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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132)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容祀余光偷偷扫她一眼,那双眸子泛了红,连鼻尖也跟着红了,冰肌雪白,似顶着半开的骨朵,挺起的锁骨衬着颈项更加纤细,春衫薄软,贴着皮肤随风轻簌。

别哭了,哭的孤头疼欲裂。”

他作势去捏眉心,眼珠透过指缝,瞧着赵荣华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在那照旧我行我素,不仅如此,仿佛态势更盛,连肩膀都颤抖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孤拿你没法子?”他说完,褪去鞋袜,将长腿往对面一伸,拱了拱,钻进赵荣华春裙下面。

赵荣华的脸腾的一红,像被蛇咬到一般,立时站了起来。

她弓着腰,愤愤地瞪着那人,容祀咧唇笑笑,目光落到自己的脚面上,拇指胡乱勾了勾,“坐啊。”

赵荣华本就打了主意,要哭到他心烦意乱,哭到他厌恶不止,哭到他将自己丢下车去。

她在那想尽了自小到大的伤心事,眼泪刚刚有了起色,他却没有如预料一般,反而更为无耻地用脚趾夹她。

骨子里就有捉弄人的天性。

容祀又用眼示意了她旁边的位子,眉眼中带着得意,“你是想让孤抱着?”

赵荣华倒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也不跟他对峙,只是诚恳地问,“殿下,你不觉得自己愧对程雍,愧对程家?”

容祀鼻底轻嗤,两手一抱,压在胸口,“不觉得。”

孤是太子,不日后便是天子,孤想要什么,那是孤的权力。”

权力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你是想告诉孤,总有一日,孤会被人弄死,抢了权力?”

赵荣华心头猛地一跳,状若无意地否认,“皇权至高无上,殿下勤政爱民,天下喜乐,怎会有人想不开想来夺权?

乱世才会纷争,如今的天下,比起前朝不知好了多少,百姓生活安稳,经济复苏迅猛,哪有人会想不开挑起战火,让生灵涂炭?”

总有些不知死活的。”

容祀往后一靠,眼睛盯着赵荣华的眸,若有所思的说道,“孤今日上山,说来也巧,为的便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赵荣华又是一惊,忙不管不顾坐下去,警惕而又紧张。

容祀见状,不由眯起眼睛,又理所当然将脚钻进春裙中,拇指使坏地勾着她的衣裙,“别怕,有孤在,会护着你的。”

山上有乱臣?”

难以置信,她去了多次,山上绿柳成荫,桃树成林,郁郁葱葱渺无人烟,哪里会有乱臣贼子?

若是有,她怎么从未遇到过。

她一时间分不清容祀是在诓她故意吓她,还是确有其事。

有,所以你得跟紧了孤,寸步不离。”

我怕死,不想去。”

赵荣华是想下车,容祀轻飘飘往车外一扫,“跳下去就摔成泥了。”

话音刚落,马车猛然提速,赵荣华没坐稳,往后一倒,容祀抬脚扶住她腰,将她勾上塌来,免了磕碰。

你以为程雍娶得了你?!”

马车盘上山后,便慢慢减了速度,颠颠晃晃好容易转到上坡,几人下车下马,踱步上行。

赵荣华走在前面,冷不防被容祀一拽,扯着手拉进怀里,“他很快就会退婚的。”

说罢,将人一放,负手在后,心情甚好地哼着曲儿,一面走,一面观察地势。

只他们两人上山,胥策与胥临将人送到山顶后,便原路返回。

树影婆娑,点点光辉落在脸上,赵荣华跟在他身后,许是因为听了他的话,这回上山,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说不上来的阴森。

庙里有人上过香火,容祀近前看了香灰,又从角落的和尚那,奉上香油钱,取了三炷香,很是虔诚地地念叨一番后,把香插进炉鼎。

不想知道孤在佛前求得什么?”

两人一路无语,走到膳堂处,有两个小僧弥朝着他们低头走过,院中有棵高耸的银杏树,枝叶繁茂,承载了院子一半的阴凉。ζΘν?荳看書“不想。”

赵荣华见他没有下山的意思,反倒将心思花在这荒芜的庙宇,不禁生了疑心,“殿下是怀疑乱臣藏在庙里?”

何以见得?”

容祀没有直说,与她相携站立,故意将脚步也放缓些,给她遮了日光的投射。

若非如此,殿下何故在庙里兜兜转转,且眼睛一直四下逡巡,仿佛在寻觅什么东西。”

那你可是想多了,”容祀不怀好意的笑笑,停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她,出了汗的小脸挂着一丝红润,眉眼更为生动,他伸手,想去触碰她的发丝,赵荣华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掌。

容祀也不恼,只是弯下腰来,将脸凑过去,“孤只是在看厢房,夜里安歇总要寻一间幽静无人,宽敞闲适的,若是弄出什么响动,叫人听见总是不好。

孤身强体健,正直壮年,有些时候做那事无所顾忌,不加克制,若是把床弄断,叫那些小僧弥听见了…”

你可真是无耻!”

赵荣华拂袖而去,听得满是燥热。

容祀得逞,跟过去不依不饶的装傻,“孤怎就无耻了。”

孤最近在练身子,每夜都要舞刀弄枪…”

赵荣华才反应过来,被他戏弄了,当即又是一怒,扭头没好气道,“殿下大可不必将这种小事与我说。”

容祀暗嗤:真是没心没肺,这怎会是小事,这是事关她往后幸福的大事,他练得好些,她才能体会个中其妙。

没见识。

这间极好,堂中清明,床榻不宽不窄…”睡一人足矣,两人狭窄,恰巧可以抱在怀里,省却不少口舌。

容祀大手一拍,便定下了西院厢房。

傍晚用过素斋,容祀便拖了张藤椅躺在西院,瞧着日头没过屋檐,阵阵凉风沿着花墙吹进,他把薄衾往腰间扯了扯,将看过的书索性搭在脸上,遮住了光亮后,兀自小憩起来。

堂中的人还在那拄着胳膊生气,此处虽偏,景致却好,尤其是夏日纳凉,很是舒爽。

赵荣华见他真睡着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禁怀疑他说的话十有八/九是假的。

若真是有逆贼,他又怎会屏退了胥策胥临?

荒山野岭,这破庙早就不是前朝时的盛况,他特意跑来此处,心里到底打的是何主意?

她摩挲着手指,只觉又烦又闷。

说不清心里是怎样想的。

容祀长得俊美,虽用书本遮了大半张脸,可露出的眉眼及轮廓很是清隽,赵荣华居高临下看了半晌,正要离开,忽听书本下发出一声笑。

她被吓了一跳,攥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绞,便见那人抬手将书本往下一拉,露出两只狡黠幽深的眼睛。

沉迷于孤的美/色,竟看得如此痴迷?”

容祀眨了眨眼,压着书的手顺势扯了扯她的衣角,如孩子一般,带着几分得意地讥笑。

这样是不是看的更加清楚明白?”

宓乌说过,当年德阳郡主是北襄王的掌上明珠,是城中第一美人,否则当时的汝安侯,也就是现在的安帝容靖也不会屡次登门,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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