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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127)

作者: 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他算个什么东西?腆着脸跟过来,又上赶着告诉他们,菜里有药。

万一,那药也是他们想要的呢?

容祀抿着唇,幽幽望着那门,继而缓步踱回房间。

你把那药原封不动下回去…”

不成啊,公子,我不敢,那老嬷嬷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她伺候的那位身上的衣裳就够包了这层楼,公子您…”

那你就没有活的必要了。”

容祀冷冷一笑,胥策登时从腰间“噌”的拔出佩剑,电光火石间一下横到小厮脖颈,利刃割过发丝,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那小厮的腿立时软了下去。

殿下,您是吓唬太子妃,还是…”

在那小厮跌跌撞撞出门后,胥策胥临不由倒吸了口凉气,那药若是用在史莹身上,让她在外头出了洋相,那不仅是丢史家的脸,更是丢了皇家颜面。

这是要给自己戴顶帽子?

吓唬她?孤是闲的吗?”容祀右耳竖着,半晌没有听到隔壁的声音,心里不禁冷嗤,都是蠢得,连旁人下药都看不明白,待中了计,两人还不知该如何放纵,尚未成亲,竟敢堂而皇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狼心昭昭。

枉他一直信任程雍,以为他是君子,没想到…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色/欲熏心。

愈想愈气,容祀的眼神愈发幽冷,斜斜睨着那堵墙,仿佛要用眼神捅出两个窟窿。

那太子妃若是扛不住,可…”

自找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爱寻衅挑事,这样的女人,合该自作自受!

殿下是要去给太子妃帮忙?”

容祀狠狠一记眼光,胥临张着嘴巴,被胥策一拽,晃过神来,这才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孤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孤是疯了么!”

瘆人的眼神要生吞活剥了胥临。

楼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容祀挑开帘子往外一探,史莹还真是谋划周全,不仅叫来了程夫人,连带史夫人,还有城中其他贵眷,能到场的都来了。

这是要捉程雍和赵荣华的奸/情。

这两人早晚都要成亲,史莹做的如此决绝,倒像是跟赵荣华有着深仇大恨。

容祀脑中闪过一段旖/旎,画中的人儿上衣未着,露出白皙的后背,被他掐着,随波涌动。

他听见了声音,软且柔和,带着哭音儿,叫人停不下来。

他微微摩搓着眉心,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身上的人,乌发散开,慵懒地披在身后,汗水湿透,发丝打着卷勾缠,手掌心都是汗,热的冷的流进来,好像有人喊他,打他。

柔软的小手饶是攥成拳头,无非也是徒劳,除了点火,起不到一点用处。

他拥着她,来到了浪尖。

容祀猛地一醒,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抬脚就踹。

房中只剩一人,程雍以手撑额,似喝醉了,如玉的脸颊染上嫣红,他动了下,却没抬头。

容祀没有闻到酒气,那便是中计了。

他心中不屑,当即逡巡了房间,在没看见旁人后,稍稍松了口气,“程雍,茶也能醉人啊。”

程雍身子一僵,抬头见是容祀,不禁蹙了蹙眉。

一刻之前,他还在跟赵荣华谈婚事,小厮上了饭菜,嗅着香气,赵荣华便觉出异样。

于是她将葫芦鸡重新查验一番,发现这鸡被人动过,少了鸡胸肉,而且食物的香气混合中某种药的味道,两人心知肚明,没有再动任何饭菜。

赵荣华自小门偷偷溜了出去,程雍自是不会走的,他倒要看看,是谁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

可进来的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殿下,怎么会是你?”

他瞬时清醒,哪里还有方才的醉意。

不然你想看见谁?”容祀扫了眼饭菜,知道两人猜出了内情,不由就势坐下,不悦地嗤道,“孤还没无耻到给人下春/药。”

何况是给他们两人。

他是有病才会这么做。

那殿下怎会出现在此?”程雍见胥策胥临守着门口,似在警惕什么人。

容祀定然不会跟他说出实情。

孤要去哪,用不着跟你报备吧。”

程雍不知他哪来的怨怒,遂也没再多言,少顷,外头忽然乱了起来,胥策轻叩门板三声后,便与胥临双双躲到暗处。

殿下在等人?”

程雍仿佛猜出他要做甚,目光落到容祀手边,不由伸手将那用过的茶盏拂开,重新给容祀换了个新盏。

容祀瞄着那带有口脂的旧盏,被程雍护在手边,不由又是一阵憋闷。wWω.aбkδW.cóM“你不也在等人么?”

两人相视一笑,便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门口落定,旋即有人轻轻拍了拍门,接着又有人不屑地冷嘲热讽,“说到底,没亲娘在身边教养,总会走歪路。

左右太子殿下给她赐了婚,没成想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扒着程公子,难不成是怕人家不要她?”

她又是做了何种丑事,连这几日都等不了了。”

说出来倒叫人恶心,谁不知她跟太子…哎呀,原是诸位夫人来了,瞧瞧我们这些碎嘴的,呸呸呸,就当我们什么都没说。”

前头打阵的是三个老东西,说话最是刻薄,三两句便交待清了今日的原委。

房内的两人听得心火旺盛,程夫人陆氏的声音悠然响起,笃定而又从容。

华儿虽然还未嫁到我们程家,却也是我程家名正言顺未过门的媳妇儿。谁若是辱她,便是辱我们程家上下,方才三位嬷嬷的话我都听见了,也记下了,既然知道是碎嘴,合该自己给自己长个教训,若在我们程府,没有三十个耳刮子,我都觉得愧对老爷。

当然,你们府里的事情,我是插不上嘴的,只一条,你辱了我媳妇,我便容不下你这个贱奴!”

说罢,程夫人气定神闲的一掌打下,直把那老妇扇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容祀吸了口气,看向程雍,程雍悄悄压下嗓音,“母亲手劲略大。”

妻贤宅安,说的一点都不错。

难怪程府名声在外,原就是这位程夫人陆氏的功劳。

素日里看起来贤惠温婉,真遇着事儿了,竟是个雷厉风行,处事果决的主儿。

你性子有你母亲的风范。”

谢殿下夸赞。”

那老嬷嬷好容易找着南北,再也不敢猖狂,爬到两边,安生的跪着,哆哆嗦嗦道了句,“老奴活该!”

剩下那两个相继咣当两声跪在旁边,双手伏地求了几句饶,仿佛方才趾高气扬骂人的不是他们。

程夫人乜了眼,摸着指甲上的蔻丹,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知道错了,我便不跟你们追究…”

三人一听,又要忙着谢恩,程夫人却将手一抬,冷冷蔑视,“只是你们胆敢辱我媳妇,我夫君,我儿子,定然也不肯就此罢休,且在此跪着,待我家主事的来了,听听他们如何发落。”

三人身子僵硬,谁不知程大人最听夫人的话,看样子程夫人是不肯放过他们了,这老妇,着实难缠,事到如今,难道不应该一门心思想着房中的事儿,怎还这般护着那个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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