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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49)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他探过去,舔了舔。

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在觅食,舍不得将猎物一口拆吃入腹,只伸出略显粗粝的舌尖,勾得陌生的气息渐渐融进骨血容祀移开唇,视线往下瞄去。

细柳纤纤,圆珠盈盈,如此美好而又梦幻。

他没忍住,到底粗鲁了些,将她好是一通折磨,后来连哭泣的声儿都带着低迷的颤音。

全凭他在主导,在乐此不疲的尝试。

以致抱起她坐进浴桶的时候,赵荣华也绵软的伏在他肩膀,没有一丝气力。

触到温水,只睁眼瞧了下,尚未坐稳,那人又握着她的细腰,欺了过来。

水花荡出桶外,溅的到处都是。

水声涓涓潺潺,滔滔汩汩,于夜深人静之时,分外引人遐思。

好容易回到榻上,就着软滑的裘毯擦净了身子。

不过片刻的休憩,那人又恬不知耻的卷土重来。

赵荣华嗓音叫不出来,只愤愤地看着他。

他似还未吃饱,精神抖擞的扯去裘毯。

手臂一沉,那精实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呈现在赵荣华面前。

他很白,也很…

他将她当做一幅画卷。

慢慢描摹涂染,将白画成粉,将粉晕成红,直到连成大片的花瓣,朵朵盛开在那滑腻细白的底卷上,画笔骤然停顿。

赵荣华曲起腿来,指甲紧紧嵌入他的后脊。

又是一通提笔遁入,浅尝辄止。

似牵着她的神经,甫一离开,便觉虚妄的想要填补。

偏他探出其中玄妙,迟迟不肯给与。

待那双眸眼带着渴切与埋怨,他才大发慈悲的落下身去。

如此纠缠,委实不愿休止。

五更的梆子声绵延了三遍,他瞧着一脸倦意的赵荣华,讨好似的推了推。

那人浑然不理,长睫覆下阴影,唇上全是点点血痕。

颈项,肩膀,胸口无一例外,皆是他的印记。

容祀撑着胳膊央了许久,见她不肯睁眼,便沮丧的跌下/身去。

将衾被一扯,覆住两人的身体。

爽是爽了,却也是真累。

上下眼皮一旦沾上,便陷入昏昏沉沉的睡梦。

宓乌特意叫人走远些,深夜听着房中动静,他的老脸都有点没处放。

原是想叫他悠着点,注意身子,没成想他做起来如此不管不顾,为所欲为。

得亏包下二楼,若不然还不知吵得旁人如何安眠。

听到门响,他自远处抬起头来。

赵荣华低着头,拢着胸前的衣裳,快步往外走,只是腿下一软,她踉跄着险些跌倒。

宓乌扶额,没眼再看。

疼,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

赵荣华虚虚靠在床上,扯了衾被遮住身子,就那么麻木的坐着。

眼睛盯着案上的长颈瓶,那支红梅还是昨日新摘的,骨朵开了,极为浓烈的红。

她眼睛一涩,低头,泪珠打在腮颊。

活着,真像是一场修行。

若不想死,就要好好整理心情,总不能蒙了灰,便任由蜘蛛虫蚁占据生活,连一丝鲜活气都看不见,那日子就彻底没了指望。

即便在被攀附吸血的赵家,她也从未想过去死。

更何况现在。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天底下能睡太子的人,不多。

她擦去眼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领口遮的严严实实,又用口脂盖住咬痕,对镜看不出异样后,这才去要热水。

她起得很早,或者换句话说,根本就没睡。

容祀折腾的厉害,她怎么可能睡着,累极时候,虽不愿动,意识却是清楚的。

只是舅母忽然来了,她不觉有些忐忑。

脏污的衣裳被她藏到柜底,洗过身子的水还在那放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凝在房中。

舅母一进门,眉心就蹙了起来。

淳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赵荣华去倒水,特意背对着她,闻言只是摇头,“舅母,你想多了。”

刘氏却是不信的,她喝了口茶,眼睛利索的扫过她的小脸,继而往下一瞅。

手攥着杯子,抖了抖。

她站起来,盯着赵荣华的眼睛一字一句逼问。

你对姑母说实话,跟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荣华抬起眼眸,平静的答她,“主仆关系。”

你休要瞒我,淳淳,我不是你祖母,也不用你为了宋家前途委屈自己。

你告诉舅母,是不是太子他强…占了你清白。”

她声音哽咽,说到最后两字,忍不住用帕子擦去眼泪。

舅母,我挺好的,”赵荣华劝她,低头把自己的帕子递上去,给她擦去眼角的泪。

你别哭,我没骗你,要是让舅舅他们瞧了,定要说我不懂事,惹您伤心。”

她故作轻松的调侃,却被刘氏一把攥住手腕。

触到淤痕,她忍不住呼了声,刘氏连忙撸起她的袖口,一点点往上看,越看心里越难受,最后颤颤巍巍扯开她的衣领,待看见那些红痕后,禁不住一扭头,弓着身子低声抹泪。

你娘若是活着,肯定心疼死了,”她扶着凳子坐下,肩膀不停哆嗦。

她嫁入宋家的时候,宋文瑶尚未出阁,两人性情相投,比起姑嫂,更像姐妹。

她对宋文瑶很是喜爱,也从未想过那样好的一个人,竟会想不开,与赵英韶服毒自尽。

对了,舅母,照祖母所说,我娘该是葬在这里,可昨日棺材是空的,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是我们不知道的。”ζΘν?荳看書刘氏同样不解,不光是她,昨日他们阖家想了半晌,分析了良久,始终没有想出原因。

唯一的可能,便是李氏狠毒到弃尸的地步。

他们自然是不敢相信的。

淳淳,自从你祖母告知我们你娘被埋在那里,我们便立时将那片林子买了过来,与宋家祖坟连成一片。守坟看护的小厮亦是在宋家管事多年的忠仆,绝不会有歪门心思。”

赵荣华明白她的话,几乎昨日便否了可能会有人为着冥婚偷挖尸体。

虽然她不敢想,却不得不去怀疑那个养育她长大的老人。

有些事,需得当着她的面,一一问清楚。

舅母,爹娘死的时候,你可见过他们尸首?”

刘氏摇了摇头,“当时我与你舅舅身处异地,不在临安,待回到城中,便听闻你爹娘噩耗,惊惧之下,赵家派人来传话,说是已将你爹运回京城葬入赵家祖坟,把你娘葬在离宋家坟地不远的林子里,我们好容易找到你娘安葬处,只是见着石碑潦草,便重新着人一一修整。

说来,确实没有见过你爹娘的尸首。”

那是谁先发现,爹娘死了。”

刘氏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许多事情因为年岁久远,并不那么清晰,加之当时初闻噩耗,他们夫妇二人悲痛之下,未曾细想始末。

被赵荣华乍一问,她忽然生出离奇的念头。

我记得那日下雨,是赵府的一个老嬷嬷过来送的信。”

赵家远在京城,爹娘跟他们断绝关系后,便一直居在临安,然亡故之后,竟会是京城的赵家最先得了消息,且能从容安排完后事,再将娘的死讯告知舅舅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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