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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98)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鹤交颈…花样层出不觉,竟是自己从未尝过的新鲜,他边看便想着这些动作该如何展开,尤其一想到赵荣华那滑腻的雪肤,不由眉眼微弯。

胥策小心翼翼的提了句,“殿下,这是给您和太子妃同房用的书…”

容祀转头,不以为意的轻嗤一声,“孤要跟谁睡,礼部管的着吗?”Wwω.á⑥Kδω.Cóm换句话说,他愿意跟谁研究书上的动作,研究书中的深意,又岂是旁人可能左右的。

胥策讪讪的收了话,方一拿到书要走,容祀忽然喊住他,“罢了,孤亲自过去,备车撵,不,还是备快马吧。”

殿下,新远行,疲倦,大喜怒,皆不可合阴阳…”

容祀幽眸一凛,倏地瞥了过去,胥策连忙拱手退后,“这是书上写的…”

两人同时扫向翻开那页,果然,房中禁忌四字触目惊心,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将容祀初初燃起的小火苗,噗的浇灭了。

第66章

气候升温,宫内的玉兰开到葳蕤,芳香四溢,紫色白色的花瓣啪嗒啪嗒掉落,在静谧的巷道里,显得异常大声。

打着哈欠的宫婢将换了夜间值守,两两笑着,摸了摸发间的海棠花,私语窃窃。

今日雁回山异常热闹,拜花神,吃花糕,行花令,约莫满京城的闺阁小姐都去凑热闹了。”

你运气可真好,偏偏今日放出宫去,叫我好生羡慕。”

她伸手,拈上海棠花瓣,“去岁我也出去过,还求了花神叫我早些能放出宫,觅个良人嫁了,眼看到了年纪,却有些不想走了。”

日子真快,你都二十五了,攒下的银子能买好几亩良田,终于不用伺候人了。”

对了,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还能是谁,难不成是你冤家?”

那人嘻嘻一笑,紧接着便传来嗔怒轻闹的声音。

容祀乜了眼,将要提袍走过,便听到那婢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赵家那位…”

赵家?她们怎还敢抛头露脸,是哪位,赵家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小小姐,赵荣华。她可是个伶俐的,听说故意留在山上不走了。”

容祀回头睨着胥策,那人抹了把汗,没敢吱声。

说来也巧,圣上的温泉行宫就在半山腰处,她心机多深,眼看着东宫来了真正的主子,就另攀高枝去了。”

容祀冷冷一笑:真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泼皮长舌怪,安帝一身肥膘,年老色衰,哪里比得过他的精健,赵荣华是疯了才会选一个可以当她爹的老东西,简直是无稽之谈。

算她有自知之明,太子妃定是容不下这等狐媚货,瞧着没了指望,就去勾搭圣上,啐,可真是恶心。”

她哪能跟太子妃比,人家是名门闺秀,父兄又都在朝上…”

是吗?”容祀从墙后走来,轻佻地扫了眼这两人。

她们立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连呼,“殿下赎罪。”

罪在何处?”

容祀笑着,眉眼一挑,却叫那两人兀的生出寒意。

她们哆哆嗦嗦,结巴着解释,“奴婢身份低微,不该议论主上…不该…”

声音里头带了哭腔,伏地的手摸着粗粝的地砖,一只脚踏了上来,将那个最后说话的婢女踩得筋肉鼓起。

鞋底碾着皮肉,就像碾了条死鱼,骨头断裂的声音掺杂进烂肉泥里,那宫婢痛苦的咬着嘴唇,容祀抬腿,一脚将她踹到了墙上。

还是不知哪里错了。”他嫌恶地瞥了眼袍子,将鞋往地上碾了碾,“割了这两个贱婢的舌头,腌到缸里…”

说罢,想走,胥策连忙提醒,“宓先生的缸,都封了口,不让用了。”

容祀沉了片刻,又道,“那就乱棍打死吧。”

话音刚落,那两个婢女登时吓得面如土灰,叫喊着想要求饶,暗处的侍卫上前,堵了嘴,将她们就势拖了下去,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

容祀嗤了声,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他的人,何时轮得到她们说三道四,什么太子妃不容人,他想要,还管太子妃要不要?

越走越气,尤其想着前头她们妄议的浑话,他根本一句都不信。

留在雁回山,勾/引安帝?

赵荣华只要脑子没坏,决计做不出这登场丑事。

出了宫,容祀勒住缰绳,肃着脸色吩咐胥策,“你去她家里看看,若是没人,便去雁回山寻孤。”

殿下,去雁回山何处?”

温泉行宫。”

用过晚膳,赵荣华与裴雁秋取出红纸,剪了几个好看的花样,又在兴致中,对着彼此剪起小像来。

还记得上回捏泥人的匠工吗,”裴雁秋抬头,看见她剪得用心,不禁凑过头去,“他在城东又开了一间铺子,前去叫他捏小像的公子小姐络绎不绝,我跟傅鸿怀也捏了俩,好看又鲜亮。”

他手艺好,又有做生意的头脑,是青州府来的吧。”赵荣华剪完了,对着裴雁秋比划了下,贴在她的鬓边。

真好看。”

裴雁秋莞尔一笑,捡起小镜侧脸一看,红纸小像挂在钗尾,红通通甚是喜气,“我还一直忘了说,那日你抱回去的泥人,千万别放在显眼处,不过也是我多嘴,你自己知道,肯定不会…”

知道什么?”赵荣华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生出不妙的感觉。

太子心眼针鼻那么大,若是看见你闺房中摆了程雍的泥像,你说他会怎么想?”裴雁秋戳了下她眉心,见她神情愕然,不由狐疑地反问,“你不会没收起来吧?”

应该,不只是没收起来,赵荣华头有些疼,她还当做礼物亲手赠与了容祀,那人甚是欢喜,如今就摆在床头,夜夜对着观摩。

那不就是个信手捏成的小人吗,怎么会是程雍?

你真的…没收起来?”裴雁秋见状,搁下手中的小像,拉着蒲团挪到她身边,“太子没发现,没跟你耍脾气?”

大概是没有发现,”赵荣华回想起他的神色,仿佛还日渐欢喜,说那泥像甫一打眼并不出彩,却是极其耐看的,就是文弱了些,书生气浓了点。

那你赶紧收起来,别等到他后知后觉,指不定如何治你。”

傅鸿怀与她讲过容祀不少故事,只字片语便能知道那是怎样偏执暴戾的一个人。

有点难。”赵荣华呷了口茶,喉咙的紧致感稍稍好些,门外传来说话声。

裴家的婢女前来叩门,说是赵家大小姐来了,要找赵荣华。

两人对视一眼,裴雁秋摇头,“便说我们睡下了,不见客。”

赵荣华招手,那婢女就停了脚步,听那两人商议,“雁秋,深夜大姐姐过来,想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放心,我自己知道轻重,便唤她进来听听何事,不妨。”

裴雁秋嘘了声,“她怎知你来了广业寺,你不觉得奇怪吗?”

正是因为奇怪,更要弄清楚。”

婢女将人领了进来,入门后,赵荣淑便解下兜帽,露出一张憔悴暗淡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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