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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180)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咽在喉间的茶忽然呛了口,赵荣华猛的咳了起来。

丹凤眼男子见状,连忙给她拍背舒缓,香月便是想插手,也没法近身,只能看着那几个长相各有千秋的男子争先恐后的献殷勤。

场面甚是诡异。

你们误会了,其实我没有想找你们的意思…”

赵荣华总算得了机会解释。

桃花眼男子眯眼一笑:“姑娘便是寻遍京城,再找不出能比我们更好的男子。”

就是,姑娘,醉花楼的水准你知道,妈妈挑我们是从江南择选的,你不找我们,难不成找那些不入流的?”

三言两语,又将赵荣华的解释曲解。

这一夜说来过的也快,他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到了半夜,赵荣华是不留宿的,香月好容易将她从人群中解救出来,待坐到马车上,这才想起,今日是来找容祀的。

可她眼下的情形,着实不宜相见。

马车咕噜咕噜地往皇城行驶,赵荣华合上眼睛,难得清静下来。

娘娘,陛下是真的…”那几个字羞于启齿,香月攥着帕子,恨不能替她着急。

赵荣华弯起嘴角,睁开眼道:“真的什么?”

您就一点都不急?”

不急。”

您现在仗着年轻,又好看,陛下便是有了旁人,亦不会少去对你的宠爱。

可往后呢,但凡男子,都是喜欢年轻貌美的,若有人日后比您更年轻更好看,那陛下…”

不会。”

赵荣华悠悠摩挲着手指,“他不会。”

香月有些头疼。

从前赵荣华是多么聪明清醒的一个人,即便再得宠,也不该说出这番话来。

试问天底下有谁能笃定夫君一辈子都心无旁骛,只心疼自己一人?便是关系再好的两个,也总有厌倦的一日。

说到底,最后维系的,终是那份亲情关系罢了。

赵荣华盈盈一笑,知道香月心中定在腹诽自己,也不解释。

她相信,容祀与他们不同。

说来也怪,容祀每月总会挑这几日去醉花楼听课,自然,待他回殿内与她厮磨的时候,花样又平添许多。

赵荣华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索性由着他像孩子似的,乐此不疲。

每每兴致高昂之时,来到浪顶,他总能带着她驰骋快乐,末了,便拥着彼此,将炽热融进水中。

容祀去醉花楼,赵荣华也并未清闲,醉花楼的果酒,果子好吃,只要容祀在那几日过去,她亦会悄悄出宫,同那几个男子品茶品花,其中还有个绣功极好的男子,女红跟她不相上下。

两人这日约了比双面绣,便以在冬日偶然开放的水仙花为例。

赵荣华甫一落座,其余几人便殷勤的端茶递水,桃花眼跟她敲打着后脊,又剥了蜜桔送到她嘴中,两人俨然处的似姐妹一般。

丹凤眼照例瞧不上挑花眼,清高倨傲地搬了张桌案,在对面抚琴奏乐。

房中一片和乐。

若后头的事情没发生,便也罢了,偏偏容祀吃茶吃的有些多,起身如厕的光景,听到琴声,便信步走了过去。

偏偏他就不经意那么一瞥,恰好就看到了男人堆里的那个人。

登时,血液似凝固了似的。

浑身上下都冰凉凉地似兜头浇了盆凉水。

真是,好极了。

姑娘,你瞧瞧明泽,知道你要来的这几日,将楼里的衣裳都挑烂了,用的口脂香粉都是好的,可谓精心打扮,费尽心思啊。”

明泽便是那个桃花眼。

闻言,他翻了迹白眼,“口脂香粉都是姑娘赠的,用得着我费心思。”

说罢,又剥了个橘瓣塞到她嘴中,两人嘻嘻一笑,那手便抚在赵荣华肘间,眼睛看着她的水仙花,“姑娘绣的真好看,比宇辰兄好多了。”

宇辰抬眼,手却不停,看着赵荣华的进度比自己快了些,不禁笑道:“姑娘的手又细又长,自然比我灵活,我若是输了,也是心服口服。”

然而一转眼,他便化险为夷,几下飞速地勾挑,几朵水仙花瓣已经栩栩如生。

赵荣华剪断最后一根线的时候,宇辰已经将花绷子传给了明泽。

明泽举起来,与赵荣华的对在一起。

两幅绣图,各有千秋。

容祀就杵在原地看着,看着明泽亲昵的偎在赵荣华肩头,说说笑笑,对面那几人也是,一双双眼睛恨不能长在赵荣华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容祀慢慢收紧了拳头,愤怒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就如同滔天的火浪推卷着他,理智全无。

他想上前,又因着某种克制而停住不动。

一面是忍无可忍的嫉妒,一面是潜意识里的软弱,他的青筋,鼓的太阳穴突突的乱跳。

胥策与胥临看着他愈发失控的模样,不禁捏了把汗。

可是,容祀没有如他们所料,踹门进去,而是深吸了几口气,转头下了楼。

胥策守在三楼,胥临跟了过去。

在众男子退出去的时候,房中便只剩下赵荣华与香月,桂宛,胥策摸了摸脑袋上的汗,一回头,便见胥临亦步亦趋跟在一个身穿锦衣华服,头戴帷帽的男子身后。

那男子,胥策一惊,人已经走近。

以清贵且目中无人的态度推开了门。

胥策与胥临赶忙避开,唯恐让房中人看出破绽。

香月与桂宛看见来人时吓了一跳,“姑娘不点人了,你回去吧。”

帷帽下的容祀冷笑一声,状若未闻,上前便如明泽方才的举动,倚着赵荣华坐下,想要靠上去,赵荣华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站起来与他保持了些距离。

容祀透过薄薄的纱,看她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不禁拎了拎唇角,摩挲着虎口立了起来。

他拔出腰间的剑。

香月一看,忙挺身挡在赵荣华身前,怒斥“你究竟想作甚?”

外头有暗卫,听到她这个动静,合该闯进来的。

香月怕他们没听见,于是又拔高了音调,重复了一遍。

却不知,门外那些暗卫,皆被胥策胥临挡下,便是香月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进去。

赵荣华却也不担心,“要给我舞剑?”

醉花楼的花样真多。

许是自己出手太阔绰的缘故,老鸨隔三差五便会将男子推送给她,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今日舞剑的,旁日也见过。

故而她累了,不想再观摩。

赵荣华勾了勾手指,示意香月将荷包拿过来。

香月警惕地瞪着帷帽盖脸的容祀,看着赵荣华取出几颗金豆子,又很是自然地拍到容祀手中。

下去吧,我乏了。”

方才与宇辰比绣功,着实废了好些气力,她也没有心思再去欣赏舞剑。

然而,金豆子给了,那人却忽然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在香月惊呼声中,打横将赵荣华抱了起来。

香月将要跳脚,忽然从飘起的纱中窥到了容祀的脸,登时便捂住了嘴巴,拉着同样震惊的桂宛,相继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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