升尧说着,然后到房间里继续查看,陈非尔的房间里并没有寻常古代女孩喜欢的胭脂服饰,反而书籍居多。

七岁女孩的屋子里,竟然放着一本很旧的三字经,地上墙上还有些歪歪扭扭的字画。

楚升尧仔细往墙上看,看得出来,那是一副画,画上有四个人,其中两个较高的大人牵着一个小孩,然后隔着很远的地方,有个孤单的小孩独自站在一旁。

第69章 少年初长成:荒唐真相

楚升尧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转身问身后的人:“陈伯,您知道她画的是什么吗?”

陈伯向来不喜欢他家这个性格沉闷的小女儿,进入女儿闺房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他们向来秉承“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根本没有想到女儿还会画画,只当她是在墙上随便涂鸦的。但是现在看来,那墙上分明是一个完整的记录。

那些画像最有力的证词,用小孩子那稚嫩的笔触将她在这个家里受到的所有不公的对待全都铺陈在那面墙上。

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所表达出来的信息,陈伯的脸色变得愈发青紫。

“陈伯,”楚升尧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家附近是有一处池塘吧?”

听了这话,陈伯浑身一滞,事情败露的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楚升尧,嘴里说话变得结巴:“我,我……”

“是你,对吗?”楚升尧淡淡的揭露出真相。

周围的人面色大惊,都把不敢置信的目光转向陈伯。

陈伯见再辩解也无效,索性不再伪装,双肩垂下,干脆承认了:“是我做的,可我不是故意的。是非尔,非尔她偏要去湖上采荷花,这个季节还有什么荷花可摘?一个人女孩家家,整日不学女工,就知道沉溺在那些虚无缥缈的妖书里,想着那些不存在的东西,这不是魔怔了吗?这个家已经够支离破碎了,她还要这般不听话,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陈非尔,这个名字就注定了她生来不受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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