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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136)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他摸索着两臂,气愤的瞪着床上那人,竟涌出一股强烈的绝望与委屈。

简直,无法无天了!

日后若真成了太子妃,再往后便是皇后,如此不给自己颜面,若叫宫人看见,流传出去,他还怎么维护自己冷面煞星的名号,当真要好生调/娇一番。

夜里睡得深沉,后脊忽然有股滚/烫贴来,赵荣华如同被烧着,当即便睁了眼睛。

你要作甚?!下去!”

容祀的呼吸绵密急促,长臂圈着薄衾卷成的卷儿,也不顾她冷眼呵斥,陪着笑贴在身后,张嘴一咬,含了她小巧的耳垂。

赵荣华气急,想起身,奈何自己被薄衾束着,动也动不得,像粽子一样,只能由着他大力箍紧。

他凑上前,亲了亲她的面颊,讨好道,“就这一次,孤保证,好不好…”他嗓音暗哑又充满磁性,正说着,手臂又紧了下,勒的她只能小口喘气。

不好,你下去!”赵荣华冷着脸,没好气地像虫一样往前拱了拱。

拱成一道弦,弯弯似月。

可她越是弯腰,他越是不弃,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赵荣华气急,也不知从哪来了力气,昂起细颈对着他下颌狠狠咬了一口。

那人手一松,低骂了句,“你属狗啊!”

赵荣华趁此空隙将手从被卷中拿出,掰着指甲警告他,“你去地上睡。”

你要冻死孤!”

墙角柜中还有一床衾被,你铺在地上…”

地上都是水汽,又湿又脏,孤身娇肉贵,吃不了这份苦。”

那你睡床,我睡地上。”赵荣华坐起来,拢着被子就要往下挪,不提防,被容祀一把按到,抬脚压住,逼人的气息扰的她横竖躲不开。

孤心疼你,不准去。”

指肚按着她的唇,狡黠的眸中充斥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微微一抹,手指来到她唇角,不怀好意的压在那处,俯身亲了下去。

好是一番磋磨,直把那人亲的鬓发散乱,起伏不定。

他才肯停下来,抬手,轻而易举锁了她的双臂,按在枕边。

你能狠得下心来,孤却是心软的,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你去睡那凉地,”他大手拂过她的脸,将蓬乱的发丝撸到两侧,又靠前些,弯着眉眼笑道,“孤都多久没离你这般近了,你就不想孤,不想…”

他眼睛使坏的往下扫了眼,赵荣华的脸接着通红一片,恼了声,“下/流!”

容祀不以为意,“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日日瞧着安帝身边那群女人,容祀自是知道她们是何品性,嘴上拒人千里,心里不知如何酸涩迫切。

明明是她非要太子妃一位,不也是因着嫉恨他曾险些跟史莹行大婚之礼,想要出出闷气?

现下的矜持,那便是多此一举了。

容祀与她额贴额,鼻梁碰着鼻梁,愈发觉得春宵苦短,良夜漫漫,遂用脚蹬开那烦人的衾被,整个儿贴近,呼着热气急急哄道,“就这一次,你应了孤,往后想要什么,孤都给你,好不好。”

他手忙脚乱去扯她的衣带,三两下便用了蛮力,挣开后,那带子轻轻一扬,薄纱覆住了眉眼,只露出赵荣华因愤怒启开的红唇。

见此情景,容祀低下头,安抚了一番,又开始去解她的鞋袜。

亏他长身玉立,这才能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够着对面的鞋袜,费了好些气力,他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似得逞一般,“这会儿你哭,少顷便会知道孤的好。”

他忽然想起史莹在他面前褪去衣裳,一览无余的场景,跟现下的热烈全然不同,饶是史莹勾缠上来,他依旧没有半分心动,相反,眼前这人虽满是抗拒,却激的他热火朝天,不能自/持。

只一句话:恨不能与她至死纠缠。

他兀自忙的冲动,冷不防听到一声闷言:“你若是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容祀一停,转头见那白纱覆住的半张小脸,视死如归一般,今日是铁定了心思不肯依附自己。

难缠。

他从她衣裳堆里拾起巾帕,团成一团,不由分说将那小嘴一堵,抚着她乌发劝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乖,太子妃给你,珠钗美饰给你,皇权富贵也给你,连孤,也全都给你…”

话音刚落,人就跟着落了下去。

碰一下,便如火星子蹦到柴火堆里,干草瞬间熊熊燃烧,噼啪的响声叫他这块枯木登时变得滚烫起来。

狂乱下,薄纱从眼睛上滑下,容祀无意一瞥,看见她水眸清淡,眼角却因着他而生出绯红,似晕染了胭脂,无形中平添了一股媚/态。

额头沁出薄汗,甫一被松了手,赵荣华便紧紧抠着容祀的胳膊,抓的他眉目微凛,似报复一般,见了血,复又颓然得贴在枕边。

青丝如瀑,噌着耳朵发出低低的声音,头顶的帷帐摇的厉害,光影暗淡间,似层层堆叠的浓雾,将周遭一切都浸在水汽之中,视线迷离,神思恍惚。

帷帐渐缓,吱呀吱呀的朽木声不绝如缕。

窗牖被风劈开一道缝隙,冷冷的雨水趁势袭来,凄白的闪电如恶龙一般,雄踞在半空中,宛若压着屋檐,隆隆雷声带来了更为泼天的大雨,檐下青阶被冲刷的一尘不染,泥土的气息滚了进来。

与房中的异香凝成一团,清爽中搀着旖/旎,拂起帷帐,露出一角,这一角,便能窥见两人。

房中漆黑,时不时被闪电映出鬼魅般的人影。

容祀有意取/悦,后半程动作轻柔了很多,似乎在用欢/愉向她低头,向她讨好,听着从她嘴中浮出的声音,他简直人都化了。

孤往后,只睡你一人,可好?”

赵荣华鼻尖红红的,歪过头,水亮的眸子悄然合上。

容祀一顿,嗅着她的清甜,捏过下颌咬了咬倔强的小嘴,“若是如此,你得练练这身子,柔柔弱弱,哪里经得起几番…”

容祀!”

两人俱是一愣。

于赵荣华而言,这是她头一回连名带姓称呼他,称呼当朝太子,而这人,脾气一贯不好,阴鸷冷厉的厉害。

她攥着拳头,心里是又怕又恨,左右都没了退路,她轻仰着脖颈,不甘示弱地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眉眼。

于容祀而言,这称呼来的突兀,却不讨厌。

他甚至有些欢喜,有些不满足。

你再说一次?”薆荳看書

他神色不明,赵荣华微不可查的咽了咽嗓子,却没有开口。

唇角染了血,殷红似火。

容祀埋下头,啄了啄。

孤甚是喜爱…”

音落,人又起。

窄塌不堪负重,沧桑的发出哀鸣。

空气里潮湿而又灼/热,风雨声里,帷帐落下。

赵荣华无力的俯趴在堆叠重重的衾被衣衫中,纤细身体折成一抹,两手攥着衣衫,水眸被他欺的墨里染红,因被箍着,唇中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终是抵不过容祀的蛮横,那帷帐整个人被扯了下来,将两人困在其中。

雨势渐收,隐约能听见虫鸣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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