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女贵不可言(665)

作者: 清晓深寒 阅读记录

“你既然知道我是沈大将军家的姑娘,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我自己所说的那个什么浙江沈家的小庶女?

留点儿证据,那是我替你做这件事情,基本的操作而已,怎么?你现在还要跟我划清界限么?你跟我……划得清楚么?”

靳四爷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婧,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沈婧的眉眼间带了点儿得意的神色,“你既然敢对你的两位兄长下手,还让你那位老父亲中风在床,得了这靳家全部的家产,难道这点儿胆量也没有?

我就不信,你真的只满足于过这样的日子,你难道不想叫你父亲看看,你们靳家在你的手里,成为整个江南第一富?”

靳四爷被她说得似乎有些心动,“你……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多得是,我手里有人有权,说到底不过是借着你的名头罢了,就这么点儿事情,你竟然也不敢么?”

乔玉言却在这个时候插了话过来,“这话你也信?一个家里已经没有顶立门户的人的落魄将军府千金,能有什么人,什么权?

从前沈大将军的势力就在西北,跟江南那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她拿什么出人出权?眼下南方的局势不稳,各方派系林立,别说你,就是她自己柴总看不大清楚,你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拿着自己的身家去赌?”

沈婧没有想到乔玉言会忽然插口,顿时气得直接将剑转向了乔玉言,“你找死。”

乔玉言却仍旧看着靳四爷,“说实话,如今别说你们靳家,就是我外祖母徐家,都已经不敢随意对外扩张,我两个舅舅每每谈到生意上的事情,都显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难道我两个舅舅的眼界,尚且不如你么?”

她根本无视一旁沈婧的怒气,只认真地看着靳四爷。

这个家伙从前就是众人口中常常提起的新闻人物,当然关于他的传言没有一个正面的。

就连一向不大喜欢说人是非的小舅母都说这个家伙就是靳家的祸根,根本没有二两本事,偏偏人还特别不清楚。

这样的人守着点儿浮财过日子,都未必能守得住,怎么可能做得了什么大事儿。

眼下听他们这一说,乔玉言便明白了。

沈婧这分明就是缺钱笼络南方的势力,才找了这么个憨货,怂恿着这个家伙家自己家的家底奉上,然后她再拿这些钱去贿赂各处的官员,借着自己曾经赵家的名声以及如今手里的钱财,钱生钱,钱拢人,想如此将整个江南的势力连接起来。

实际上,更有可能的是,沈婧上头还有个人,连她也是被那人罗织进来的,或许……那人就是七皇子?

她始终相信七皇子在南方的势力,相信那个人一直隐藏在暗处,想要接着江南这个跳板,重新夺取整个大启的天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她得知道,七皇子到底预备怎么做。

这倒是从这个靳家的四爷身上看出一点儿端倪来。

眼下既然有机会破坏他们的合作,乔玉言于情于理都不能放过才对。

果然,听了乔玉言的话,那靳四爷脸上更害怕了,“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可不能给你这个丫头弄黄了,随便你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第755章 埋伏

沈婧不由怒火中烧,直接一个纵身将长剑搁在了靳四爷的肩膀上,“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之前与你百般周旋不过是懒得多费事儿而已,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好好听我的,我让你今儿走不出这条船。”

大约是太过恐惧,反倒生出了几分勇气,靳四爷顶着脖子上的长剑,明明吓得瑟瑟发抖,却还硬撑着,没有求饶,“好!那你就直接杀了我吧!横竖以后也是死,这会儿也是死,你直接杀了我还省事儿些。”

“你……”

沈婧简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后,到底还是把剑给扔了,只能气愤地看着他,“简直不知所谓!”

靳四爷立刻吓得瘫软在地,他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语气和软下来,“姑奶奶,我着实不是这块材料,咱们合作也有大半年了。

我到底几斤几两您应该的是清楚的呀!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过过现在这样花天酒地的日子,有挥霍不完的钱,睡不完的女人,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您那宏图大志,我真的帮不上忙,若是您答应,我立刻将我的财产分一大半给你,你让我做个土财主就好了,您看怎么样?我这个人你总看不上吧!”

乔玉言就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之间的这一出戏,实在是反转太快,她事先完全没能猜出后头的这些情节。

沈婧没有说话,干脆也学着乔玉言一样,找了把椅子坐下,呼呼地喝干了一杯茶,才终于转脸看向乔玉言,“你这会儿高兴了?”

乔玉言毫不犹豫地点头,“还行。”

她顿了顿又道:“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呀!这位靳四爷对赚钱没兴趣,可是我有啊!”

“你?”沈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眼乔玉言,然后嗤笑了一声,“你能代表徐家么?”

“那我倒是不能?不过我手里的钱也不少,至少我比这个人胆子大一些吧!若是有什么火中取栗的生意,我说不定也不是不能考虑的呀!”

她嘴里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诚意,叫人看着就恼火。

沈婧冷哼了一声,将杯子往桌上一扣,“走!”

“啊?去哪儿?”乔玉言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里有人入了宝山却空手而归,却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傻子!”

沈婧的话乔玉言很快就明白了,出了画舫,沈婧又仍旧带着她坐上马车,一路出了城,奔了十几里路,去了另一处私人庄子。

竟还是熟面孔。

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有过几面之缘,都是曾经在徐家的时候,听大人的吩咐请过安拜见过的。..coM

这一次,沈婧倒是学乖了,根本没让乔玉言说上话,便让人将她带了出去,说是让她好好休息。

在这个地方,到底谈了什么,乔玉言不知道,但是沈婧出来的时候,似乎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大概谈得不大顺利。

这一天就在这么两个拜访中过去了,等到了第二日,沈婧竟然仍旧带着她出门,这一次却走得很远,直到下午才到,一连去了好几户人家家里。

等从最后一户人家家里出来,她们也没有留下来用晚膳,而是找了间干净大气的客栈住下了,吃的也是客栈里提供的晚饭。

这个地方乔玉言没有来过,入城的时候,沈婧十分不客气地直接将她给捆了,并且还塞住了嘴巴,就是不叫她有机会跟外头的人交流,也不叫她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等到了客栈,饭菜是叫到房里吃的,她跟沈婧直接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两张床中间不过隔了一道屏风而已。

乔玉言下意识地猜测晚上说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趁着沈婧不注意,便将香炉里的香给偷偷换成了客栈净室里的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