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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93)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要出宫?”

是。”

我送你。”

他声音清润,缓缓道来,并不会让人觉出不适。

有劳程大人。”

自此,两人便双双沉默,直到拐过垂拱门,程雍忽然顿住脚步。

赵荣华不禁抬起头。

程雍握紧袖中的手,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脱口便道,“你可愿嫁我为妻。”

赵荣华怔了下,却未如他所想的那般惊慌,只片刻的犹豫,便柔声回道,“程大人醉酒了。”

程雍合该知道她跟容祀的关系,今日出此一问,无非因着容祀选妃。

程雍是君子,心肠也好,定是不忍看她没名没分,被人视之弃履。

程雍反应过来,知是自己轻浮,不禁有些懊恼愧疚。

然看着那张细白如玉的小脸,他又不想收回方才的言语,唯恐她不肯相信,补了一句,“程某是真心实意爱慕小姐,想给小姐遮风挡雨,给你一个家…”

他说的小心翼翼,尤其是说到家的时候,舌尖好似千斤重,他自是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和分量。

今夜他未醉酒,真正醉酒的人,正在亭榭中,面对着安帝和礼部的官员,虚与周旋,北襄王亦在其中,年迈矍铄的身影如雄壮的鹰,颇为自豪地频频侧头望向容祀。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如今愈发能干,前不久还在临安挖了个鸡血玉的矿脉,不若着人用极品满堂红给太子妃做一套头面,再雕几个应景的摆件放在东宫,既能养眼,寓意又好。”

安帝意有所指,饮下酒水,不动声色的看着容祀。

容祀笑了声,知道安帝心里打的是何主意,遂也不接话,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父皇说的极是。”

便再也没有下文。

安帝老谋深算,推杯换盏间,又报复似的多灌了他几盏酒。

心里暗道:不孝子弟!

北襄王爽朗的拍了拍容祀的肩膀,叹道,“殿下正是为圣上分忧的年纪,如今国库空虚,他能及时想法补给,委实是众皇子的楷模。”

北襄王说到朕的心里,太子宵衣旰食,昼夜不歇,正如当年的德阳,说到德阳,朕心里难免伤心,嗨…”

北襄王与容祀的脸色俱是一沉,便听安帝又缓缓说道,“太子切勿同朕年轻时那般,只顾朝事,冷落了太子妃与良娣良媛,届时酿成大错,为时晚矣。”

他连连叹气,将桌上氛围变得甚为凝重。

程雍望着赵荣华紧绷愤愤的小脸,不由催促了一声,“走吧。”

临安是梁俊奉了太子的旨意,亲自监工挖了宋家祖坟,运回京中的鸡血玉林林总总已有几车,好坏参次不齐。

顶好的有极品满堂红,雪里红,再就是佳品云雾红等。

程雍收进了太府寺,只将半车极品暗中送去了容祀手中。

赵荣华望着树影婆娑的亭榭中,四下围拢了炭炉,几人在酣畅的炙肉喝酒,几个时辰前,她还被迫换了华服美饰,像瘦马一般,等待临幸。

她转头便走,程雍偷偷打量着她的神色,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们走的是小道,路上宫人极少,便是遇见,黑灯瞎火,也看不真切。

今日礼部和圣上定下了太子妃,是沛国公的嫡女。”程雍在她身后,淡淡的说着。

沛国公和北襄王是旧识,也是朝廷老派贵族,对于稳固容祀权势,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赵荣华没有回音,脚步也未停滞,只是低头往前走,越走越快,像是要赶紧逃离这囚笼似的宫城。

程雍伸手,握住她的臂弯使她停了下来。

程家是世家,祖上对容家有扶持之义,若我…跟太子要你,他不会不放。”

赵荣华一愣,程雍松开了手,终究大着胆子为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抿到耳后,便静静地看着她。

程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心,想救我与危难之间,”赵荣华声音轻软,被风一吹,像梦里似的,程雍眨了眨眼,目光落到她柔腻的唇上。

可是,有些事只有依靠自己,才能走出泥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姑娘,一定要靠着男人才能生存。他若弃了我,我也不会自怨自艾,活在憎恨与哀怨之中。

程大人,你不必担心,我有我的打算。”

她是想的通透,早些日子便说服了自己,不该有的虚妄不必幻想,只是今日亲眼看见,难免还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倒不至于让她难过。

心烦气躁罢了。

打算?孤倒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阴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两人不约而同转过身去,看见幽暗处,容祀酡红了腮颊,眯起眼眸,慢慢踱了出来。

容祀一眼便瞧见赵荣华身上穿的外衣,上好的蜀锦面料,宽大的衣裳罩着娇小的身子,将那一截颈项衬的尤其细嫩,他心潮涌动,嗤了一声,上前捏住她的下颌。

程雍咬牙,“殿下,你不能…”

容祀斜斜睨了一眼,便有几个精壮的侍卫拔剑拦住了程雍。

不能?在这天底下,孤的眼里没有不能二字,孤想要谁,想在何处要谁,那是孤的权力!”

他的手移到她颈间,轻巧的一拨,解了赵荣华领口的盘扣,啪的一下弹开,衣领大敞,隐约能看见她滑腻如脂的皮肤,容祀眉眼低垂,扫过赵荣华倔强的小脸。

不禁轻笑着用拇指擦了擦她的下颌,“孤现在,就做给你们看!”

容祀是个疯子,更是个畜生。

赵荣华认命似的闭了眼,连一丝挣扎也无。

此时此刻,若她反抗,只会换来更加无耻的强迫,她的睫毛颤抖着,正如容祀手下这具纤软的身子,浸着酒气,散发出清甜的幽香。

他的手指,触到了雪肤如玉。

第63章

就在他伸手剥去外衣的一刹,赵荣华的眸子忽然睁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

她本就生的好看,如此近距离地凝视,像是霜雪枝头绽开的冷梅,纯与欲的交织,眉眼甚是明艳。

容祀的手忽然就缩了下,只一下便又拧眉继续,将程雍的衣裳胡乱扯掉后,团成一团狠狠地塞到程雍手中。

这是第二次。”

程雍耳根一热,不觉想起那夜的乱来。

手掌握着侍卫的刀刃,割破了皮肉,他像是无所察觉,咬着牙试图推开阻拦,那几个侍卫很是忠勇,不避不让,将长剑往后一压,程雍低嘶一声,掌中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赵荣华眸带悲愤,甫一看见程雍的手,便被容祀挡住了视线,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没好气地嗤道,“程大人岂是你能觊觎的,不知深浅!”

长腿一迈,径直去了含光阁。

他带着怒火,踹开门后,把她扔到榻上,旋即踢掉靴袜,爬了上去。

跟孤说说,你有何打算?”

想起方才她清淡如菊的神色,他就一肚子窝火。

赵荣华冷笑一声,偏开脸去,“那是我的事。”

好硬气。

容祀也被气笑了,粗重的呼吸声就喷在她耳边,将那柔软的发丝吹得四下摇曳,他瞪着那雪白的皮肤,暗道:死就死,死也得让她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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