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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154)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你无耻!”

下去!”

容祀瞧着瘦,身上却有无穷的力气,非但不往外去,反而又紧了紧,嘟囔:“就不。”

你…”赵荣华咬着牙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却不知该如何骂他,眼见着红了眼眶,容祀叹了口气,又哄道:“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福气,你哭什么?”

滚。”

赵荣华瓮声瓮气的骂,垂下眼皮心中满是怨怒。

你可真是愈发无礼!我滚了,若想再叫回来,可是要费好些周折,你确定要让我走?”

滚滚滚…”

赵荣华惦记着身子里的那些污浊,哪里有好脾气听他威胁,一攥拳,狠心道:“少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我稀罕!”

没完没了的折磨,以为人都同他一般强健,回回事毕,都让她苦不堪言,哪里有脸说这番不要脸的鬼话。

你不稀罕我?”

容祀嗤笑,简直匪夷所思,睁眼说瞎话。

单不说他的长相,便是手下这副身子,谁尝过后能舍得抛弃?

饶是再害羞,也该有个限度。

瞎说!

胡扯!

心口不一的拒绝不是拒绝,是邀约!

他握着她的细腰,令其面朝软枕,沉在衾中,旋即跨过去,双膝跪下,又跌了进去。

赵荣华吃痛,回过头来绯红着脸颊啐道:“不稀罕!”

容祀嘴唇一勾,“我都跟你道歉了,还想怎样?

是我的诚意不够,还是你的心肠太硬,适可而止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你…何时…道过歉?”

容祀轻笑:“你瞧瞧,眼下不就是在道歉吗?”

赵荣华被他捏着下颌顺势看去,他跪在两侧,腰板挺直,肩膀微垂。

果然是诚心诚意“道歉”。

握着她手腕的手骨松开,赵荣华顺势跌倒,柔软的绸枕绣着兰花暗纹,长睫微眨,便见那纹路纠结成一团乱。

那人的声音随之覆在耳边:“淳淳,你难道不想跟我有个孩子吗?”

赵荣华的心,忽然就软了一下。

她攥着软枕,待他稍稍平复下来,哑着嗓音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孤单。”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只是一瞬的低落,随之便又带上自负的笑,“你难道不想给我生个孩子?”

稳固地位的最佳手段。

我需要吗?”

两人俱是一愣,容祀握着她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未停,反而更快了些,“我是把你宠坏了。”

晨起时外头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像春雨那般缠/绵缱绻。

屋檐浸在幽青里,连树木都跟染上一层油脂,带着浅浅的晕雾气。

你怎么还不走?”

赵荣华从榻上起来,拢着衣领把乌黑顺滑的长发从衣间捋出,坐在妆奁前,拾起紫檀木小梳,从镜中,恰好能看见容祀斜支着身子,悠悠看着自己。

容祀把玩着头发,心道:竟有种被人用完,弃之如履的糟蹋感。

宓先生说,你最近都会很忙。”

嗯。”

忙就不要来了。”

容祀:……

赵荣华没听到回音,便盯着镜中的人仔细瞧着他面上的表情,“我去过程府了,程夫人正撮合程雍和他表妹的事,北境的人选,你到底没有定他。”

你同他解了婚约?”

本就是被你强行捆到一起的,程雍通情达理,说清楚了,便也好办。”

容祀哼哼,又道:“你的死讯这几日便会传开,礼部会将新的庚帖送来,往后你便是赵淳。”

似不放心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赵淳。”

那字…”赵荣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字还是要练得。”

容祀趿鞋下床,走到她身后抬起她的下颌亲了亲唇,“若不然,我怕往后没脸去地下见我那老丈人。”

别拿父亲当借口,焉知不是你好面子,怕人知道我只是会做饭会女红会调香,字也认不全,更何况像别人一般,能写一笔惊世骇俗的好字。”

你也别激我,我说练就得练,入了宫,总不能让你待在小厨做女红吧,写字也能陶冶情操,习惯就会爱上,说不定,我不逼你,你自己还欲罢不能了。

别任性,乖。”

我是挺忙的,但再忙也能抽时间过来,放心,我对你的恩宠,不会断的。”

自容祀走后,便有宫人陆续送来山珍补品,他所谓的恩宠,来的简单粗暴,流水一般。

足足装满了小库房,便是日日食之,也不知该吃到何年何月。

她在脂粉铺子待着的时候,约莫都在里间,前头有小杏张罗,她聪明伶俐,机灵嘴甜,又加上本来就生了张俊俏白嫩的小脸,过去买脂粉的娘子看了她,自然更是信赖。

伺候走了客人,小杏便急匆匆掀开帘子,露了个头:“姑娘,外头都传你死了。”

赵荣华调完药汁,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嘴角都是黑乎乎的汁液。

你喝了什么?”

药,治疗风热的药。”

她面不改色,又塞了颗蜜饯,苦涩感稍稍好些。

容祀胡来,她可不会听之任之,这个时候若有了身孕,那便真的要被他为所欲为了。

孩子?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有了孩子她又该如何养活,更何况那个爹,本来就是个偏执乖戾的,两个自小没得到疼爱的人当了爹娘,那景象不敢想。

在没有确切的渴望前,她不会要孩子。

是殿下…不,陛下授意传的吗?赵家小小姐死了,他就可以给你赐一个新的身份,然后迎进宫里。

姑娘,你要做皇后了不是?”

小杏激动到的跳脚,拍着手惊道:“陛下待姑娘可真是跟戏文里说的一样,机关算尽…”

赵荣华抬头看了眼,“小杏,你好像长高了。”

小杏仰起脖颈,比照着门框,“好像是啊,跟着姑娘吃的好,竟然还能长高。”

小杏是孩子脾气,三言两语便被赵荣华岔开了话题,叽叽咕咕说了好多,直到有客人来,她才蹦蹦跶跶离开。

舅母过去的时候,表哥宋吟也跟着一起去的,他去了崇文馆,倒是个安生的活计。

赵荣华去房中沏茶,出来就看见舅母与母亲挨着坐,舅母为母亲簪了支花,母亲微低着头,眉眼温婉,那一瞬间,就好似回到母亲年轻的时候,赵荣华突然就有些眼热。

淳淳,你这花架甚是清雅,养成了隐蔽,夏日坐在此处乘凉,清风徐徐,倒也没有闭塞的感觉。”

赵荣华端过去茶水,“只小虫多些,夜里蚊虫也多,需得提前涂好药膏,否则两条腿都跟着遭殃。”

你母亲的画让我仿佛看到当初,我刚嫁到宋家,她还未出阁,整日里画些花鸟虫鱼,栩栩如生,那会儿她多有灵气…”

舅母拉着母亲的手,为她把发丝抿到耳后,“听闻那恶毒的婆子终究受不了酷刑,咽了最后一口气,尸首被拖去了乱葬岗,赵家大郎二郎没有过去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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