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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后迎来修罗场(165)+番外

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终无长久,若吸引顾君师的乃人性之中最浅薄易逝的色欲,那倒是可以静观其变。

“让我来吧。”

澄泓耳边传来“他”低韵缥缈的玄妙声音。

橙泓停顿一瞬,敛了心思:“随你。”

澄泓放空心神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眼时,却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天地俯视之间,芸芸众生,在“他”眼中,似撩开了世俗面纱,个体显露出真真切真实的生命。

那是一种智者眉宇间的空旷达,令人心神追随着“他”脚步的同时,又觉其不动如山的气氛严肃连带着大气都不敢一囗气。

“毋须等了,六绛檀越,请。”素色如链的袖袍背于身后,单手持转佛珠,神态如清风明月,山岗翠黛。

六绛浮生对气息的感应最为敏锐,这人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温初融炉的气势一下有了质的飞跃,灿似气贯长虹,可仔细一看还是那个人,只是气场好像变了,就算是普通的一个眼神张力,也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态。

“既然澄泓大师坚持,那浮生也不勉强,浮生初出茅庐,入修真界不过区区三年,却一直有耳闻澄泓大师是百年悟道第一,身受无数荣耀加冕,想来是浮生自大了,竟觉得大师受了伤上场,会是浮生胜之不武,这一切全然是是我多虑了。”六绛浮生面无异色坦然怡笑道。

这话听着很正常,但细品一下又古怪别扭,再多想一下,不得了,这简直就是在内涵澄泓大师不识好人心,自大瞧不起人。

可是听出古怪的一众人一观六绛浮生风光霁月,一脸正直清白,不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又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多想了。

澹雅水墨色泽的眸微弯,他跟六绛浮生这白皮黑陷打了这么久交道,可不容错辨,这六绛浮生就是在阴阳怪气澄泓。

不过以往他还端着些架子放不开,瑕不遮瑜,现在却是怙恶不悛,本性崭露头角。

他早就嗅到了六洚浮生身上那偶尔泄露霏靡的黑暗触角,可是他却能将自己涂得白壁无瑕待在顾一身边。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什么干净的玩意儿,可他六绛浮生呢,剥了那层皮他又是什么?

在这些人心目中瞧谁都像一团污脏的淤泥,留在顾君师身边会沾她一手污渍,但他们却不知,论心黑顾君师认第二,都没人敢认第一。

眼下的澄泓不是十七、八岁时期的年少老成的时期,“他”自不会去计较一些年少气盛的囗头之争。

他只是平淡道:“时境时势,一瞬千变,永远不存在对等的情形。”

就算他调息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巅峰,再者六降浮生与之他也不会因为微妙的局势而变成他所谓的“胜之不武”。

眼下的一切皆是六绛浮生争取而来,不是凭空而蹴,前险而后安,他获得了第一台所以轮空一台,就跟澄泓没有参加“大比”一样,不是因为不公平,而是靠自身的实力获取的胜面。

如此一来,所遇所遭皆为缘法,并无“胜之不武”一说。

“大师说话欲觉闻晨钟,果然发人深省。”

六绛浮生一副受到启发的感叹,心底却阴恻恻想着,他就是靠着这样一张蛊惑众生的佛口蛇心来离间别人夫妻感情的?

一想到顾君师或许被他撬动了心思,另有打算才不与自己讲遇到澄泓的事,他的神情便有了变化,雪霜冰清入魂,魅亦冷,丽亦寒,他没有动用仙剑,而是拿出顾君师所赠的“花灵”剑。

这人近来情绪不稳,面容也时常两面派,前一秒或许还如沐春风,下一秒或许就冷若冰霜。

此刻两人之间的和平假象被撕裂开来,空气中流淌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恕浮生愚钝,有一句话很早便想问了,不知澄泓大师的佛是否会管上别人关上门来的家务事?”

剑光绮丽炫涨,他握剑而上,剑光的逼视跟之前的不同,却是一种割喉的威胁,六绛浮生仿佛与天地一同静穆。

但这并没有让人觉得安心,相反,所有的人的那一颗心都紧紧地攥起。

这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话多少有些污蔑人仙僧的清誉了,澄泓一开始的确并不知道顾一的真实婚姻情况,只是禀着一颗非常正直的好心。

当然后来知道了,第一世的“他”找来,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便也没有打算将说出去的话收回。

没有与他口舌之争,澄泓一手拂开,云波诡谲,那无形的气体萦绕他的周身流转,无需结印,一道道的浮纹自动依附飘于周身,它们像飞裂人碎片,一片一片的聚拢契合,行成的壁垒如鼎如钟,那流动如水纹的金光划过他的眉眼之处,神色高贵慈悲如庙堂的佛。

“澄泓大师答不出吗?那浮生换一个,你的佛是否会叫你引诱别人妻子抛夫出家?”魅惑隐藏于灵魂中的黑暗此刻正如饥似渴地饮尽灼烧在血液里的燥怒。

“还是说不是佛说,而是全是因你居心叵测。”

这一声很轻,几乎隔绝了别的人窥听的可能,却能震耳发聩般在澄泓耳边响起。

“澄泓”本不该有所动容的,但却下意识地忍耐吐息一声。

有何可解释的?

不必解释。

“他”疾手拂扬而去,掌势如千手幻影,六绛浮生迎面而上,迅捷奔逸绝尘,每一击都重重撞击在“他”身上防护的符纹之上,碧波滚滚,千百利刃之下每一道刻痕都破碎一片符纹。

激烈的风,强劲的气流,将每一寸的空气都压缩发紧,人身处其中,只觉锋利的剑芒如白金浇筑。

浑圆的灵压球体之中,“澄泓”心底略微讶异六绛浮生的剑法,其中竟蕴含着天地法则,虽然甚是微弱渺小,但无疑他如此修为却能触碰到法则之力,着实令人钦佩。

“他”忽然想起,六绛浮生是净莲种的天灵根,实属上天下地独一份的特殊,可这样的人竟会选择顾君师,还有着如此深切的执念情挚,一个别人眼中的天才,一个别人眼中的凡人,这样奇异组合的夫妻竟真走到了一起。

“佛说,福祸相依,得失亦然。所谓的得到,未必就是得福,所谓的失去,未必就是遭殃。”

六绛浮生没深思他隔空传话,只道:“是福是遭殃,我自会受着,佛既无法替我降福,又无法替我遭殃,它的话我又何必在意。”

“法皆为心法,心外无物,境随心转,人的心念决定自己的气场、自己的命运,佛虽无法替人救补,但却能省发人心,人世皆苦,一念一轮回,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浮生学识浅薄,比不得澄泓大师佛法渊博高深大道理,我只知道,人世皆苦,唯有自渡,我的魔因谁而生,便为谁而斩,所以我的只能是我的,倘若谁要与我争……”

他眼神波属云委,似焚掉这世界的阻挡与挥戈,让一切明灭善恶、无穷生长。

“我遇佛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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